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白天踩好的點,每到一個地方,就畫好聚靈轉運陣的符,挖個三尺的坑埋進去,然后把土層壓地嚴嚴實實。
等徹底忙活完,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后了。
【這就完事了嗎?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呀!】
系統掃描了一圈,并沒有覺得周圍的靈氣跟白天有什麼變化。
“還差最后一步。”林簡說著,抬手朝著最后埋符紙的地方,打入一道靈氣。
頃刻間,林家村方圓十里之內的靈氣頓時濃郁起來。
符紙埋在不同的地方,看似雜亂無章,卻通過靈氣彼此呼應,連成一個整體,在林家村的上空鋪開一層看不見的網。
整個陣法以林簡如今的家庭為陣眼,結合林家村周圍的山石、草木等自然之氣,良性運轉,虛無縹緲的運道從林寶珠所在的地方,飄向各家各戶,血煞之氣也在靈力的沖刷下逐漸消弭。
聚靈轉運陣,已成。
“行了,只要林寶珠暫時待在林家村,就不會再有人因為她而喪命。”林簡說道。
【那林家村以外的地方呢?】
“霉運符了解一下?”林簡說道,“反正現在黃紙和朱砂多的用不完,我索性多畫點用得上的符篆。”
霉運符這種東西,基本上是用來整蠱的,殺不了人,但能讓人持續走霉運,生活中諸事不順。以林簡目前筑基期的修為,頂多能畫出中品霉運符,一張差不多能管三到七天。
林簡決定,以后每隔幾天找機會給林寶珠打一道霉運符。
林寶珠不是錦鯉好運嗎?那就讓霉運符來中和一下,也不知道好運和霉運一起來,是會互相抵消,還是各算各的。
要是互相抵消,那林寶珠就變得和正常人一樣,沒有錦鯉好運同時也不會倒霉。
要是各算各的,那就有意思了。
試想一下,如果林寶珠在路上撿到幾萬塊錢,轉眼間就被車撞斷了腿,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感想。
林簡又花了一小時,瘋狂畫符,最后近百張霉運符被她塞到了空間里:
“行了,在我修為提升之前,這些霉運符夠用了。”
有聚靈轉運陣在,靈氣只會源源不斷地聚攏過來,對林簡的修為增長極為有益,相信在霉運符用完之前,她的修為一定能夠增長到,可以把林寶珠身上的陣法剝離出來。
搞定之后,林簡先跑到林寶珠家門外,隔空打了一道霉運符到她身上,然后才回家重新躺下睡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由于睡得晚,第二天起的也晚。
林簡起床的時候,家里另外四個人都收拾妥當,穿著最體面的一身衣服,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二丫,鍋里給你留了飯,你趕緊吃,吃完我們去醫院,給你爸和你姐檢查身體。”田秀芬說道,“你發財叔和蘭嬸兒他們兩口子也要去看桃花,他們找隔壁村借了拖拉機,正好載著咱們一塊兒去。”
“好,給我十分鐘。”林簡應了聲,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飯,然后全家一起去村口,跟林發財和趙蘭會合。
讓人意外的是,林寶珠一家也在。
杜艷萍向來把林寶珠當成寶貝疙瘩一樣,昨天林寶珠被蛇咬,雖然有懂行的人幫忙處理了蛇毒,但她總歸不放心,還是想帶著林寶珠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以免留下什麼后遺癥。
正巧,三家都要去醫院,就索性一塊兒了。
拖拉機只有個駕駛座,所以林發財在后面的車盒子里放了幾條矮板凳,大家擠在一起坐著,朝著鎮上出發。
大冬天的坐拖拉機,說實話,除了顛簸了一些、風大了一些、冷了一些,沒別的毛病,總歸是比人兩條腿走路要快。
到了醫院,停好車,大家依次下來。
林寶珠在下車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沒站穩,兩只腳打絆,從車斗里摔了下來,那股陣法的力量再次出現,想找個人給她墊背。
林簡一家有她護著,林發財和趙蘭兩口子站的遠,結果那股力量直接把杜艷萍推了過來,被林寶珠砸了個準,兩人像疊羅漢似的,齊齊摔倒在地上。
墊背的杜艷萍直接臉朝地,磕在馬路牙子上,撞掉了幾顆門牙,嘩啦啦地吐了好大一口血。
“好好的怎麼摔倒了?也不知道當心著點!”林寶珠她爹林建軍皺著眉頭,一邊斥責一邊將兩人扶起來。
杜艷萍操著一口豁牙,說話都不利索:
“還不是你把我推過來的?你要不推我,我能摔倒嗎?”
沒錯,杜艷萍以為是林建軍推的,她身為林寶珠的母親,向來是所謂錦鯉好運的獲益者,從來沒被陣法牽引著成為倒霉的墊背,所以不曾感覺過那股力量。
而剛才事發那一瞬間,林建軍離她最近。
“哪個推你了?只曉得亂嚼舌頭!我還沒怪你把寶珠也帶摔倒了呢!她從小到大都沒怎麼摔過跤……”
這家三口互相吵吵嚷嚷地走了,不僅要找醫生給林寶珠檢查蛇毒,還得給杜艷萍看一看門牙。
留下的林發財和林愛國兩家人,十分有默契地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至于具體什麼意思,大家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