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明明待你很好,你非得自己作死!】
【溫馨提示,天魔監獄,可不比天神監獄好受!略略略~】
饕餮咬牙掙脫,一直掙扎到天明。
鎖鏈也沒有半分斷開的跡象。
冥音則帶著魑魅一起,找到了獸王宮的廚房,做早飯。
餓了一晚上,她也的確想吃點熟食。
空蕩蕩的房間,只有饕餮一人,孤單單的的呆在籠子里。
雙目無神的,看著自己身上翻著紅光的鏈子。
他的力氣已經用盡了,方法也已經用完了。
還是脫不開籠子。
到現在,他方才明白,即便是跟天道合作,他也斗不過那高高在上的王。
不僅如此,連她眼中對自己的最后一抹溫柔,也弄丟了。
失敗,真是太失敗了。
饕餮黯然神傷。
沒一會兒。
冥音便抱著毛茸茸的哈士奇踱步回來。
看了饕餮一眼,便搬了把木椅,坐在窗邊,觀察著外面的天色。
計算著玄衣可能動手的時間。
果然,夕陽染紅天際時。
一只鷹自不遠處迅速靠近。
冥音眼神一亮,殷紅的唇角隨即勾起一抹好看的狐度。
而后,像是看風景看的倦了的貴族小姐,抱著自己懷里的毛絨的小狗,慵懶的起身。
離開座位,去準備夜晚的飯食。
走時,有意無意的,挪了一下關押饕餮的,籠子的位置。
將他對準窗口。
特別方便玄衣能一擊取到他的血。
等人走后,玄衣迅速破窗而入。
見到這個忠誠的下屬。
饕餮無神的眼睛頓時亮起,以為她是來救自己的。
剛要張口說話,手就猝不及防被鷹爪抓破了一個大口子。
取完血,玄衣不敢多留,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了獸王宮。
饕餮叫了幾聲,也沒將人叫回來,只能在籠子里憤憤然跺腳。
他特別想追出去。
奈何全身被縛,別說脫離獸王宮,便連伸手捂住竄血的手指,都變得極其困難。
… …
夜幕悄然降臨。
冥音和魑魅用完晚膳,又回到了饕餮身邊。
女子重新坐回窗邊的木椅上。
這次,卻沒有再抱魑魅,也沒有再看天色。
而是在手心凝聚出大量魔力,緊緊盯著饕餮的方向。
連一直舒展的黛眉都微微鎖起來。
好像要迎接什麼痛苦的審判。
月上柳梢,玄衣的陣法啟動。
籠子里本來無事的饕餮,表情忽然變的十分猙獰。
一股鉆心的疼沒有任何緣由的侵襲而來,迅速傳遍四肢百骸。
好像被無數鋼針訂住了靈魂。
饕餮疼的滿頭大汗,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然而,經過改編的“迷情陣”和“碎魂陣”一個功效。
強大的禁術陣法通過饕餮的血,直擊他脆弱的靈魂。
幾乎要將他整只獸撕的魂飛魄散。
一刻鐘后,一向堅韌的饕餮,終于忍受不住,大叫出聲:
“尊主,我錯了!
求尊主救救我,救救我!
啊啊啊啊啊——”
但是,那女子只是盯著他,一動不動。
仿若一只狩獵的野狼,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
終于,饕餮的身體被陣法碾碎。
只剩下光禿禿的幽藍色靈魂,還在經受著凌遲般的煎熬。
此時,冥音忽然出手。
迅速將凝聚在手心的魔力全部注入封神刀。
一刀甩向玄衣的老巢,將那含了饕餮之血的陣法砍的四分五裂。
玄衣被這強大的力量震出巢穴,拍打著毛幾乎快掉光的翅膀,不顧一切的飛向懸崖頂端。
用盡了所有力氣逃生,才勉強保住一命!
… …
饕餮的神魂不再受陣法控制,劇痛瞬間如潮水般褪去。
冥音也撤銷了綁著他的所有鏈子。
將他的靈魂釋放出來。
饕餮虛脫的倒在地上,仿佛整個人都經歷過一場浩劫。
靈魂變得稀薄透明,不知何時就會消散。
與此同時,系統的提示音在耳邊機械的響起:
【叮,男主受到重創,世界天道值-20,當前天道值47%】
天道值顯然沒降低到冥音和魑魅預期的范圍。
但是,事到如今,主仆二人卻是一言都不發。
他們的心思都不在天道值上。
只關心此時被困的饕餮。
冥音收回封神,輕輕嘆了一口氣。
像是個被最心愛的玩具拋棄的孩子。
頓了片刻,等饕餮呼吸平穩時,才用魔力將那道籠子收縮。
將饕餮傳回了魔界。
并且,千里傳音給天魔監獄的首領,讓他按照叛徒的標準,秉公執法。
做完這一切,她復又坐回窗邊。
盯著剛剛饕餮消失的位置,愣愣出神。
仔細回想著過往的千萬年里,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又到底對不起誰。
為何會落到如今,親信背叛的地步。
冥音無可救藥的陷入了自我懷疑。
魑魅也沒敢打擾,只是化成一只足夠雙手合抱的小哈士奇,跳上了她的腿。
拿頭輕輕蹭了蹭女子冰涼的手,以示安慰。
但是,冥音并不知道,到達天魔監獄的饕餮,利用出籠子和進監獄之間的一點空檔。
發動身體里為數不多的天道之力,絕然越獄。
… …
因為只有一抹靈魂的緣故。
饕餮靠著輕飄飄的身體,迅速越過魔界的重重關隘,回到了獸世位面。
來到了安謐蛇窩之外的密林。
幾天前,他來找冥音時,碰巧從一群蛇口中救下了池小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