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勉雄拿著酒杯沖他比劃一下,顏偉志嘆了一口氣,拿著杯子跟他對撞了一下。
西山小區。
老趙將車子停在了顏夢凝住的洋房門口。
司燚率先下車,然后紳士的牽著她的手,將她送到了門口。
“你不跟我進去嗎?”
顏夢凝因為喝了一點酒,漂亮的臉蛋上泛著粉暈。
不可否認,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她這張臉。
可是他提不起興趣。
司燚抬眸,視線落在隔壁的二樓窗戶上。
他仰著頭,完美的下頜線,凸起的喉結,無一不彰顯著男人的性感和魅力。
可是那雙黯然的黑眸卻透著一股子陰郁。
顏夢凝將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咬了咬唇。
看來他對溫若寒的確是認真的。
從溫若寒離開那天起,到現在,這是她和他第一次見面。
司燚每天都去隔壁,但是卻不來看她。
當初溫若寒在的時候,他還會過來,現在人走了,他反而不來了。
她只能慶幸,當初放走溫若寒是對的。
不然長此下去,恐怕他們今晚定下的婚約都沒了。
他們各懷心事,相對而立。
半晌,他淡漠的收回視線,輕聲道,“你早點休息。”
保姆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司燚將她的手交到保姆手上,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姐,我們進屋吧。”
顏夢凝沒動。
直到聽到隔壁的大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她才苦澀的笑了一聲,然后轉身回了屋。
司燚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著臥室的那張大床,心里堵的難受。
他只讓保姆打掃房間,卻不讓她們動房間里的任何一樣擺設。
所以現在房里的一切仍舊跟溫若寒離開的那天一樣。
包括衣帽間里的衣服,甚至連順序都沒亂。
好像她還在。
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換上睡衣,躺在床上,大手無意識的摩挲著身側的床面。
閉上眼睛,是她動情時的誘人模樣。
凌亂的黑發,扭動的細腰,酡紅的臉,布滿細汗的雪白嬌軀.......
他猛然睜開銳利的雙眸,眼前的一切瞬間消失。
只留一室的昏暗。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煩躁的走到衣帽間,打開溫若寒平時裝內.褲的抽屜,隨便找了一件,然后又氣鼓鼓的回到了床上。
當堆積的情緒爆發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借由痛意,提醒自己那女人的惡行。
這一晚,他的腦海里已經想了一百種抓到她后,要怎麼折磨她的方法。
翌日清晨。
他穿著得體的從二樓走下來。
保姆見狀迎了上來,“先生,早飯做好了。”
“不吃了,以后不用給我準備早飯。”
“好的。”
秦芳看著他逐漸瘦削的身體,不由得嘆了口氣。
自從溫小姐走后,先生在家里原本的兩頓飯都不吃了,偶爾還喝的酩酊大醉的回來。
她以前從沒見過先生這麼失常的一面。
可要是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怎麼能受得了。
不過沒人敢勸,包括她。
司燚走到玄關處,發現原本放在門口的車鑰匙不見了。
他近乎怒吼的問道,“誰動了這里的鑰匙?”
另一個小保姆戰戰兢兢的從廚房跑出來,“先,先生,我見那個長時間沒人用,便收在鑰匙盒里了。”
“我說過了,誰也不準動她的東西,你是聾了嗎?!”
司燚怒不可遏的看著她,小保姆嚇得瑟瑟發抖。
“今天開始你可以滾了。
”
他說完便冷漠的轉身離開了。
小保姆在他走后越想越委屈,最后嚎啕大哭起來。
站在客廳里的秦芳不禁搖搖頭,安慰道,“咱們都是有合同的,離開這里,你還能去老宅,想開點兒。”
“我,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覺得委屈。”
“誰讓你動了人家的寶貝呢。”
“不就是一個車鑰匙嘛,誰都知道,溫小姐不會再回來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時溫小姐都被他折騰成什麼樣了,他現在都要結婚了,還要惦記人家,這不腳踏兩條船嘛,有錢人也不能這麼糟踐感情啊。”
小保姆越說越來勁,索性把這段時間看到的都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這話你跟我抱怨幾句也就得了,有些事情就是看到了也不能說,回老宅也是一樣。”
“我知道,我就跟你才這麼說,不然我哪兒敢惹那個大少爺啊。”
“哎,你不懂。”秦芳無奈的道。
“什麼我不懂?”
“先生他不是不愛,只是不懂愛,希望經過這次的事情,他能有所改變吧。”
秦芳不禁嘆了一口氣。
小保姆擦了擦淚,站起身,“算了,我還是去收拾行李吧。”
她剛要轉身,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秦姨,我昨天打掃樓上主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是一個藥盒,好像是不小心掉到床底下的。”
“拿來我看看。”
小保姆走到一旁的矮柜上,將藥盒遞了過去。
秦芳看著上面的藥名不禁臉色一變。
“我打掃房間的時候你出門了,我也不知道這個藥盒該不該扔,先生之前不是不讓我們隨便扔房間里面的東西嘛,我就想著問問你。
”
“幸好你沒扔。”
秦芳慶幸的開口道。
“黃體酮素片,管什麼的呀?”
小保姆原本就沒當回事,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頓時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