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蕭域敷衍地答道。
隨后又將目光轉回前方。
到樂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二十分鐘路程中,蕭域的眼光時不時地瞄向紀念初,眼里的擔心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了。
更何況是施月這樣一個目光都鎖定在蕭域身上的人。
紀念初不能留了,阿域對她,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厭惡了,更何況,她也從來沒有真正地做過什麼對不起阿域的事,阿域之所以討厭她,也只是因為她給阿域下藥,再加上拆散了自己和阿域。
可是感情的事情誰說得清,誰知道阿域現在對她是什麼感情,誰知道阿域會不會已經愛上她了?
這麼多年了,阿域也從來不肯碰自己,總是以自己身體不好為理由,就算自己穿得再誘人,也從來都是婉言拒絕。
三個月之后,紀念初一定不會和阿域離婚,如果到時候,阿域已經愛上她了怎麼辦?
紀念初,你必須死!
一到樂城市第一人民醫院,蕭域就趕緊把副駕駛座上的紀念初抱了下來。
“王嫂,你扶月月下來,去報我的名字,直接有醫生處理。”
留下了這句話,蕭域就趕緊抱起紀念初沖向了醫院。
“施小姐,下來吧。”王嫂站在車門處,小心翼翼地說道。
施月這才挪動了身子,準備下車。
“醫生,快準備病房,看看她怎麼回事!”一進醫院,蕭域就慌張地喊道。
“快,準備一間VIP病房!”見蕭域進來,席連景趕緊叫道。
“這邊!”席連景指引著蕭域走向了另一邊的電梯。
“怎麼回事?”看著在蕭域懷里不省人事的紀念初,席連景趕緊問道。
雖然知道蕭域和紀念初不和,但是醫者仁心,看見紀念初沒有一點生氣地躺在蕭域懷里,再加上蕭域剛剛打電話叫自己準備好病房,席連景自己心里也是有點數的,肯定不是什麼小事。
“昏過去了。”蕭域慌亂地回答道。
“我當然知道她昏過去了!我是問你她怎麼昏過去的?”席連景感覺自己有一點無語。
“兩三天沒吃飯吧?”蕭域不確定地說道。
“兩三天沒吃飯?蕭總,你家里不至于吃不上飯吧?”席連景不敢相信地問道。
“……”
席連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傷怎麼回事?”席連景這才注意到紀念初的身上有許多傷痕。
有一些當然可以看出來是吻痕,但是有一些擦傷就不明白了,還有,她的腳踝為什麼腫這麼大。
“……”
“有一些我知道怎麼回事,說這些擦傷和腳踝!”以為是蕭域不好意思說他和紀念初的激烈,更不想再耽擱下去,席連景只好直接點明了要他說哪些傷的來歷。
“從二樓摔下來摔的。”蕭域的表情微變。
“什麼?她用過藥沒有?”席連景不敢相信地問道,這好端端地,怎麼還會從樓上摔下來?而且,看這傷的愈合情況,應該也沒用過藥。
“應該沒有。”
“你,你真是!”席連景被他氣得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到了,快點!”見電梯到了樓層,席連景快步出門,走在前面,帶著蕭域往前走。
“放床上!”席連景指揮道。
“好。”蕭域慢慢地把紀念初放在了床上。
席連景趕緊拿出聽診器。
“那個,她還是從火災現場的二樓摔下來的,可能還吸入了煙塵。”蕭域猶豫著說道。
“帶病人去做全面檢查。”聽到這,席連景摘下聽診器,看了看一眼,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只好按了響鈴,叫人推紀念初去做全身檢查。
蕭域跟著席連景到門口。
“她還有什麼傷?一起說完吧。”席連景倚在門上問道。
“應該沒什麼了。”
“好好想想,別忘了。”席連景挑眉說道。
“可能還有胃病。”蕭域想了一想,忽然想起來之前紀念初說自己胃不好,不能不吃東西。
“行。”席連景重新看向了門口。
“她怎麼樣?”
“不知道,剛剛我聽診,就只是呼吸有一點慢,其他的,要等具體的報告。”席連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好。”
兩人均不再言語。
“席醫生,檢查了,病人沒什麼大事,應該就是一些皮外傷。”一個醫生把片子遞給席連景。
“行,我知道了,叫人把她推回病房,吊兩瓶葡萄糖。”席連景看了看手上片子,平靜地說道。
隨后,轉身就走。
“那她為什麼昏過去了?”蕭域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紀念初問道。
“太久沒吃東西了,再加上有胃病,低血糖昏過去了,也有可能是胃痛昏過去了。”席連景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行了,你可以走了,有人在這守著。”看著紀念初被吊上葡萄糖,席連景轉身對蕭域說道。
“她沒事了?”蕭域擔心地問道。
“就只是昏迷而已,待會兒應該會醒。”
“行。”
聽到這話,蕭域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我再守一會兒。”蕭域看了紀念初一眼,平靜地說道。
“嗯?”顯然,席連景被蕭域的話驚訝到了,懷疑地看了蕭域一眼。
蕭域守紀念初?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蕭域恨不得紀念初死。
見蕭域定定地站在那,沒有要走的意思。
“行,只要你不弄死她就行。”說完,席連景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第30章 紀念初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