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輕男子立即擺出討好的笑解釋,生怕她把今天的話轉給司燚。
“拿老板開玩笑?”
溫若寒冷睨了他一眼,聲線冰冷。
“這......”
汪鑫德不以為意的道,“行了,溫助理何必揪著不放呢,我好歹也在這公司呆了幾十年了,難道連句話都說不得,就算是司董在,也不會這麼胡攪蠻纏,你不過一個小助理,只要我說句話,你認為明天這公司還會有你的位置嗎?”
這是見說服她不成,改成威脅了?
溫若寒不禁嗤笑,“汪總,您在公司這麼多年了,難道沒看過公司的規章制度?沒有正當理由,您沒有權利辭退我。”
“你......”
汪鑫德本來今天就被司燚晾了一下午,氣不順。
眼前這個丫頭竟然咄咄逼人至此,他氣的臉上的肉都在抖。
隨手拿起一個裝清酒的杯子,直接扔了過去。
溫若寒沒想到他會做出這麼偏激的舉動,一時躲閃不及,暗叫一聲糟了。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
杯子打在了男人俊挺的額頭上,白皙的皮膚被割破,淡淡的血印沁了出來。
“汪總的脾氣還挺大。”
司燚摸了一下自己染血的額頭,舌頭頂了一下嘴角,目光陰沉的看著他說道。
汪鑫德其實扔東西的瞬間就后悔了。
如今看到司燚突然竄出來更是傻了眼。
他趕緊起身走到司燚的面前,戰戰兢兢的問,“司總,我這......真不是故意的,快,我帶您去醫院包扎一下。”
“不用了,我怎麼敢勞煩汪總,您剛剛可是差點要了我助理的命呢,我當真怕的很。”
汪鑫德聽到他夸張的話嚇得臉色發白,“司總您這話嚴重了,我只是一時生氣不小心摔了杯子,真沒想砸到人。
”
“誰知道呢?反正我現在是見了血。”
司燚嘴角扯出一抹陰騖的笑,冷聲道。
“司總,我這.......”
汪鑫德瞬間有些手足無措。
以司燚的性格,他恐怕這次真的完了。
誰知就在他心底大亂的時候,司燚卻突然笑了。
他詫異的抬頭。
只見司燚捂著額頭笑道,“汪總,看把你嚇的,不過是擦破了皮,沒什麼要緊的,我跟你開玩笑呢。”
“開玩笑?”
“是啊,開個玩笑而已嘛,您是我們瑞思集團的元老,又是我父親的左膀右臂,我還真的跟您計較這點小事不成。”
汪鑫德聽他這麼說,這才放心下來,趕緊順著臺階下,“我也是盡自己分內的事而已,為瑞思集團效力這都是應該的。”
“嗐,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司燚說著轉過頭看了一眼仍舊沒回過神的女人,“溫助理,走吧。”
“對了,差點忘了”,司燚驀然回頭,讓汪鑫德又嚇了一跳,他輕笑道,“男人之間偶爾動動拳腳,發泄一下沒什麼,但是跟女人動手,著實有點沒品,這點汪總以后應該能改改吧?”
“是是是,是我的不對。”
“那要不你跟我助理道個歉?”
司燚挑眉看著他。
“道.....道歉?”
汪鑫德懷疑自己聽錯了。
讓他跟一個小助理道歉。
那他以后的面子還往哪里擱?
“是啊,您不也說自己不對嗎?大男人知錯道個歉沒什麼吧?”
汪鑫德想了想,既然司燚都不追究他頭上的傷了,那道歉似乎也沒什麼。
“不好意思,溫助理,剛剛是我沖動了。”
溫若寒轉過頭,露出一個假意的笑,“汪總不必道歉,您不把我趕出瑞思集團,我都要感恩戴德了。
”
“趕出集團?”
司燚低聲重復了一遍。
汪鑫德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誤會.....誤會......”
回到車上。
溫若寒幾次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司燚看穿了她如坐針氈的樣子,笑著問道。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她抬頭看著他還在滲血的額頭,關心的問。
司燚表情變得有幾分高深莫測,俊臉倏然靠近她,嗓音低沉悅耳,“你在擔心我?”
“我.....你畢竟是為我受的傷。”
她低下頭,不敢與他灼灼的目光對視。
“應該的,你不也是為我出頭嗎?”
“你怎麼知道?”她詫異的看著他,“你早就聽到了?”
“嗯,其實我比你先聽到的,只是我沒搭理,沒想到我的助理會這麼盡職盡責的維護老板,還真的是意外之喜。”
司燚心情不錯的勾了勾唇。
她的臉一熱,故意轉移話題,問,“既然聽到了,干嘛不出現,任由他們說。”
“汪鑫德不是老頭的親信嗎?我可得罪不起。”
“你怕得罪他?”
司燚害怕得罪人?
還有比這個更令人震驚的認知嗎?
“可以這麼說吧,畢竟現在我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
司燚無所謂的說,似乎沒有將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
車子緩緩在別墅的大門口停下。
溫若寒打開車門要下車。
“干嘛去?”
他拉住了她。
“讓他看到我們回來,會起疑心的。”
司燚聽到她這句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
他突然施力,一把將她扯回來,和他撲了個滿懷,她的雙手被迫抵在他的胸前。
周身被他身上清冽的香氣環繞,她的心跳不由得開始加速,渾身變得僵硬不自然。
他附在她的耳畔,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白嫩頸側的皮膚上,用充滿笑意的低聲道,“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不像是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