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去沒有指甲的缺陷,這條手鏈戴在沈知初手腕上是好看的,把她的手襯的越發纖細白皙修長。
沈知初緩緩說了句“喜歡”最后把目光定在她丑陋的指尖上。
厲景深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很好看。”
沈知初對指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介意了,最近她在網上淘了一堆美甲貼用貼在指尖上跟真的一樣,而且還挺好看。
“今天跟我一起去約會吧?”
沈知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白天的時間全由厲景深安排,他們去了游樂園,吃了棉花糖,厲景深還給她買了糖葫蘆。
沈知初擔心粘牙,糖葫蘆就一直握在手心里。
她穿著到腳踝的紅色長裙,頭發編到腦后用發夾夾著,為了約會效果沈知初還畫了個淡妝,明艷動人叫人移不開眼。
走在大街上時不時就有人街拍,但都被厲景深給強行扼制了,并要求把照片給刪除。
化過妝后沈知初的氣色好了許多,太陽下還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不過脖子上的血管比之前也更清晰了。
游樂場里刺激性項目倆人沒有去玩,一是沈知初穿著裙子不方便,二是她精神不好。
倆人就玩了簡單的項目,但一路玩過去還是花費了不少時間,最后再到特定的餐廳吃飯。
西餐夠浪漫,但沈知初不喜歡吃,而且對于牛排患有胃癌的也不能吃,最后還是找了家中餐廳。
他們像是對普通的情侶,吃過午飯是去看電影,沈知初在看電影的過程中不由自主的拆開了糖葫蘆吃了一顆味道酸甜。
就是她嘴太小,糖葫蘆上的糖總是沾了滿嘴都是手也是黏糊糊的。
電影沒怎麼看,沈知初注意力全放在手里的糖葫蘆上了,她忽然感到身上有些發癢想撓,可手上黏糊糊的。
“我想去洗手間。”她湊到厲景深耳邊小聲說道。
“我陪你去。”
電影院光線暗,他們坐在后排往西有一路的階梯,擔心沈知初摔倒,厲景深一只手緊緊的攥著她的手。
厲景深在洗手間外面等她,手里拿著沈知初還沒吃完的糖葫蘆。
沈知初進去用洗手液洗干凈手后開始撓癢,身上突如其來一陣癢意,越來越難受,開始只是后背,后來手上脖子上也開始了。
沈知初看著自己手上的紅疹,忽然氣悶有些喘息不過來,她靠在墻上手撐著洗手臺,可即使這樣也支撐不住身體。
不過短短一會兒功夫她身上就開始起熱了,甚至還有些反胃想吐。
這些癥狀明顯是過敏,她今天吃的食物都是平時常吃的,唯一例外就是那串糖葫蘆。
難道她山楂過敏?
忽然她大腦里升起一個朦朧的畫面,她想要去捕捉可畫面卻越來越模糊,看不清,隨之而來的還有股刺痛停留在大腦里。
不是很痛,可一直停留在腦子里總是不舒服的,像是被什麼東西一點點填滿。
沈知初一手撐著頭,一手撐在洗手臺上,水龍頭打開時水流聲嘩嘩響。
沈知初控制不住的干嘔了一聲,一大口血從喉嚨里吐出來,嘴里各種味道都有,但最終被腥甜給占據。
這時,有人進來補妝,看到她貼在墻上臉色蒼白,忍不住問了句:“你沒事吧?”
話音一落,就看到眼前的沈知初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女人看到從她嘴角溢出來的血頓時被嚇到,驚慌失措的尖叫著。
厲景深站在外面等沈知初,一晃五分鐘過去了,可沈知初還沒出來........
女人上洗手間的時間比較長,可也不至于長成這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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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白秋是誰?
厲景深聽到洗手間里的尖叫聲,立即沖進去,當看到沈知初躺在地上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什麼重創了一下。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急匆匆的把人給抱起來送到附近最近的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不容樂觀,沈知初身體本來就一直不好,她強撐著正常可實際上胃在一步步衰壞,即使用了全世界最頂尖的抗癌藥也無法治療,只能緩解。
而這串糖葫蘆險些要了她的命,她對山楂過敏。
厲景深想起了過去種種,沈知初喜歡糖葫蘆,可他卻從來沒看到她吃過。
.........
沈知初躺在床上這次又做了那天晚上那個夢,這次夢中的場景更清晰了,她能聽到那人的聲音。
穿著白襯衣的男人拿著糖葫蘆走到她面前:“小哭包給你吃糖葫蘆,吃完就不要哭了.......”
她聽的清清楚楚,那不是厲景深的聲音。
夢里面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渾渾噩噩中,夢中場景發生了變化,男人這次倒在血泊里跟她說“這次我不能再背你回家了。”
沈知初哭著醒了過來,夢里面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她光是想想就痛徹心扉?那真的只是一場夢嗎?為什麼她想一想感覺恍若隔世,好像親身經歷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