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也不知道你選男人的時候是不是閉著眼睛選的,一個個的全是暴力份子,看到我這身傷了嗎?莫名其妙被打,這種男人你可要離遠點要哪天對你動手,能一拳頭把你打死。”陸霆川知道沈知初害怕家暴,一朝被家暴十年不敢談結婚。
他想故技重施在沈知初面前裝可憐,可他忘了,沈知初不是沈清,沈清真心喜歡他他抽一口氣她都擔心的不得了,而沈知初......他就算快斷氣了,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倒是白邱璟一臉緊張惶恐,因為他也知道沈知初不喜歡暴力,他著了陸霆川的道,要是沈知初真的討厭他離開他了怎麼辦?
他低著頭,像是犯了錯要請家長去學校的孩子,兩只手不安的握著。
陸霆川繼續火上澆油:“我的牙都被他打松了.......”
“怎麼沒打死你。”沈知初打斷,聲音冷的像冰,她看都不想再看陸霆川一眼,抓住白邱璟的左手往外走。
她就進去拿包的功夫這外面就打起來了,怎麼打起來的一想就是陸霆川故意挑事。
白邱璟一聲不吭的被沈知初牽著,看著沈知初的后腦勺,緊繃的側臉,骨節泛白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生氣了。
“初初,你是生氣了嗎?對不起我不該.......”
沈知初一把將白邱璟拽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頭一次用嚴肅的語氣質問他。
“為什麼打架?”
“我.......”
白邱璟剛開口就被沈知初劈頭蓋臉:“你忘記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了?是想出車禍太輕干脆又斷兩截骨頭?陸霆川嘴賤說話難聽,你不去聽不就行了,周圍還有人,你是想上熱搜頭條?逞一時威風讓關心你的人擔心。”
“可他說的那些話我沒法不去聽。”白邱璟露出苦澀的笑。
沈知初怔怔看著他,隱約能聽到他的嗓音帶著戰栗像是在壓抑什麼。
白邱璟嘴角有些破皮,是剛陸霆川回擊時蹭到的,沈知初伸手想仔細查看一下他嘴角處的傷,手剛抬起來還沒碰到白邱璟臉一撇躲開了。
“沈知初,我和白秋是不是長得很像?”
沈知初呼吸一窒,一些記憶被翻了出來,她面不改色:“你為什麼知道白秋?”
“陸霆川和厲景深都告訴我說,你只是把我當做了他的一個替身,我原本也不信的,直到我看到這張照片。”白邱璟說著從上衣里拿出那張照片讓沈知初看。
“我也沒想到我跟他會這麼像,連嘴里的牙齒都一模一樣,沈知初我問你,如果我不像他,當初你會多看我一眼嗎?”
沈知初的沉默就是最完整的答案,她不會。
其實一開始就知道的,白邱璟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奢望什麼,他本來想把這件事一直憋在心里當做不知道,繼續裝傻充愣的去當一個合格的替身,然后自戀的認為沈知初就是喜歡他,喜歡到看著他的臉發呆,吃飯不忘回他短信,每晚會跟他道晚安,遇到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他。
“你有幾次盯著我的臉是想著白秋的?”白邱璟雙眼黑翁翁的。
“你第一次來我家那晚我們一起看電影,你忽然靠近伸手摸著我的嘴角,我當時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覺得我是個頭號無敵的大傻子,你當時摸著我的嘴是在想白秋,你最開始不愛叫我的名字是想白秋,還有集團公司名A.W也是你為了白秋創建的,我真的太傻了,這些還要厲景深跟陸霆川來提醒我才知道。”
白邱璟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身子已經冰透,他仿佛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一絲冷,盯著沈知初絮絮:“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機場,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感覺到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樣,當時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我們互相有好感。”
他想起往事,嘴角揚起來的笑越來越苦澀,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沈知初張了張嘴,喉嚨里像是卡了一根刺一直卡到了心里,她從未想過把白邱璟當做白秋的替身,他們是長得很像,她當時忍不住靠近他的確跟他那張臉有關系,她想要確認他是不是白秋。
她也有想過離開白邱璟不接近他,但隨后在相處之下,她心里逐漸被這個人填滿,就算他不是白秋也沒關系。
“白邱璟我沒想過把你當做他的替身。”
沈知初即便沒承認,但也讓白邱璟那顆心如墜冰窖,“可我上面說的你也沒否認,難道你看著我的這張臉不會想起你心里那個人?沈知初我讓你忘記白秋跟我在一起,我們結婚你同意嗎?”
沈知初盯著白邱璟的臉,腦海里猛地閃現出一道穿著白色舊體恤的纖細身影,要她忘記白秋,不可能的,她忘不掉,也不可能做到。
她怎麼能忘記那個到死也想著要背著她回家的白秋?
沈知初穿著單薄的長裙,風吹起裙擺響徹在耳邊,異常沉重,南方的深秋不至于接近冬天的寒冷,可沈知初卻冷的牙齒打顫,她艱難的搖頭盯著白邱璟的嘴:“你的牙齒是因為白秋才拔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