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坐在輪椅上跟紀念初說。
“不要~”紀念初撒嬌道。
“怎麼不要呢?我家初初這麼漂亮,還拉得一手好小提琴,怎麼就不出來表現一下自己呢?
我家初初啊,只要一出場,其他的那些小男孩啊,肯定都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到時候初初看中哪一個了,爺爺一定撮合你倆。”爺爺笑道。
“沒有……”聽到紀老爺子的話,紀念初頓時就羞紅了整張臉。
“沒有啊,那初初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啊?”
“……”
“要是初初有喜歡的人了,不管那人家世如何,只要初初喜歡,爺爺都同意,爺爺只希望初初以后可以幸福。”
“沒有。”紀念初低頭否定道。
這麼多年,在心里存在過的人只有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蕭域,可是自己再也沒見過他了,應該以后也不會見到。
“初初,早點找一個對你好的人,爺爺就想要看到你幸福。”
紀念初感覺出來了紀老爺子話里的意思,紀老爺子前段時間被查出來了肝癌,已經到了中期,自覺時日無多。
放不下的除了紀氏集團以外,就只剩下了紀念初。
紀克明和紀風時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鬼混,一點都不成個樣子,紀老爺子完全不放心將公司交給他們。
所以紀念初瞞著紀老爺子在大學里將自己喜歡的心理學改成了和企業管理相關的專業。
紀老爺子知道之后,覺得太對不起紀念初了,小時候就沒有保護好她,現在還得要她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去做一件原本就不應該她來扛的事。
以前紀念初跟著紀克明他們父子倆時,被打被罵,從來不吭一聲,直到那個晚上。
后來紀克明父子也不敢在紀老爺子面前造次,紀念初也算過得平靜。
所以紀老爺子第二擔心的事就是以后他走了之后,紀念初接管公司的話,她心又軟,又得被他們父子倆欺負,所以才急著想要讓她找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爺爺,沒事的,醫生說了,只要我們好好治,會好的。”
“爺爺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紀老爺子的生日宴會很快就到了,紀念初準備了在宴會上致辭。
直到那天在樓上往下看的時候,瞟見了剛剛進門的那一抹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面容。
是蕭域。
紀念初當時就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小禾,去拿我的小提琴出來。”紀念初盯著樓下那一抹身影目不轉睛。
“嗯嗯。”
紀老爺子聽到紀念初要表演,自然也是極其高興地,寧愿讓賓客們等一下,也要讓紀念初首先表演。
不出紀老爺子所料,當紀念初從二樓的樓梯上面緩緩走下時,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紀念初微笑著停在了一樓和二樓的交界處,優雅而又自信地將小提琴放在了自己的肩頭。
一曲終罷,在場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在掌聲中,紀念初的目光只停留在了蕭域身上,他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紀念初滿意地走下了樓,向紀老爺子祝壽。
隨后,宴會就正式開始了。
紀念初猶豫著要不要去跟蕭域打個招呼。
他應該會記得自己吧?
紀念初的內心惴惴不安。
“紀小姐,可以和你喝一杯嗎?”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當然可以。”紀念初的目光還在蕭域身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待緩過神來,也只好和來人喝了一杯酒。
喝完酒之后,那人還想和紀念初繼續聊天。
紀念初卻見到了蕭域走向了另一邊,就快要走出自己的視線。
一著急,匆匆和跟自己聊天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就走開了。
紀念初猶豫著走到了蕭域后面。
深呼了一口氣,鼓起勇氣。
“蕭域哥哥?”紀念初小心翼翼地叫道。
果然,蕭域轉身過來。
“紀小姐。”很平靜,很官方的回答。
“……”對于他的反應,紀念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紀小姐是認識我嗎?”見紀念初不說話,蕭域反問道。
原來,原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紀念初的心跳漏了半拍。
“不……不認識,是爺爺叫我過來的。”紀念初有些慌張地說道。
“是敬酒嗎?”蕭域淺笑一下,溫柔地問道。
“是。”紀念初聽到這句話,趕緊順著樓梯下了。
“那……”蕭域將酒杯遞到她的杯子前,示意她干杯。
紀念初趕緊把杯子碰了上去,隨后慌張地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香檳。
喝完之后,忍不住咳了兩聲嗽。
“喝太急了。”蕭域看著她笑了笑。
紀念初緩過神來,想要和他說話。
蕭域的手機響了,紀念初也只好不說話了。
蕭域接起了電話,施月打過來的。
“好,我馬上回去。”
那時的紀念初還不知道施月,也不知道蕭域有沒有女朋友,只是聽見了手機里傳來了一道女聲。
蕭域掛了電話,看了她一眼,似是要說什麼。
紀念初搶先說了:“是女朋友打電話來了嗎?”
天知道紀念初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麼緊張,手心都捏出了汗。
蕭域猶豫了一下,笑道:“不是,不過我有事,要提前回去了,麻煩你幫我跟爺爺道一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