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對方又發了個消息:“我是江蔓芝,秦勢不接我電話,你跟他說一聲,就說我有事找他。”
盛輕瞪著手機。
江蔓芝是怎麼知道她手機號的?
又怎麼把消息發到她手機上來了?
剛才秦勢一直掛的電話,是江蔓芝打的?
他們不是朋友嗎?秦勢怎麼會掛她電話?
秦勢察覺到了盛輕的不對勁,“怎麼了?”
盛輕把手機遞給他,“你看。”
秦勢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看,“你繼續吃,我去給她回個電話。”
他拿著手機,起身去了陽臺。
盛輕心里不太舒服,為什麼要避開她去打電話?
秦勢站在陽臺上,背對著她,盛輕看不到他的臉,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盛輕把餐盤端了起來,小心翼翼往陽臺那邊靠近。
不讓我聽,我就不會偷聽嗎?
近了近了,已經靠近窗簾了。
秦勢突然回頭:“你鬼鬼祟祟在干什麼?”
偷聽墻角當場被抓包,這就有點尷尬了。
盛輕一手拿盤子,一手拿食物:“我活動活動啊,你打你的電話,別管我。”
秦勢好整以暇:“盛輕,你是在偷聽我打電話嗎?”
“哪有,你想多了。”
盛輕拿著盤子回到餐廳。
秦勢對著電話說了一聲:“我待會兒過去,就這樣。”
他收起手機,邁步去餐廳。
盛輕埋頭吃面。
秦勢似笑非笑看她:“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盛輕放下筷子,“我承認我想偷聽,那也是因為你背著我打電話,你們聊了些什麼啊,我不能聽嗎?”
“不能。”
盛輕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你們真的有秘密啊!”
“亂想什麼呢,沒有秘密。”秦勢走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吃完了嗎?吃完我送你回去。”
沒吃完也沒胃口吃了啊。
盛輕悶悶的起身:“走吧。”
秦勢張了張嘴,但最后什麼也沒有說。
他以為把“血毒沒有辦法治”這件事告訴她很容易,可沒想到,竟然這麼艱難。
到嘴的話,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想,等他徹底接受這件事之后,再找機會告訴她。
……
回去的路上,盛輕還是有點不太高興。
但轉念又一想,江蔓芝和秦勢是多年的好朋友,兩人之間有點秘密,很正常嘛。
背對著她打電話什麼的,完全沒問題。
她沒必要為這種事生氣。
調整好心態后,盛輕也就不在意了。
她問他:“江小姐有說你的病,怎麼治嗎?”
秦勢神色如常:“她已經在想辦法了,這事不能著急,如果很好治,也不會是這麼邪門的病了。”
盛輕想了想,也是。
到了秦家后,盛輕讓秦勢等著,她去拿書包,然后他在送她去學校。
拿了書包準備下樓的時候,突然聽到她姐的臥室里有聲音。
“你不是想見我?那就來找我吧,有什麼話,當面跟我說清楚……誰在門口?!”
“姐,是我。”盛輕連忙說。
門打開,露出盛雪一張冷艷的臉:“你在偷聽我打電話?”
“沒有,我剛過來,姐,你在跟誰打電話?”
“沒誰。”
“我剛才聽到了。”
“朋友。”盛雪不耐煩。
“可你在帝都沒什麼朋友。”
盛雪倚靠著門,笑了:“沒朋友,我不會去結交?還是說,你希望我像以前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悶在家里?”
這話說出來,盛輕倒不好說什麼了。
盛雪看她:“還有事嗎?”
盛輕搖搖頭,想到什麼,又說:“有。”
“什麼事?”
盛輕認真的問:“姐,你也是重生的嗎?”
盛雪皺眉:“什麼玩意兒?”
盛輕:“……”
好,破案了,她姐沒重生。
**
下樓的時候,盛輕都還在琢磨,她姐嘴里說的這個朋友,究竟是什麼朋友。
網友?
出門前,她對鐘管家說:“鐘伯,麻煩您一件事,我姐這兩天要是出門的話,您多問幾句,也攔一攔她,實在攔不住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
這話說完沒兩天,盛輕在學校里,就接到了鐘管家的電話。
“丫頭,還真叫你說對了,你姐剛才問我司機的事,說要出去一趟,我多問了幾句,她說要出去見朋友,我想著她平時很少出門,也沒什麼朋友,就問是什麼朋友,她說是老朋友,要去見見,我就說跟將軍說一聲,盛小姐挺不高興的發了脾氣。”
盛輕想了想,說:“鐘伯您做的好,如果我姐要是想出去,您也別攔著,直接讓她去,您跟司機說一聲,叫他把定位悄悄發給我。”
她倒要看看,她姐嘴里的這個“老朋友”,究竟是什麼人。
下午還有兩節課,盛輕直接請假不上了。
她叫了出租車,往秦家趕,半路上收到司機發來的定位。
盛輕打開地圖看了看,皺眉。
定位地址顯示,她姐去的地方,附近都是酒店。
見什麼“老朋友”需要去酒店?
她給司機回了消息:“我姐下車后,您給我回個電話。”
到了酒店附近后,盛輕剛下車,司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盛丫頭,我剛剛停好車。”
“我姐呢?”
“盛小姐下車去‘莫蘭’大酒店了。”
盛輕往酒店的方向過去,“您親眼看到的嗎?”
“對,盛小姐下車前,還發了條消息,說她已經到了,讓對方別著急……”
司機欲言又止,“丫頭,你姐要見什麼人啊?將軍知道嗎?”
來酒店打電話跟對方說別著急,這讓司機不得不想歪。
盛輕:“見個朋友,您別多想,我會跟姐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