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伸手去擋,可拴著她手腕的鏈子太緊,她在木板上晃動著鏈子甩的哐當響。
牙齒不斷打顫,沈知初已經害怕的忘記去求饒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還什麼都沒做。”
女人紅著眼睛顫抖的樣子就像一只哆嗦的兔子,兔子這種生物在解剖課上最常見了。
活生生的兔子也像這樣被綁在臺子上,然后等著人拿著鋒利的刀一點一點的把它的皮給剖下來,再挖出里面的內臟。
從可愛再到猙獰的可憐,男人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注視著沈知初因恐懼而通紅的眼睛。
被男人這般赤l裸裸地打量著,這股羞辱比死了還要讓人難受,沈知初聲音啞的不像話:“你直接殺了我吧.......”
“直接殺了多沒意思,看看這間暗室里的東西都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放心我下手會很輕的,一定讓你好好活著。”男人陰笑著,然后吩咐身后的手下,“把儀器裝上。”
男人口中的儀器是臺測謊儀,安裝在沈知初頭上只要她一撒謊儀器就會發亮。
沈知初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給她安裝測謊儀,但想來是要逼問她什麼東西,可她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說的嗎?
見沈知初死死地盯著自己,臉色越來白,襯得眼眶越發紅潤,他無奈地搖搖頭,她難道不知道用這種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他,只會越發激起他的暴虐感嗎?好像溫柔的對待都是多余的存在。
沈知初是冷白皮,皮膚白瑩一捏就紅,比如她現在的肩膀上已經多了兩個手印。
“你要做什麼......”
“別急,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男人不理會沈知初的哭腔,他接過手下遞來的盒子,盒子是密封的,一打開就冒出一團白色霧氣。
男人用一個鑷子從方盒里夾出一小塊冒著冷氣的冰狀物。
只是看著,沈知初的脊背已經冒出無數冷汗。
不知什麼時候,男人眼神已經變的兇悍,“知道干冰嗎?這玩意兒可比干冰更能快速刺傷人的皮膚,我本來想對你用火烙的,但那種燙傷太丑了而且遠沒有這個疼,這個是我最近才找出來的玩意兒,拿給你第一個嘗。”
男人捏著鑷子靠近她的的心口,沈知初忘記了掙扎和喊叫,恐懼讓她像個傻子一樣望著男人的舉動,直到那塊干冰靠近她的心口位置。
那小塊皮肉快速皺縮腐爛,干冰融化進去,錐心之痛好似也不過如此。
“啊!!”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這個密閉的空間,沈知初疼的渾身打顫,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墜。
她宛如一片寒風中的枯葉,瑟瑟發抖,她從未想過世間上還有這種疼痛,遠超過她的精神承受范圍內。
痛的剜肉撕心,如同墜入極度深寒中,心口處像是被刺進無數冰柱,生不如死,然而這才只是開始。
沈知初臉上的冷汗順著眼淚流淌下來,她虛弱地喘氣,低聲重復:“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害怕求饒的模樣特別動人?”
沈知初身體本就虛弱,挨不了幾下就要暈,男人從手術臺上取出一支透明的注射液。
他握著沈知初纖細的手腕,熟練的把注射劑推入她的靜脈里。
微微的刺痛順著血液傳導到身體每個角落,剛還麻木渾濁的大腦忽然清醒振奮。
“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東西?”望著推進手臂上的液體,沈知初驚恐道。
“別怕,只是讓你精神振奮的藥,這才開始,要是你半途中暈過去了,那也太掃興了。”
第193章 拷問
沈知初的鎖骨生的十分漂亮,男人顯然喜歡摧毀任何漂亮的東西,他用利器生生錐穿過了她的鎖骨,沈知初在木板上疼的生不如死。
她一直在求對方殺了她,可只要她越求饒對方就越發兇狠。
嘴里被注射的麻醉,她說話哆嗦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別說咬斷舌頭了。
他把她折磨的理智只剩邊緣,頭上戴著的測謊儀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男人像是已經玩入迷了,直到身后的手下提醒他。
他收了收臉色,眸光微斂:“沈知初接下來好好回答我問題,要是我滿意了就放過你。”
沈知初半闔著眼,睫毛上掛著淚珠雙眼沒有一點光。
男人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地圖:“厲景深把南水島地下的礦往哪個方向轉移了?”
沈知初的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她很想闔眼睡,可一閉眼身體就疼的要命,她知道是剛才注射進自己體內的液體在揮發作用。
如今聽著男人提到“南水島”她僵硬的臉有了些微反應。
南水島有礦?為什麼她不知道?所以厲景深買下南水島是因為下面價值不菲的礦石,而一開始說轉到她的名下建成游樂場的話只是為了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知初抬眸看著男人手里地圖上出現的幾個地方,她搖頭,還沒出聲頭上的測謊儀忽然發出聲音。
男人眼眸半瞇,鷹隼般眸子陰鷙地盯著她:“都在節骨眼上了你還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