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人嗎?感覺畜生都不如!
“張嫂你也有女兒,你應該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不能讓厲景深打掉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寄托我的半條命,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這個孩子,厲景深拿掉我的孩子就會把我關在這里繼續催眠我讓我失憶。”沈知初哽咽不止。
張嫂頓時正義感爆發,她決定幫沈知初,可她只是一個傭人,能做的了什麼?
“那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報警吧?”
沈知初搖頭:“報警沒用,厲景深已經咬死我是精神病,要是你去報警,我擔心會連累到你。”
沈知初這幾個月來跟著厲景深進進出出,去厲氏,已經大概清楚這個人有多大的權力。
像厲景深這種無視法律的人,就沒有他干不出來的事。
張嫂一聽臉都嚇白了,結巴道:“難道......就......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沈知初搖頭:“張嫂,我決定周一就逃出去。”
“逃?”張嫂錯愕問道,“你要怎麼逃出去,這里里外外監控器那麼多,李管家還盯著,你怎麼逃出去?就算逃出去了你身上有錢嗎?且不說你懷孕不好找工作,生下孩子也需要一大筆開銷。”
這麼一說,問題全跑出來了,沈知初不是沒想過這些。
“監控器和李管家那兒我需要你的幫助,厲景深給過我一張卡,我打算把錢取出來。”
要弄壞幾個監控器不難,但要看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壞。
當一個人下定決心做一件事的時候,上天都會來幫助。
周日晚上驟降大雨,悶雷滾動,除了嘩啦啦的雨聲外,還有風響。
天氣預報加了紅色暴雨臺風預警,短短一小時不到,路面上就積滿了水。
厲景深知道沈知初怕黑,更怕雷雨季節的黑夜,他住在公司辦公室里,想要回去看看沈知初又擔心惹她不快。
思來想去最后還是給李管家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
“夫人今晚叫了張嫂陪她睡。”
厲景深心里發苦,沈知初害怕寧愿叫一個傭人也不肯給他發個短信。
“有人陪著她應該就不會害怕了。”厲景深自言自語,看著外面雷鳴電閃的天。
而別墅這邊,張嫂偷摸著黑把電閘關了,然后再將外面的監控器給弄壞。
就算厲景深發現監控器壞了,也不會想到是她弄壞的,她大可以說是打雷打壞的。
周一早上,張嫂找了個借口讓劉嫂陪她去買菜,緊接著又找了個借口叫走李管家。
沈知初翻找出厲景深的銀行卡,厲景深之前為了哄她開心把銀行卡的密碼全告訴了她。
她換了身方便逃路的衣服,厲景深給她準備了不少首飾,這些首飾隨隨便便一件就是七位數以上。
沈知初選了幾件不起眼的準備拿出去賣。
似乎知道要她要離開,年年圍著她的腿打轉企圖讓她抱它。
沈知初蹲下身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倒了點小魚干喂它,又開了個罐頭。
再最后一次給它鏟屎,平時饞嘴的年年,這會兒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小魚干,趴在地上打滾敞開肚子想讓沈知初摸摸它。
沈知初很不舍的抱起年年,親了親它的腦袋:“對不起,不能把你帶走.......”
她這次是“逃命”連自己都護不住,還怎麼保護貓,她把年年交給了張嫂,她離開后張嫂會替她好好照顧它的。
別墅里沒人,加上監控器壞掉,沈知初輕輕松松就逃了出去,她背了幾件衣服,拿了卡和幾樣首飾,其余什麼都沒帶走。
最近流行感冒嚴重,路邊上的人基本上都戴著口罩,沈知初穿著灰色的運動衫,帶著口罩,頭發散著,這樣一身打扮扔進人群里就找不到。
沈知初一邊走一邊打探四周,她去幾處銀行,取了二十萬元放在背包里,然后一路躲過攝像頭到了一個胡同又換了身衣服,這次還特意戴了頂假發做偽裝。
沈知初提前買好了火車票,決定去偏遠的縣城生活,那些地方物價低,身上就算沒多少錢也可以勉強存活,最主要的是足夠偏僻厲景深找不到她。
沈知初絲毫不擔心厲景深發現他卡上的錢沒了二十萬,就算他發現是她取走了,要來找她,她已經坐上火車離開了。
到了火車站,沈知初這才有了她要離開厲景深的感覺,沒有很難過,也沒有高興,很平靜她拿著車票,眼睛無意識的瞟向等候廳里的監控器。
不知道厲景深會不會翻到這里的監控器,沈知初努力撐起一抹輕松的笑,無聲蠕動唇瓣:“我走了。”
在上火車那一剎,沈知初只覺得心臟瞬間崩塌了,一股絕望的痛楚猛然襲來,連呼吸都是絞痛。
她捂住心口位置,找到自己座位疲憊的閉上眼睛。
大腦里一時間被厲景深占據,那是生氣的厲景深,哄她開心的厲景深,跪在地上求她原諒的厲景深,深情款款說愛她的厲景深。
腦海里全是他的影子,他的每個表情,清晰且生動仿佛浮現在她眼前,入到她心里,反反復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