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解決更棘手的問題。
“仔細說,怎麼回事。”讓人把癱軟的老太太先帶下去,葉節珺從容不迫,已然有了軍隊總司令的風范。
“啟稟司令,今日清早,我們在山中的訓練基地照常操練,忽然幾只精銳步兵隊伍從懸崖上包圍過來。正好在那邊弟兄們幾乎手無寸鐵,死傷慘重。大營吹角時發現不對,但為時已晚,勉強整合列隊和追殺過來的敵軍交手。我們是殺出重圍才趕過來報信的!”
“可知對方是哪路軍隊?”冥音面色沉重。
“回小姐,是淮系的那幫兔崽子!”
葉節珺拍案而起,“叫城南、城東、河西的駐軍馬上集合!我們殺過去!”
“大哥,我帶幾批人馬從西山小路過去掩護支援,掃清障礙!”
葉家大哥看著自家小妹凝重又堅毅的面龐,無法說出“不”字,冥音的能力有目共睹甚至在他之上,雖然萬分心疼不舍,但冥音無疑是最得力的干將。
大家迅速行動,冥音帶著人扎進深山老林,沿著泥濘的小路包抄。
少女一身勁裝,高筒的皮靴旁綁著匕首,腰間挎著幾把槍支和彈藥,黑色的裘毛大氅一披,夾緊馬腹疾馳而去。后面緊跟的隊伍掀起一陣狼煙。
還沒到半山腰,一行人就發現了敵軍的身影。
“小姐,我派人去查看一下。”
“好的,小心。”冥音抬手,讓眾人埋伏到草叢中。她拿起金屬小望遠鏡觀察遠處,心下存疑。
這群人并不算多,而且每人身上毫無血跡塵土不像是剛打完仗的樣子。但這些士兵佩戴的武器全是外國高端槍支,并不適用于普通兵卒作戰。
與其說是來打仗的,倒不如說是——保護將領的親衛!
“小姐,這群人應該是護送軍官上山的!那、那軍官,竟是裴前!”親兵跌跌撞撞跑過來匯報。
原來是之前裴前在獄中與葉三爺取得聯系,葉三爺叫人把他偷送出來以后,一封推薦信讓他直接去了淮系軍閥。
裴前憑著頭腦迅速成為對方統領身邊的紅人。并攛掇籌劃起討伐葉氏軍隊的事。
本來想與葉三爺里應外合,和見葉三爺落難,便想到偷襲一招。
冥音瞇起眼,裴前,還有命活著?
又略帶嫌棄的看親兵:“急什麼。大概多少人?”
“不到一百。”
冥音看了眼身后的人,“一會兒你們跟在我身后,活捉裴前!”
大家瞠目結舌,知道小姐猛,可不知道小姐這麼猛!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見冥音大搖大擺向那邊走過去,毫無疑問引起了對方注意。
“什麼人?!”對面一陣開火,要把這個不明人士直接消除。
冥音在槍林彈雨中運起輕功,幾個蜻蜓點水穿過子彈直接來到他們面前。還沒看得清眼前少女如何閃躲,就見她雙手帶起的銀色的光形成刀刃席卷而來。
幾乎一擊斃命,這群人脖子上冒著鮮血咕咚倒地,瞬間死傷大半。
還剩幾個人哆嗦地圍在賠錢身旁,面對這神乎其神的力量,不自覺軟了腿,胡亂對著冥音開槍。
冥音一手運功,高速飛轉的子彈都匯聚到她的手心,向前一推,僅剩的幾個人也紛紛中彈而亡。
裴前不得不舉起干瘦的臂膀,顫抖地拿著槍對著冥音。他心中萬分后悔,這是什麼運氣,又讓他撞見這個瘋女人,他就不該來啊!
“你要怎麼樣?”瀕臨破音的嘶吼,裴前咬緊牙關,雙目通紅,渾身毛發豎立,對于冥音的恐懼達到了最高點。
冥音一只手指就把他的槍口按了下來,“城西兵營暴露,你干的?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哈,”裴前似哭死笑,感到死亡壓迫的時候人將近癲狂,“當然是你啊!葉大小姐約會帶我來的啊!”
冥音忍不住蹙眉,原主這個戀愛腦,一個軍營幾乎全軍覆沒。
轉頭對身后人說,“先綁起來帶走,我要用他,告慰弟兄們的在天之靈!”
另一邊,山頂上。
正在敵軍們瓜分大營糧草財物時,葉節珺帶著軍隊將其層層包圍,趁其不備迅速斬殺。幾番激烈的對戰后,葉節珺率先擊斃敵軍將領。對方群龍無首,葉家軍以單方面碾壓之勢,迅速清理完畢。
無論怎樣哀嚎求饒,無論是降是打,一律槍斃。葉節珺以這樣的鐵血手段,為之前犧牲的將士們報仇。
過陣子,冥音帶領那一小隊,掃清了路上埋伏的幾批隊伍后也趕來匯合。
“大哥!”
正在看著手下清理戰場的葉節珺心中沉痛,突然看見妹妹安然無恙地來到身邊,一瞬間紅了眼眶。
“音兒,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葉家大哥抓著冥音的手左看右看,一臉焦急。
“沒事大哥,解決這些人完全小意思,何況還有親兵護著我呢。”
冥音身后一排親兵暴汗,我的天啊大小姐,這一路上您威武雄壯,完全沒用上我們啊!
“大哥,我們路上逮到了裴前。”冥音將事情前因后果全部告訴了葉家大哥,兩人氣憤難消,冥音握住他大哥握緊的拳頭,“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淮系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