沈清辭坐著無聊已經開始翻看醫書,醫堂里面能看到的醫書都比自己往日瞧見的要好很多,趁著空閑時間她爭取多看些,要是看不完也不知道能不能帶回府中看。
看得正起勁時眼前的光被人遮住,她本能的放下醫書準備問診,可是抬頭看到來人時皆是一愣。
第14章 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沈清辭沒想到自己和遲君澤的再見面會來的這麼快,可是她怎麼瞧著今日的遲君澤有點不太一樣,像是故意裝扮成這樣的。
遲君澤沒有看出沈清辭正在打探自己,只是以為她在望聞問切中的望。
“大夫,并不是我要看病,我一好友身子常年不適,如今又是用錯了藥,現在更是不能起身,此病可還有得治?”
身子常年不適,現在又起不來床...
‘遲兄的這位朋友莫不是得了不治之癥?’
“可有藥方?最好的還是要親自搭脈才能知道具體病因。”
遲君澤是肯定不會讓遲聲過來的,如果醫堂真的和白清所說一樣厲害,即便是花重金,他也是要把人請到遲聲府邸去的。
“我這好友不便見人。”
沈清辭低頭細想,看來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癥,就是不知她該如何安慰遲兄了。
“若是大夫也沒有法子的話,那就打擾了。”
遲君澤站起身來就走,沈清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喊人下一個人就來了,她只能先讓人來頂著,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轉了一圈終于是在一個拐角看到了遲君澤的身影,趕忙追了上去。
只是還沒有張口喊人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力道大的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為何跟著我?”
沈清辭費力的拍了拍遲君澤掐著她脖子的手,松開了一點之后才得以喘氣。
“遲兄可是要殺我兩次?”
算上臨溪村他手下的那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她是不是和遲兄八字不合啊。
“你識出我來了?”
遲君澤把人放開,略感震驚,他以為自己今天的喬裝非常成功了,沒想到還是被沈辭認了出來。
“咳咳,你雖然喬裝了但是骨相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遲君澤對此不是很了解,但是沈辭能夠一眼就能認出他來定是有些道理的。
“是我魯莽了。”
沈清辭還在大口喘著氣,方才的一番跑動加上遲君澤的致命動作,讓她有些許的受不了。
“遲兄走的太快了,我本還想細問一下你口中的那位好友病情,說不定真的能找到應對之法。”
遲君澤心中想了很多,現在沈辭的態度不是很明確,如果他是為了沈白故意接近自己,屆時需不需要滅口。
“不過和我剛才所說一般,得見到你好友本人才能有應對之法。”
“不用麻煩沈兄,我見你臉色蒼白,可是身子有所不適?”
沈清辭無所謂的擺擺手,“我這身子從小到大就不好,現如今也是習慣了。”
居然是和遲聲一樣嗎?
“沈兄自己就是大夫,為何還沒有治好自己?”
“我這身子吃了十幾年的藥還是這個模樣,我早就習慣了,治不治的倒是無所謂。”
遲君澤覺得沈辭過于樂觀,常人若是被病痛糾纏數年定是受不了,而沈辭看起來卻是把這些放在了心上最不起眼的位置。
“此處人來人往說話有些不便,若是沈兄不介意的話,我們換個地方可好?”
沈清辭自然是同意的,相逢即是有緣,他們二人坐下來聊聊又何妨。
遲君澤一邊帶路一邊簡單的介紹京都街上的各個小巷,有遲君澤的介紹,就是沈清辭這個剛到京都的人也能把這邊的路給摸熟了。
遲君澤帶沈清辭來的是一家不算多繁榮的客棧,進去之后沈清辭就看著人把全套的東西給自己準備好了,說來不太好。
“遲兄不用替我著想,這些我自己還是做的來的。”
遲君澤倒是覺得無所謂,他傷人在先,不過是幫著準備了碗筷,在軍中的時候,他與將士們也經常如此。
“沈兄若是能治好我的好友,別說是這般伺候了,想要什麼我都得給。”
這番言論倒是把沈清辭給逗笑了,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呢,怎麼遲兄就篤定了她能夠治好?
“未見到人之前就是宮中的御醫都不敢保證能夠治好,更不用說我這種學藝不精的人了。”
“沈兄未免也太客氣了,在臨溪村時,便是沈兄救的我,想來沈兄的醫術不會低到哪里去。”
沈清辭倒是不知道自己鬧了這麼大的誤會,她會醫術是真,但那都是平常見的多的病癥,村里頭無非就是風寒畏熱,這些處理起來也是十分的簡單。
“可萬萬不要抬高了我,說來也是巧合,我與遲兄的緣分竟是如此之深,臨溪村一別本以為你我二人不會再相見,沒想到在諾大的京都也能碰著。”
遲君澤心中想到沈辭的真實身份,他們兩個就算是緣分再淺也總會是要在京都見上面的,作為相府嫡子日后會有機會參加宮中宴會,屆時倆人也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