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胃口不大,每樣吃了點就飽了,剩下的也不浪費,用保鮮膜密封好放進冰箱,中午可以不用做飯,也可以第二天早上吃,不會壞掉。
客廳電視放著地方臺早間新聞,沈知初在廚房里忙碌著,一心二用,一邊洗碗一邊聽,當聽到厲氏集團被查封后,她頓了頓手,繼續洗,最后一個碗放進消毒柜里,抖了抖手上的水,沈知初走出廚房,來到了客廳,正好看到電視屏幕上出現的厲景深照片。
厲氏集團一夜之間被法院查封,上層領導全被公安的人帶走接受調查。
更甚者,有國際刑警介入,隱隱有風聲傳來,說是有關違禁品走私,已經上升到了國際案件。
人心惶惶,然而這個時候,厲氏集團執行總裁厲景深卻在這個時候消失了,公司被封以后都沒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沈知初也無暇去想厲景深,她這里還有一大堆麻煩事沒處理。
對于厲景深的消失,沈知初沒往多的去想,厲氏現在只是被查封,如果真查到什麼,那厲景深或許會像一只過街老鼠。
貓多了,老鼠自然就能被追出來。
.......
上午九點,沈知初正往公司去,路上忽然接到白母一通電話,說想見見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厲景深的影響,這種時候接到白家人的電話,她心里十分不安穩。
“初初,你今天有時間嗎?要不一起吃個飯,就我和你。”
只是單純的吃飯是不可能的,明面是吃飯,實際上是有什麼話要和你說,沈知初沒有不去的理由,畢竟,白氏陷入危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她,壓在她身上的責任是推不開的。
再者......現在她和白邱璟已經領證了,法律上的夫妻,白母也算是她的媽媽。
沈知初應下來:“厲阿姨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現在還在醫院,就你白叔叔的病房里。”
餐廳是白母定的,離醫院不遠,沈知初把車停在醫院外的停車場上,先是給白邱璟發了個短信,告訴她今天中午去醫院和白母吃飯,發完短信后,她退出頁面進了電話薄給白母打了個電話。
還沒打出去,她就看到白母從里面走了出來,沈知初放下手機,打開車門過去。
“厲阿姨。”她揮了揮手。
白母順著聲音看過來,目光瞥到沈知初無名指上的戒指后頓了頓。
“你都和邱璟領證了,怎麼還叫我阿姨?”
沈知初沒有媽媽,也沒體會過母愛的滋味,現在要叫另一個人媽媽,怎麼都不習慣,她嘗試張了張嘴,僵硬叫出:“媽。”
白母眉開眼笑,看沈知初表情僵硬也不難為她多叫。
她輕輕抓著沈知初的手拍了拍:“等這段時間過去,還是得辦一場婚禮,只是現在白家落魄......可能婚禮現場沒有那麼好......”
沈知初心里升起一股愧疚,她紅著眼睛搖頭,反握住白母微冷的手說:“其實不辦婚禮也可以,就簡單吃個飯就行。”
“那怎麼行,女人結婚可是大事,你下嫁我們白家,就算家里什麼都沒有,缺什麼也不能缺了你的婚禮。”
要是再拒絕就是她不懂事了,沈知初點點頭。
吃飯的地方很近,不用開車,走路五分鐘就到。
白母到前臺說出包廂號,服務員領著倆人進去上菜。
等菜過程中,白母喝著面前的茶余光時不時瞥著沈知初,多次她嚅了嚅嘴唇想說點什麼,欲言又止。
“厲阿姨,你是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白母猶豫著,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我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您直說就是。”
“是關于你和厲景深之間的......”
沈知初臉色一僵,放在桌面上的不由自主握緊拳頭,其實來之前她就有想到白母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厲景深忽然下手對付白家,白母不可能不懷疑其中的原因。
加上厲景深有意想要挑撥她和白家,可能已經對白母說過什麼了。
沈知初面色微動很快便恢復了冷靜,她看著白母等待她把接下來的話一次性說完。
白母組織了一下語言,“前兩天我給厲景深打了電話,他告訴了我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我本來想直接問你的,但一直找不到機會,也擔心你會胡思亂想,現在你和邱璟已經結婚了,我也想以一個親人的身份詢問一下你的過去,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翻篇過去。”
厲景深總說,流著厲家血的人,生性惡劣,那種惡人的基因是改變不了的。
可沈知初并不覺得白母像厲景深口中所屬的厲家人。
白母和白邱璟一樣,事事都在為她考慮。
“厲阿姨,我和厲景深是有段匪夷所思的過去,我是他的前妻。”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從沈知初的嘴里再次聽到這個“答案”時她還是愣了愣。
起初,白母在電話里聽到厲景深這樣說,只當厲景深腦子出現了問題,發瘋了,或者是為了故意挑撥是非。
“可他的前妻不是已經死了嗎?死在了一場大火里。”
沈知初承認:“對,我是死過了一次的人,這件事很難解釋,但你聽過借尸還魂這個詞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死了,還能借助這具身體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