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您現在在哪?施小姐的傷有一點嚴重,她又不肯打擾您,我只好偷偷打電話給您了。”王嫂打了電話來給蕭域。
“我知道了,現在也沒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哪個病房,我馬上下來。”蕭域看了一眼在床上安靜地躺著的紀念初說道。
“201病房。”王嫂回答道。
“蕭先生說他馬上下來。”一掛電話,王嫂就對一直看著她的施月說道。
“嗯。”施月點了點頭,眼里卻全是嫉妒。
“好好照看一下她,我先下去一趟。”蕭域對著門口的護士說道。
“嗯。”小護士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蕭域就推開了201病房的門。
“阿域,你怎麼來了?”施月裝作一臉震驚地說道。
“王嫂,你背著我偷偷打電話給阿域?”施月又遞了一個嗔怪的眼神給王嫂。
王嫂低了低頭,不敢說話。
這兩人的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世界簡直欠他們一座奧斯卡獎杯。
“我都說了,紀念初暈倒了,阿域現在肯定很忙,我這點傷,還麻煩阿域?”施月繼續一臉嗔怪地說道。
“阿域,你上去陪紀念初吧!”施月又將眼神轉向蕭域。
“她沒事。不怪王嫂,你也是,都不跟我說。”蕭域坐到了施月,摸了摸施月的頭。
“王嫂,你出去買兩瓶水。”蕭域吩咐道。
“是。”王嫂很識相地出來了。
“來,把腳伸出來,我看看。”蕭域溫柔地說道。
“其實也不是很嚴重。”施月特意將腿往另一邊縮了縮。
“給我看看,聽話。”蕭域繼續溫柔地哄道。
施月這才慢慢地把腿伸了出來。
蕭域看了一眼,只是被燙紅了,應該也沒什麼事,也就沒說話。
“阿域,是不是很丑?”見蕭域沒說話,施月裝作委屈地問道。
“沒有,不會留疤的,啊。”蕭域這才將注意力從她的腿上拿開,抱了抱她。
心里想的,卻全都是紀念初。
紀念初說這不是她燙的,這真的不是她燙的嘛?
蕭域完全沒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懷疑施月的話,站在紀念初的角度,去想紀念初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月月的傷不會留下傷疤,那紀念初呢?她身上的擦傷會留下傷疤嗎?
蕭域定了定心,想要將紀念初從自己的頭腦里趕出去。
只是電話響了起來。
“喂?什麼事?”蕭域接起電話。
“你人呢?紀念初吐血了。”席連景人狠話不多,一句話就把事交代清楚了。
“你說什麼?”蕭域大聲問道,聲音里滿是擔心。
只是電話那頭已經掛了。
“月月,你在下面待著,紀念初出事了,我先上去一趟。”蕭域扶穩施月,趕緊出了病房。
“阿域……”施月的話還沒有喊出口,蕭域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面。
紀念初,你怎麼樣了?你不準有事,聽到沒有!
蕭域第一次感覺電梯上行的速度是如此地慢。
“怎麼樣?”一出電梯門,就看見席連景推著紀念初從病房里出來。
病床上的紀念初,嘴角還帶著血跡,白色的枕頭上也渲染著血跡,顯得觸目驚心。
看見這一幕,蕭域的心仿佛停住了,不能呼吸。
“初步猜斷,可能是她上次火災過程中吸入了煙塵,沒有及時清理,導致今天咯血。”席連景抬頭說道,隨后將紀念初推進了手術室。
兩小時,整整兩小時,蕭域站在手術室門口,等了整整兩小時。
“怎麼樣?”席連景一出來,蕭域就趕緊沖了上去。
“沒事了。”席連景低頭摘下手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后面幾天,盡量喝點白粥。”
紀念初也被推了出來。
看著還在昏迷當中的紀念初,蕭域感覺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那她什麼時候醒?”
“今天應該能醒。”
“好。”
護士們繼續把紀念初推回了病房。
看著躺在床上的紀念初的臉色不像剛剛那麼蒼白,蕭域這才想起來還有施月。
“月月,我現在還有點事,我讓付松來接你和王嫂回去,回去之后 你好好敷藥,聽到沒有?”蕭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
“阿域,是紀念初還沒有醒過來嗎?”施月試探著問道。
蕭域遲疑了一下。
“對。”
“那你好好照顧紀念初,我有王嫂,沒事的,你別擔心我。”施月裝作溫柔賢惠,善解人意地說道。
“嗯。”
說罷,蕭域就掛了電話。
見蕭域這麼快就掛了電話,施月氣得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去。
“施小姐,怎麼了?”聽見聲音,王嫂趕緊從外面走了進來。
“氣死我了!”施月咬牙切齒地說道,與剛剛打電話時的溫柔形象截然不同。
“回去了!”看了一眼王嫂,施月沒好氣地說道。
“啊?”王嫂不解。
“阿域不會下來了,都是紀念初那個賤人,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就是這時候暈,肯定是故意假扮的,就是為了勾引阿域!”
這邊,剛剛蕭域出去打電話時,紀念初已經模模糊糊醒了。
稍瞇著眼睛看了看四周,確定了自己在醫院。
這會兒,見蕭域進來,也就直接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一進門,就看見了紀念初醒過來,蕭域有些驚喜。
“嗯。”紀念初嗯哼一聲,也不再看蕭域。
此時的蕭域,被紀念初醒來的喜悅沖昏了頭腦,也不再計較這些事。
“護士,進來,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