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情人那都是抬舉她了,像現在給有錢人當情人的,哪個不是收著巨款?雖然身份低微了些,見不得人,但數錢數到手軟,住著大豪宅有人伺候,不伺候雇主的時候,平時就喝喝茶,去美容院護個膚,多自在,就算后面雇主玩不下去要分開了,還會給情婦一大筆封口費,夠下半生衣食無憂了。
第625章 沒錢沒房沒社保
而沈清呢?
這個情人當的,一沒錢二沒房三還沒有社保。
這就算了,還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最后還要暖的了床。
起早貪黑伺候陸霆川衣食住行,說是情婦倒不如說是保姆,但保姆都有工資拿也不需要出賣身體。
她這種出賣身體的,跟玩物沒什麼兩樣,簡單庸俗來講,就是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
陸霆川是個自私自利薄情寡義的人,他想要沈清像一朵花一樣在家里只為他綻放,可他忘記了他媽也是這麼當著別人的情婦過來的。
沈清現在走的這條路無疑跟過去他媽一樣,是一條奔向死亡的不歸路。
陸霆川也想過對沈清好,給她錢給她買衣服和首飾,是沈清自己不要的,甚至她還在外偷偷打工想要還他的錢。
沈清和沈知初最像的應該是身上那些沒用的尊嚴,這些女人不知道的是,人往往最先被毀掉的就是尊嚴。
情人……沈清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腦子里最后一根弦斷掉了。
情人,原來只是當個情人。
其實她一直都是陸霆川包養的“情人”只有她自己沒認清,現在好了……她看清了。
一旦等他膩了,沈清不知道要留在他身邊多久。
在沈清看來,陸霆川并不是一個長情的人,更何況他不愛她,如果愛她,他不會這麼侮辱她,撕開她的衣服把她的身體暴露在攝像機前,如果他愛她他不會說出讓她做他“情人”這種話,如果他愛她,他不會讓她疼。
他現在對她做的這一切,無非是因為她脫離了他的掌控,讓他覺得不爽。
她是他手里的玩具,玩具被扔的那一刻,不是舊就是壞,他得等她壞掉。
陸霆川今年有三十歲了,這個年齡是適合娶妻的年齡,或許,等他要結婚了,她就能徹底離開他了。
她是情人,陸霆川是她的雇主,他們之間本就是不三不四的關系,就不要妄想一心一意。
陸霆川見沈清不說話,以為是又傷到她自尊了,他握住她冰冷僵硬的手,心里別扭了一下,就在他想著要不把話收回去的時候,沈清輕輕“嗯”了一聲。
她這是答應做他的情人了,她沒有驕傲,唯一所剩的自尊被陸霆川一一打垮,不得不妥協。
還能怎麼辦?她逃不開,難道真要那些見不得人的視頻和照片曝光出去供人賞樂?
如今的她是陸霆川的籠中鳥,腳上拴著鏈子,無論飛到哪都是囚籠。
陸霆川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努力將她蜷縮的脊背給一點點掰直:“睡吧。”
沈清那晚幾乎沒睡,睜著通紅的眼睛看著窗戶的方向,隱隱看到光的時候,她輕輕拿下陸霆川放在她腰上的手。
一動陸霆川就被驚醒了,一把攥著她的手,聲音沙啞低沉問道:“你要去哪兒?”
“準備早飯。”昏暗的光線中,沈清對視上陸霆川慌亂的眼睛,頓了頓,她說,“和以前一樣,不變。”
她記得昨晚的教訓。
陸霆川松了口氣,眼里的慌張一閃即逝,像是一場幻覺,慢慢地他松開了她。
沈清起身回到了她原來的臥室,一切都沒變,跟她離開時一樣,衣柜里的衣服也整整齊齊掛在里面。
身上很痛,她走的很慢,有時候還要靠著扶墻行動。
進了浴室,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沈清嚇了一跳,陸霆川似乎是為了標記這件物品,故意在她脖子上留下淤青,連后頸都有牙印,她伸手摸了摸,疼的眼皮都抽了兩下。
她皮膚白,這些傷特別顯眼,沒個十天半個月是消不了的。
沈清垂下眼眸,嘴角露出苦澀的笑,沖了個冷水臉后她就下樓了。
沈清一走,陸霆川也睡的不安穩,整個人清醒了,坐在床邊安靜發呆。
昨晚難得睡的踏實,沒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
沈清起床就給陸霆川準備早飯,還和過去一樣,做了一桌的早餐,吃完飯再打掃衛生,洗衣服,修剪院子里的樹枝,總有做不完的事,試圖用家務來麻痹自己。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昨晚發生的也好似只是一場噩夢。
陸霆川起來也一句話不說,沉默地靠在廚房門口看著一心忙碌的沈清。
對方記住了他昨晚說的那些話,盡可能的跟以往一樣,給他準備早餐盡力的對他好。
這會兒深秋,晝夜溫差大,晚上涼嗖嗖的,白天悶熱,沈清居然穿著一件高領毛衣,長衣長褲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還套著圍裙,細繩緊緊系在腰上,她的動作有些遲鈍,仔細看雙腿還在打細顫,她一手撐著料理臺穩固自己身體,另一只手拿著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