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醫堂每日出入什麼人,藥材用了多少都會記錄在賬本上,而這上面沒有你弟弟的名字,所以你們不是在這邊治的。”
周圍的百姓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不太自然,到現在定是意識到了自己被利用了,全部反了過來指責鬧事的男子。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那個賬目有沒有漏的還不清楚呢!”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能不信相府。”
男子的臉都白了,他本來就是掐準了相府不敢把事情鬧大才會來的,誰知道冒出一個大少爺,三言兩語的就把他打回了弱勢方。
“大哥,這事就交給管事的吧,你身子不好別為了這些小事動氣。”
“昱寧,事關相府的聲譽,我們把能把它當成一件小事。”
沈辭讓人去拿了藥過來,親手交給了鬧事的男子。
“相府不是隨便能夠招惹的,這藥便當做是我贈與你的,你弟弟傷的不重,好生照顧著會好起來的。”
沈昱寧把沈辭往回拉了拉,他覺得大哥就是太好心了,什麼人都要幫。
“大哥,別管了。”
“好。”
門口的百姓陸陸續續的離開,沈辭讓人后續關注下這件事情的發展后就準備和管事去一旁說話了,但剛站起身來就發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瞧。
朝門口看了一眼,誰也沒有看到,只看到兩個衣著鮮亮的背影。
應該是個錯覺,她能認識什麼權貴。
遲君澤先一步離開之后白清就追了上來,剛才停在醫堂門口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他們與相府向來水火不容,為何要在那里停留那麼久。
“方才那人便是相府的大少爺吧?我聽說你可是被他所救。”
“是他。”
短短半月不到的時間沈辭就已經被接回樂京都,查到的是老相爺要求的,就是不知道這里面沈白對這件事情有沒有別的看法了。
“要不要派人盯著?”
遲君澤停下腳步望向白清,他不愿把過多的心思放到一個可能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該查的我都查了,若是有變通會有人來告知。”
“將軍定是事無巨細,只是這人到底是我們計劃中沒有的一環,要是出了點什麼差錯又該如何解救?”
“白尚書,該帶路了。”
白清語噎,無奈的指向了他們方才剛剛走過了的路口。
遲君澤嘴張了張又閉了起來,就這樣白清都感覺自己被罵了一頓,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剛才兩人說的正起勁,他也沒有機會。
左平琦早早的就接到了消息,此時正在院子里等著遲君澤的到來,眼看著時辰都要過了還沒有見到人影,他這心里也開始越來越慌。
忍不住的讓人去附近轉轉,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步。
正等消息的時候院門口傳來了聲響,眼看著自己心中的神明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終于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白清一看到左平琦的這個樣子就沖上去錘了他一拳,要哭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
“將軍現在可是好好的,你這是哭誰呢?”
“你個書呆子,我這是見到將軍激動。”
遲君澤隨意的擺了擺手,他對左平琦心懷愧疚,雖然明白這條路上會有很多崎嶇路,但是身邊有不少人在支持著他,這也是他能堅持下來的一個原因。
“是我對不住你,這些年苦了你了。”
“將軍可別說這種話了,如今我除了不便于行之外其他的都好,白兄也是對我頗為照顧。”
白清端來了一些吃食,三人就是坐在院子里說著話,不知不覺便是過了兩個時辰。
要不是下人過來提醒宮中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恐怕這三人能說到半夜。
“將軍,今晚的宴會,望安。”
誰都知道今日的晚宴是避無可避的一場‘爭斗’,大皇子和四皇子都在盯著遲君澤,只要遲君澤這邊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隨時都能讓他下臺。
“可。”
左平琦目送著遲君澤和白清離開,在見不到他們的時候便讓人推著自己回去了,明處有人在針對遲君澤,暗處也要有人保護著他才行。
而他所要做的,便是保護好他們黨派的所有人。
這邊沈辭剛一回到相府就被沈白喊了過去,正堂中不是只有沈白一人在,老相爺坐在主位,旁邊的龍叔與她對視上后輕微的點了點頭。
“沈辭見過爺爺,見過爹,龍叔也安好。”
老相爺讓人給沈辭添位,“把你喊來也不是為了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今日醫堂里發生的事情。”
沈辭淡然的把醫堂發生的事情細細道來,她才剛剛回來就被喊了過來,想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沈白和老相爺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自己就是有所隱瞞也無濟于事。
沈白聽完之后依舊是對沈辭生不起好感來,本來還想著后面隨便尋個由頭把人弄死的,現在倒好幫著相府處理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這下子還得好好的供‘供著’了。
“這件事情你處理的并無差錯。”
“多謝爹的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