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玥這個名字已經太久沒人這麼叫過她了,勾起了她很多恐怖惡心的回憶。
夏顏悅被踩在地上像是一只被拋上岸的魚,無法翻身,垂死掙扎不得呼吸,她張著嘴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干嘔。
“被你曾經的名字惡心到了?”
“不。”夏顏悅喘著粗氣,沈知初回來了,她自然不能承認她是夏明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明玥是誰,我不認識。”她哆嗦著,雙目虛晃一看就是在說謊。
“噢?”沈知初發出一聲,若有所思看著她,“你不是夏明玥?”
“我不是夏明玥,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今后不出現在你眼前。”總之先逃了再說。
她話音剛落,只見沈知初手中的刀轉移了一個方向,掀起她的裙擺,刀尖輕松劃破腿襪。
“不要!”
沈知初起身,踩著夏顏悅的腳踝踢掉她腳上的鞋,露出來的腿腳滿是坑洼的傷疤,一雙殘缺的腳趾參差不齊,極其丑陋。
這就是夏顏悅為什麼一直不肯露腳的原因,因為她當初被厲景深關在狗籠里,一雙腳被狗咬爛掉了。
“夏明玥用得著我提醒你,你的這雙腿是怎麼爛的嗎?”
“我......”夏顏悅不知道為什麼沈知初知道她腳的秘密,會不會是厲景深,倘若厲景深知道她沒死......夏顏悅不敢再想下去了。
厲景深向來有仇必報,當初他把她關在狗籠里折磨又把她扔到山村里自生自滅,她好不容易被人帶出來,有了新的人生,不想再淪為過去。
“沈知初,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向著你,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又要回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能不能既往不咎放過我?”夏顏悅蜷縮在地上,淚眼模糊的看著沈知初,想以扮可憐的方式讓沈知初放過她。
“既往不咎這個詞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真的惡心到發臭,我不喜歡既往不咎放過你,我喜歡惡有惡報往死里報復。”
沈知初說著拿出手機。
夏顏悅一看就知道她要做什麼,她的腿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出去,現在她被沈知初封殺在公司里,她還能跟她打官司解約,頂多賠償一下違約金,可要是沈知初把她的身份和這雙丑陋的雙腿曝光到網上,那她在娛樂圈就真的完了。
夏顏悅轉動著腦子,心臟跳的很快:“是你自己要嫁給厲景深跟我有什麼關系,害你的人是厲景深不是我,你死也是因為他,你要報仇找他們去。”
“別急,他們我也不會放過,不過現在先讓你插個隊。”
沈知初一個眼神孫勵瞬間知道她要做什麼,把夏顏悅單手拎起來用力摔在地上,那雙腿暴露在鏡頭里,沈知初快速拍了兩張,還沒拍清,夏顏悅就跪扯著裙子要往外面爬,嘴里喊著救命。
“還能爬,那就把腿打折吧。”
沈知初輕飄飄一席話讓夏顏悅不敢動彈,她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沈知初,宛如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不對,她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因為她確實死過了一次。
“沈知初求求你放過我,我當初不該陷害你.......”夏顏悅想站起來,可她的腿太軟了嘗試著撐起來又倒下去。
孫勵聽了沈知初吩咐,人高馬大的站在夏顏悅跟前氣勢逼人,找準位置對著夏顏悅的腿一踢。
那聲骨頭的“咖嚓“”聲在女人的慘叫聲里銷聲匿跡,夏顏悅疼的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混合著臉上的冷汗淌在地磚上。
這一踢別說站了,連動都沒法動,沒個一百天是站不起來的。
只是讓夏顏悅骨頭斷也是便宜她了,她做的那些事,她死不足惜!
沈知初看著夏顏悅如泥溝里的蛆一樣蜷縮著身體,她握緊手中的刀,想起過去種種還有年年的死,殺氣涌現。
她走過去,對準夏顏悅的脖子舉起刀,在落下去時,她腦海里忽然浮現出白邱璟的臉。
——“沈知初不要為了這些人臟了你的手。”
刀鋒一側,擦過夏顏悅的耳朵釘在地板上,刀鋒上一抹不明顯的血跡。
夏顏悅嚇的失聲,瞳孔顫抖收縮,后知后覺的才感覺到耳朵上傳來一股灼熱,而她連伸手去捂的勇氣都沒有。
人懼怕到極點,就像一部廢舊的手機,內存被占據出現系統卡頓,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沈知初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那雙烏泱泱的雙眼如滴了兩滴濃墨黑的發沉遮住了所有的光。
“知道為什麼我在沈家排第二,旁人卻稱我一聲沈大小姐嗎?因為沈家他們只記得我,而你又知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只記得我?”沈知初露出諷刺。
夏顏悅臉上一片灰白。
沈知初慢慢站起身,重新回到老板椅坐上,手里端著咖啡,對夏顏悅一字一頓道:“對你我根本用不著親自動手,你就在我的腳下永遠都翻不了身,孫叔,把門打開讓保安把她扔出去,扔遠點。”
夏顏悅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看著沈知初那張臉,腦子里卻不由浮現出厲景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