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寧愿當一個整日游手好閑,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閑散王爺,從不去理會朝政,他不想成為兄弟們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從他自立被封王的時候,太子皇兄就經常嘮叨他,讓他干些正事,可是他心里清楚,其實太子皇兄的心中并不是這麼想的,他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所有生活的改觀,都從遇到玉梓婉開始。
因為她,自己一次次的淪陷在這不該有的感情里,慢慢沉淪,而無法自拔。
看著她和二皇兄情深意切,每每午夜夢回,都覺得自己愧對二皇兄,因為他竟然可恥的肖想起了自己的親皇嫂。
猶記得他當年離開蘆城時,二皇兄單獨找上自己,說過的話:
“你也該長大了,或許出去了能見一見更廣闊的視野,遇到比她更適合你的女人。”
原來,皇兄早就看穿了他對玉梓婉的心意,只是沒有挑破罷了。可笑他竟然還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呢。
他聽了皇兄的話,走出了蘆城,隱姓埋名浪跡天涯。一度想替玉梓婉完成她游歷天下的夢想,每到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他都會給玉梓婉寫一封信,告訴她這里的風景有多麼的美麗。
只是好景不長,來到外面他才知道生存的不易,他曾被小偷偷走了身上所有的錢財,露宿街頭,甚至兩三天都沒吃過一粒米。
他也曾在碼頭做過苦力,只為每天那二十二文錢來飽腹。
直到遇見了南喬…
那時候,他還是一間酒館里不起眼的小二,每天給顧客打酒之余,自己也會偷偷的喝上幾口,借酒消愁。
那時候的南喬是酒館里的常客,從他進入這間酒館打工時,南喬就每天晚上都會來這喝酒。
聽說,上一個小二就是因為趁人之危,想在南喬醉酒時占她便宜而被趕走的。
南喬生的很美,從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并非尋常人家的女子。
“哎!那個新來的,給本小姐上酒!”南喬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醉醺醺的指著君皓月不客氣的吩咐道。
君皓月聽聞連忙跑過來,他看著桌子上的酒瓶,出言勸道,“姑娘,你已經喝了很多了,別喝了,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當心遇到危險。”
“危險?誰敢動我?除非他不要命了!”南喬紅著俏臉,指著君皓月的鼻子道,“讓你給我倒酒,你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廢什麼話,倒酒!”
君皓月無奈的瞧著眼前的醉鬼,不敢輕易得罪,只能聽話的給他滿上。
剛要離開,手腕被她拽住,君皓月頓時反感的甩開她的手,他不喜歡除了玉梓婉以外的女人碰他。
“哎呦小子,你是除了他第一個敢拒絕我的男人!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可能他的態度有些像她心里的那個人,南喬一時來了興致。
“我叫君浩。”
……
就這樣,他和南喬相識了,從一開始的陌生到后來的無話不談,互訴心事,二人仿若知己。
君皓月才知道,原來南喬也是一個被情所困的人。
同為因情而煩惱的兩個人惺惺相惜,她安慰他看開,他勸說她放手,別再折磨自己。
漸漸地,他習慣了每天有南喬的陪伴,開始期待那個女人每天的到來。
直到有一天,她在喝酒時被一個大漢給調戲了,君皓月親眼看見她厭惡的將大漢給毒死。
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為了她不被官兵追捕,他二話不說的拉著她逃離了那家酒館。
山林里,南喬被君皓月拉著狂奔,低眉望著被他拉住手腕的手,心中竟覺得沒有那麼反感。
停下腳步,南喬喘著粗氣,看著同樣氣喘吁吁的君皓月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君皓月想也不想的就答道,“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出事。”
“你不怕我嗎?你不怕我也把你給毒死?”南喬看著他明亮眼睛追問道。
“你才不會!”君皓月肯定回道。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了,從什麼時候起,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這種完全信任彼此的地步了。
兩人都沉默了良久,南喬說道,“君浩,你是不是沒地方可去了?”
君皓月無所謂的笑笑,“我都漂泊習慣了,只是離開了這里,下次再見你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不如你跟我回去吧,我給你找事做。”南喬提議道。
“哦?什麼事?你家缺家丁嗎?”
直到到了她的家君皓月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竟然是玉梓婉的宿敵,毒宗的圣女。
起初他很糾結,南喬畢竟是玉梓婉的敵人,他不該對她心生好感的。
可在毒宗幾日他慢慢了解到,南喬這個圣女做的并不快樂。她只是一個孤女被毒宗之主云焱撿回來教她毒術,教她如何殺人。
其實她的心中,并不想做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毒宗圣女。只是心里愛慕著云焱,舍不得去違背,反駁,離開…
君皓月很想幫她脫離苦海,在完全了解到南喬這個女人時,他第一次有了除了對玉梓婉才有的守護念頭。
他喜歡看著她笑,喜歡她那清亮的眸子,在開心時而彎成的月牙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