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水蒙蒙的眼睛泫然若泣。
“大人,您可要為民女做主啊。”
驚鴻在得了消息,說柳葉已經成功的進了梁廣的府上之后,微微一笑。
只不過那笑容中盡是寒涼。
他這個前夫,還真是個憐香惜玉的好人呢。
“怎麼啦,吃醋啦?”
初陽湊過來頗有些委屈地問道。
驚鴻直接笑出了聲。
“吃個屁醋。”
“我就是很想知道,他要是看見我站在你身邊回來,會是個什麼反應?”
這個結果,是她想替陳薰兒問一問的。
嫁給他這半年多,為他打理后院,好好孝敬公婆,從不給他添加任何一絲一毫的不塊與麻煩。
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看見她之后,會怎麼想?
初陽想了一下。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連陳薰兒的樣子都不記得了。”
驚鴻怔了一下。
別說,還真有這可能。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事兒可就真的好玩兒了。
她不玩兒死梁廣,簡直就對不起陳薰兒的一片癡心。
“別想了,很快就能見到了,明天我就要去見一見這個新繼位的皇帝。”
“明天晚上他會設宴款待,你跟我一起去。”
驚鴻點點頭,又想了想。
“明天那個狗皇帝不會讓你對著他行跪拜大禮吧?”
“那我就當場弄死他。”
除了驚鴻,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他彎曲膝蓋。
大概是那個三皇子剛剛坐上皇位。
他飄的有點厲害。
在初陽進入大殿的時候,居然真的想讓初陽對他行跪拜大禮。
“你的意思是要與金國開戰嗎?”
初陽站在大殿之中冷笑。
“放肆!這可是我大豐朝的皇帝陛下。”
梁廣站出來指責道。
他這幾日因為柳葉小美人的事情,總覺得憂心忡忡的,生怕小柳葉小美兒在她的府上過的不開心,不自在。
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少了幾分謹慎。
“你金國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難不成還想越過我大豐朝?”
朝堂之上有老臣已經皺起了眉頭。
勇毅侯是不長腦子嗎?
這話說出來,這不是把兩國的關系處于烈火上烤?
“我放肆。”
初陽語氣淡淡的,面上依舊掛著笑容。
“你不過一個臣子罷了,居然在兩國君主的對話之間胡亂插言。”
“你是把你自己的地位看的比大豐朝的皇帝還要高嗎?”
“今天我也算是嘆為觀止了。居然有臣子不經皇帝允許,便擅自替皇帝做主,莫不是有了不臣之心?”
梁廣被這幾句話懟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得拱拱手退了回去。
大豐皇帝卻是不高興了。
這個梁廣把事情的高度抬到了這里,現在又一聲不吭,將爛攤子丟給他。
要不是相信梁廣對他的忠心,他還真覺得這人是有了不臣之心。
“勇毅侯出言不當,罰俸半年。”
罰俸這種懲罰,不輕不重的。
沒有臣子會為了那點俸祿活不下去。
“大豐皇帝當真是仁慈,這麼大的罪過,居然只罰俸半年,想必以后大豐臣子人人仿效,大豐朝將會是最仁慈的國家。”
大豐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頭的怒意。
這個金國皇帝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是他卻想不出來應該如何相爭。
“請坐。”
初陽看了看座位,見與大豐皇帝同等,這才坐下。
之后的討論,就沒有什麼可值得爭議的地方了。
初陽虛情假意的表示了一下恭賀。
大豐皇帝洋洋自得的接受。
你來我往了一番之后,便定下了晚上一起參加宮宴的邀請。
而夜里,初陽在接到了打扮妥當的驚鴻之后,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他一點兒都不想讓驚鴻到宮宴上去露臉。
他的人是按照金國王后的妝容給驚鴻上的妝。
大紅色鑲金線的衣裙,穿在別人身上可能會覺得艷俗。
但是穿在驚鴻身上,卻是那麼的相得益彰。
她整個人都看著無比的高貴。
而正好落在額頭中央那條額鏈上墜著的鴿子血石,紅的似乎沒有絲毫雜質。
映襯的她面若桃花,眉眼盈盈。
而眸子以下的地方,卻被一張輕紗覆蓋了起來。
這打扮讓人十分想要將她臉上的輕紗拽下來,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美人。
“晚上我要是給你惹禍了,怎麼辦?”
驚鴻輕笑著開口。
初陽胡亂伸手撓了撓頭發。
“只要你不被別人騙走了,你想怎麼惹禍就怎麼惹禍。”
“你就是想把大豐朝的皇宮給燒了,我也給你點火。”
驚鴻郁悶的心情緩解了些許。
“我發現你當真是有昏君的潛質。”
“那你就是那禍國殃民的妖后。”
兩人相視一笑,先前心中紛亂的情緒皆已不見。
晚宴之上,在見到金國的王后之后,大豐皇帝就心思不寧。
他自認為見過很多的美人。
但是像金國皇后這般,還真是頭一次見。
他恨不得立刻就將那個女人,摟入懷中。
只可惜那女人的身份榮不許不得她這樣做。
驚鴻現在是恨不得將大豐皇帝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看什麼看?
整天就知道瞎看。
再看,滅了你的國。
初陽端著酒杯,已經站了起來。
“恭祝你如愿以償登上皇位,干一杯。”
“好兄弟是要兩個人的,第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