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音一字一頓,眼尾因暢快殺意而燒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有人受不住哭了出來,拼了命的往門外沖,只求能換取一線生機。
奈何,剛走到冥音身邊,就被挑斷了腳筋!
其余人見狀,嚇得吱哇亂叫,不敢再上前。
他們瑟瑟發抖的抱成一團,哭的撕心裂肺。
冥音則揮揮手讓戚七把他們分開,讓存活下來的每一個人寫了一封家書,讓他們的母親想辦法自己闖進來救人。
不然,她就會一日殺一人,誰家兒子先死,看運氣。
說白了,也就是看她戚冥音的心情。
寫完之后,冥音就讓戚七把這些意圖不軌的人全部關進了王府地牢。
這樣的手段,把戚七也驚了驚。
把人全關起來之后,她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冥音這麼做的原因。
這些男子都是朝中政敵放在王府的奸細,王主用這些男子的性命引她們的母親來行刺,就能以行刺之名治他們全家的罪。
王主想要盡快排除異己,這是最快,也是最毒的方式。
好深的心機,好靈的手段。
… …
冥音就用這種模式,開始了她的反擊。
不出半月,便將朝中戚千歌的心腹斬殺殆盡。
同時,又自己推薦可用之人彌補朝中職位空缺,搶奪朝堂勢力。
文官那邊穩定了,她便把目光瞄準了禁衛軍。
這個想法一出,她便殺了府里最后一個小侍郎——
禁衛軍統領陳銘的兒子,陳瑛。
禁衛軍,原為原主管轄。
但是陳銘幫戚千歌坐實了原主的行刺罪名,原主獲罪,禁衛軍便歸了陳銘。
陳瑛也是除王立之外,給原主下毒下的最多的。
不僅如此,他還經常將因中毒而臥床不起的原主打的遍體鱗傷。
原主有好幾次差點死在他手上。
所以,冥音不僅虐殺了陳瑛,還把他的首級掛在了王府正門示威。
陳銘氣急敗壞,便派了幾十個江湖高手來刺殺。
但是,這些高手無一不被“封神”抹了脖子。
“封神”是冥音傾注自己靈魂打造的世上最好的陌刀,至今無兵器能敵。
當冥音的陌刀架在最后一個江湖高手脖頸上時,她時隔半月收到了好消息。
魑魅趴在她肩頭,一邊咀嚼靈魂,一邊興奮道:
【主人,系統檢測,您削弱了女主在朝堂的大部分勢力,世界天道值減弱,偽男主危險警報解除,商譽可以殺了!】
哦?
冥音頓了頓,放在江湖高手脖頸上的“封神”停住,而后,轉手用刀背打斷了她的腿。
她看得出,這些刺客都是江湖勢力,朝廷明令禁止,禁衛軍不得同江湖中人結交。
所以,這些刺客背后一定另有人操控。
她要留個活口審問。
將刺客交給戚七后,冥音一把拎起魑魅的狗頭去了商府。
… …
冥音來到商譽房間,抓起他包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脖頸,輕輕一捏,對方便沒了氣息。
一刻鐘后,照顧商譽的小廝發現主子斷了氣,連忙奔去大理寺告狀。
仵作和捕快研究了一夜,什麼線索也沒發現。
最終判定是商譽本就重傷,自己還亂動,這才扭傷了脖子,導致死亡。
冥音則把卷宗偷了出來,放進袖子里,準備一會兒去見戚千歌一面,給她一個驚喜。
做好這一切,冥音才念起今日上朝的主要目的。
問:魑魅,讓你找的禁衛軍統領陳銘的罪證,找齊了嗎?
【找齊了找齊了!】
魑魅說著,把罪證變換成紙張,一一拿了出來交給了主人。
冥音接過看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好,我們這就去上朝,今日,我要讓禁衛軍重新歸在我的名下!”
要想奪位,手中總得有點兵權。
禁衛軍只是第一步。
下一次,要的就是全國五十六萬將士的虎符!
… …
議政殿。
當冥音拋出罪證時,陳銘恨的直磨牙。
而那輪椅上的女子,卻坐的端莊優雅。
她弓手,緩緩開口:
“皇姐,如你所見。
禁衛軍統領陳銘,曾強搶民男89個,在天牢里逼迫姐弟母子亂.倫,動用家將排除異己,共殺害朝中大臣39名,侵吞賑災款共58萬兩黃金。
此等罪名,宗宗當誅。”
陳銘聽的面色發白,連忙跪地解釋:
“皇上,您要聽臣解釋啊。
賑災款,是臣分撥到其他災區的,并沒有私吞。
天牢之事那是臣在審犯人。
還有強搶民男那,那都是他們自愿的,臣……”
不愧是戚千歌的第一狗腿子,真能編啊。
冥音抬眸,冷冷的打斷她:
“陳統領,還有刺殺本王呢。這一點,你要如何解釋?行刺皇室,也當誅啊。”
“那是……那……”陳銘呼吸局促,高速旋轉的大腦終于被抽干,沒了一點底氣。
她吞了一口唾沫。
兒子被殺,行刺失敗,朝堂被翻罪證的怒氣一股腦翻上來。
終于擊毀了她瀕臨崩潰的神經:
“戚冥音!我為何要刺殺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若不是你殺了我兒子,我何至如此?!”
“哦?”冥音淺笑,繼續誘導:
“那你說說,本王為何要殺你兒子?是不是因為你指使你兒子監視本王還給本王下毒?”
陳銘崩潰嘶吼:“你以為我想讓我兒子去你的王府,那還不是因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