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生母也被提了位份,貴妃的兒子怎麼也是說的出去的。
“東宮太子非嫡非長,大皇子不管是在民心還是社稷上做的都比你好,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入主東宮?”
“民心?想來再過不久,大哥這個長子身份就要沒什麼用了,屆時可就兒臣這麼一個嫡子了,父皇覺得誰有資格入主東宮?”
“你要做什麼?”
遲君澤只是笑,他不會去做什麼,只不過就是大皇子自作孽被老四那邊抓到了把柄,這幾天不是正打算往上面捅麼,剛巧碰上他回朝,這麼一出好戲可不能錯過。
“你現如今可還把朕當成你的父皇!”
“朝堂如戰場,而戰場無父子,父皇還是等著兒臣的好消息吧,兒臣不會給父皇丟臉的。”
“如今兒臣什麼也不缺,父皇隨意賞賜些什麼就可以了,有時間多去瞧瞧母后,可千萬不要老是跑到貴妃那邊聽碎嘴子。”
“兒臣告退。”
“站住!太子的位置你拿的名不正言不順,做事之前要想清楚后果,老大現在出了任何的問題都會算到你的頭上。”
遲君澤對此并沒有多感動,景光帝如此作為只不過是不想朝局動蕩,最后會影響到他自己,帝皇果然是個自私的。
“兒臣先行告退,父皇自己照顧好身子。”
景光帝感覺自己老了很多,老大的野心他清楚得很,但是又知道朝堂之上大部分人都是老二黨派的。
明面上投靠著老大或者老四,背地里都是在給遲君澤打基礎,為的就是他一朝歸來能夠得之東宮,野心不比老大的小,當年自己本打算阻止老二攬權,但是他低估了老二的實力,一開始就敗了。
幾年的刀口舔血生活早就把他們之間的父子情誼給消磨殆盡,幾個兒子里面老大最像他,老二卻是和先帝一般,沙場上出來的兒郎都是有血性的。
難不成他就要看著幾個兒子打起來嗎?
遲君澤離開之后便去了太后宮中,碰巧的是皇后也在,這樣省的遲君澤兩頭跑,說了幾句話之后他便巡了個由頭先回了。
晚上還有晚宴,給他準備的時間并不多了,剛剛回來他還得把自己府里的人給清點清點,誰知道有沒有人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塞了點什麼進來。
與此同時遠在臨溪村的沈辭終于踏上了回京都的路,以身子不適為由坐上了馬車,沈昱寧怕沈辭無聊便也跟著坐上了馬車。
“我一個人在里面挺好的,你不用在這里陪著我。”
沈辭這兩天確實有點不舒服,但只是一點小毛病,本想著一個人的時候舒坦點的,誰知道沈昱寧也跟著進來了,弄得她只能裝出一副大哥的模樣。
“我是來和你說說府里的情況的,免得你回去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倒是說。”
這路都走了幾個時辰了還不開口。
“你著什麼急!若是不想和我共處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的趕我。”
沈昱寧一臉的不開心,到底還是小孩子,什麼表情都在臉上。
“你到底是對我有什麼不一樣的看法嗎?我只是單純的覺得我們兩人坐在這里一句話都不說,氣氛會顯得尷尬。”
“這樣子的嗎?那大哥可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沈辭語塞,要是她知道說些什麼又怎麼會等到現在才讓沈昱寧開口。
“你方才不是說要和我講府里的情況麼,就說這個吧。”
沈昱寧點點頭,開始說起。
原來在沈辭離開相府之后沒有多久方氏便又懷上了,沈白這期間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至少到現在為止幾個兄弟之間都只有女兒,說到底還是沈白運氣好,就是沒有沈辭的存在他也能夠順理成章的得到相府。
現在相府里的小輩除了沈辭和沈昱寧就只有二房那邊有兩個庶女,三房那邊的還在肚子里。
與其說相府幾個人分了家,但是家底還是都在沈白手里。
“爺爺身體還好嗎?”
“這些年精神愈來愈差,也請了不少的大夫,就連御醫都來了好多趟,可是效果不是很好。”
讓沈辭回來的就是老相爺,他也是沈辭在相府最后能夠依靠的人,不管是在人脈還是權利上都不會被沈白壓著,這是她的‘尚方寶劍’。
所以回去之后她要想辦法把老相爺的身子調理好,至少不能自己一回去就送他走。
“其他人呢?”
沈昱寧一愣,“爹娘都好,就是一直在惦記著你。”
什麼惦記,要是真的惦記怎麼現在才來接她回去?
“回去之后,你就裝作和我關系不親,別老是來找我。”
“為何?”
沈昱寧奇怪,他們又是嫡親的兄弟,就是睡在一個屋子里又有誰能說什麼。
“你別問了,我的身份本就尷尬,你堂堂相府小少爺老是和我這個鄉下來的靠的這麼近做什麼?”
離得近了就會有人注意到她,要是被提前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就出大問題了,必須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行。
“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這些,家里的兩個妹妹又和我玩不到哪里去,平日里出門玩還要被纏著,我煩都要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