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準狠,完全超越了最開始和二長老合作的架勢。
難以承受如此重傷的巨蛇終于倒下。
而她,則悠哉的坐在了黑蛇尸體上,然后有興味的看著二長老與另一只蛇廝殺。
那邊二長老逐漸體力不支、難以抵擋。
胳膊,腿,都被蛇咬的傷痕累累,毒液侵入身體,讓他靈力潰散,面色灰白。
而冥音則像個看雜耍的孩子,短短的腿來回蕩著,時不時拍手叫好。
“好啊,寶貝,咬他咬他!對對對,快看身后,抬尾巴,向左甩!”
那黑蛇不知怎的,竟然能聽懂冥音的話,尾巴一掃。
啪——
直接將帶有最后一絲勝算的二長老,摔倒了地上。
砰——
二長老笨重的身體落地,砸出了一個人形坑。
渾身骨骼碎裂,尖叫迭起,凄慘的不能再凄慘。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冥音,滿面驚恐——怎麼可能?這就是個六歲的小姑娘,為什麼能跟靈蛇對話?
而且!還不要命的幫靈蛇殺了自己!
她不知道, 這些野獸都是沒有人性的,自己死了,蛇就會去攻擊她嗎?
“師,冥,音!你……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
“是啊,正是因為你與我無冤無仇,路上我才與你談條件,給你機會,但你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能怪我了。”冥音從蛇身上跳下來。
邁著短短的小腿,走向二長老。
靈力探出,一下子取了他放令牌的乾坤袋,拿走了能去尋青云和紅衣的令牌。
而后,又用幻化出火鞭,面帶微笑,一點一點的,將二長老身上割的血肉模糊,以便他能吸引另一只蛇的注意。
而后,才將乾坤袋都給他,悠哉悠哉。
“二長老,你說我回去告訴各位師叔師伯,說你是大戰靈蛇,體力不支,被另一只蛇殺了,臨死之前,拼死將我送了出來,是不是……還挺有可信度的?”
這個理由,跟他最開始的計劃何其相似,二長老恨恨咬牙,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奶娃能惡毒到這種程度。
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拼死了站起來撲向冥音,大有同歸于盡的架勢。
但還沒走兩步,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兒就吸引了蛇的注意,被那尖利的獠牙,一口刺穿了心臟。
臨死前,最后見到的,還是冥音那張單純無害的笑臉,以及奶萌的一句話。
“殺人者,人恒殺之,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說罷,小奶娃便消失在了幽境。
… …
冥音回到上界,直接拿著令牌去后山通天塔。
把峰主令牌置于塔頂的通天鏡中,等待片刻,鏡中便浮現出許久不見的古人身姿。
青云紅衣看來者并非二長老,而是一個六歲小奶娃娃。故作高深地低著嗓音,問道:“來者何人?”
冥音揚起假笑,自報家門,“華山派老祖,師,冥,音。”
聽到這個名字,兩個活了千年的神仙猶如被冰凍,一瞬間僵硬了身子與表情。
自然,他們并不是詫異千年后的小冥音,當然是他們千年前的老祖!
這熟悉的自報家門的方式,還有雖然現在展現在一個小孩臉上但卻最熟悉的大開殺戒前的微笑!
有些余威雖過千年,但仍被刻在骨血里。
當初是他們二人,身為老祖的左右護法,艷羨嫉恨老祖修為。在她遭受飛升天劫時,將其圍剿,然后二人分噬了靈力,雙雙升為神仙。
但不管怎麼說,兩人升仙多年,那些心虛與愧疚,以及對老祖的懼怕都隨時間消散了。
剛才看見冥音不過是本能的一愣,兩人一個對視,便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他們要下去把這個小孩樣子的冥音鏟除!
要讓他們篡位的舊事爛在塵埃里,絕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二人從九重天下來,冥音早早就在后山空曠處等著了。
見二人現身,冥音悠悠地走近,“許久不見,你們用著我的靈力,可還順手?”
紅衣成仙多年,但仍改不掉心虛就快言快語的毛病,“胡說!我們憑借自己的修煉偶得天機,才能飛升成仙!”
“哦?這麼說你認出我是誰?”冥音玩味一笑。
青云扯住紅衣,“紅衣不過一時心急,將你認作故人。小女娃,你膽敢偷取我華山派長老令,身為宗主,不得不將你懲處!”
冥音冷笑,“呵,還是一樣的睜著眼說瞎話,還是一樣的不要臉。”說著,兩只手聚成湍急的水流旋渦,“本座以前真是瞎了眼,養出你們倆這樣的走狗。”
一個閃身就向二人襲去。
殺意逼天,毫不留情。
青云紅衣分別躲開,起身運式,結出金天神印,頃刻烏云蔽日電閃雷鳴,整個華山天空只有金色結界亮著刺眼的光芒。
兩人快速默念咒語,金印變成金鐘向冥音這邊不斷縮小,最后將她罩住。
青云紅衣看著已經將冥音拿下,兩人對視一眼松了口氣。不料就這一功夫,冥音撐起四種靈力,水、冰、火、木,“破——”
金鐘裂紋四起,怦然炸裂!
冥音破鐘而出,四種靈流瞬時化為漫天武器陣,不給二人反應機會,悉數向他們轟去。
此時冥音實力遠超大乘,兩個仙者若不拿出十成十的功力,絕對難逃死劫!
巨大的能力直沖青云紅衣,已經被錘入地下數十米,他們趕緊啟動防御,召喚出土系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