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救救我,不過就是一千萬,你找厲景深要!沒錢他們會砍我的手!”
沈修禮只會在一種情況叫她妹妹,那就是求她的時候,手機里傳來沈修禮被打求饒的聲音,沈知初臉色無動于衷,眼神甚至比平時還要冷。
男人陰狠道:“聽到了嗎沈小姐,你要是不過來那我就砍了你哥的手。”
“我真沒這麼多錢,你讓我過去也無濟于事,還不如寬限我幾天讓我湊錢。”沈知初一邊說著一邊想著對策,她瞟了眼白秋擔心的眼神站起身往窗戶邊走,壓低聲音不想讓他們聽到她的談話。
“厲氏總裁的夫人怎麼可能區區一千萬都拿不出來?”
沈知初心底凜然:“那你就找厲景深要吧。”
男人暴怒:“我不是在和你說笑。”
沈知初扯了扯唇角,語氣帶著冷冽的嘲諷:“我也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和厲景深的關系并不像網上傳的那樣,他不會給我錢,還是上一句,要麼寬限我幾天,要麼你就砍斷沈修禮的手,他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了,不過你得好好掂量一下他的命值不值一千萬。”
手機里忽然安靜,要不是屏幕還顯示通話中,沈知初還以為已經掛斷了。
對方似乎在商量對策,沈知初等了將近三十秒,才傳來男人的聲音:“行,那就給你寬限一周,你今天下午五點過來把字據簽了,晚一分鐘我就砍斷你哥一根手指。”
男人警告道:“你一個人來,不準報警!”
明明是要錢了,現在卻成了綁架,沈知初沒把他的威脅聽進去:“把地址發給我。”
說完,她便直接掛了電話。
周遭忽然安靜下來,一時間沈知初心情沉重,雙耳猶如塞了兩只蟲子拱的耳膜轟轟響。
她伸手扶住墻,才勉強維持住身體支撐。
“知初,誰給你打來的電話?”蘇渺在身后問。
沈知初背對著他們,深吸了兩口氣強打起精神來,裝出一副沒事兒的樣子。
她把手機放進包里,轉身說:“我沒事。”
“可我剛聽到你說錢,是經濟上出問題了?”
“我可是厲景深的老婆,怎麼可能會缺錢?”她重復電話里男人對她說的話,眼神淡漠,語氣嘲諷
“我出來已經挺久的了,就先回去了。”沈知初把厲景深搬出來當借口,“晚了回去厲景深會生氣的。”
白秋站起身跟著她:“我送你。”
沈知初腳步一頓,心情很燥:“別跟著我,白秋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要真想我好就離我遠一點,你就是個傻子,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
白秋臉色一白,被釘在原地,這還是沈知初頭一次朝他表現出不耐煩。
他的確是個傻子,在孤兒院十四年每天都被人叫傻子,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可沈知初一聲“傻子”險些要了他半條命,原來他的心還會那麼痛,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
沈知初心尖某個地方顫了顫,提著包的手越收越緊,她垂下眸子扭頭離開。
白秋小心翼翼地跟著,看著沈知初急匆匆的身影進了電梯,忽然,他像是發了瘋似的往樓梯跑,五層樓不過一會兒他就跑到底了。
可他終究慢了一步,跑到醫院門口只來得及看沈知初上車。
白秋像塊木頭一樣站在醫院步行梯間,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隨后抬頭看著頭頂日光大盛,身上冒著熱汗,一顆心顫顫地就要跳出嗓子眼。
第149章 吃慣了藥咖啡都不覺得苦了
沈知初坐上車,車窗關的密不透風,明明是秋天溫度不低,可她卻起了一身冷汗。
司機瞟了眼后視鏡,看到她額頭上的汗問道:“你熱嗎?要不要開空調?”
“不熱。”沈知初搖頭,手指攥的很緊,“我冷。”
怕到渾身發冷,是啊,怎麼可能不怕,她知道沈修禮渾,但卻沒想到他會欠下一千萬的巨款。
一千萬對厲景深來說就是芝麻點的錢,可對沈知初而言,卻是能壓死她的一根稻草。
沈知初看著窗外,臉上似乎覆蓋了一層薄冰一碰就碎。
沈知初看了眼時間,不過兩點,她趕過去三點。
到底是太急躁了些,到了目的地,沈知初付完錢下車,這是蓉城出了名的地下賭城,沈知初路過這里過卻從未進去。
來這里的人,主要分為兩類,一是有錢人二是窮人,兩種極端。
沈知初沒有立即進去,而是找了一家咖啡店坐著,開始想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她進去后又該怎麼和里面的人談判,還有沈修禮是怎麼欠他們錢的?
她要在一周時間湊出五百萬,就算把血抽干,把身體內臟器官全挖干凈那也湊不到。
沈知初在外習慣隱藏喜悲,她鎮定的坐著,與其說她是在思考倒不如說她是失去了魂魄。
滾燙的咖啡送上來,她想都不想直接握了上去,她像是感覺不到杯面的滾燙,直到被服務員提醒她才反應過來,然而一雙手已經紅了。
面對服務員擔心的目光,她只是揮了揮手說:“沒事。”
沈知初怕苦,以前工作熬不住的時候才會選擇喝咖啡,但她會加很多的糖,她加糖的量別人看著就覺得膩,可她感覺咖啡不管加多少糖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