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秦勢問她。
“沒事。”
江蔓芝也跟著下車,聽到這話沒好氣:“我又不是洪水猛獸,還能把吃了不成?”
盛輕心說,洪水猛獸哪有你可怕。
“反而是她,牙尖嘴利,我被她氣得不輕。”江蔓芝說著掐了一把盛輕的臉,“不過也有可愛的一面。”
盛輕“嘶”了下,摸著臉。
秦勢拍開江蔓芝的手,“手賤掐她干什麼?”
江蔓芝不悅的嘟囔,“還真跟寶貝似的護著,至于嗎。”
季子明拖著行李走過來,“不先去酒店嗎?”
“不去,我就住這里。”江蔓芝大步進電梯,看向盛輕,“我和你男朋友住一起,不介意吧。”
盛輕瞪過去:“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這麼大方,應該不介意。”江蔓芝一邊說,一邊按電梯,“幾樓?”
到了樓層后,她第一個出電梯,“開門。”
秦勢不得不給她開門。
江蔓芝換鞋進屋,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里,“還是家里舒服。”
她看了眼盛輕,突然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把盛輕親手布置的可愛沙發墊,搞得皺巴巴。
盛輕好想沖過去,把她打一頓啊。
江蔓芝看她那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就覺得好笑。
玩的差不多了,她起身打開行李,“我先去洗澡,你們給我準備點吃的,飛機餐真不是人吃的東西。”
江蔓芝去洗澡,季子明去訂餐。
盛輕扯著秦勢的袖子問:“她今天真跟你住一起啊?”
秦勢笑著看她:“怎麼,吃醋了?”
“誰吃醋了,你愛跟她住那就一起住吧,我沒意見。”
說著推開他,秦勢一把趕緊把人摟住,“瞎想什麼呢,她要是住這里,那我肯定住外面。”
盛輕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秦勢笑得不行,還覺得挺有意思,原來她吃醋這麼可愛。
江蔓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飯菜也正好送過來了。
她以為自己剛才那樣,會讓這對小情侶心里不舒服,沒想到兩人看著關系好像比剛才更加親近了。
她哼笑一聲:“吃飯。”
上了餐桌后,不等他們發問,江蔓芝就主動說起了秦勢的病情:“怎麼一個個都啞巴了,不是特意把我叫回來解決問題的嗎?”
季子明給她夾菜,“要不吃完飯再說?”
“一邊說一邊吃,干嘛要吃完說?快說。”
盛輕就問了:“季醫生說這世上除了你,就沒人知道血毒是怎麼回事……”
江蔓芝搖頭:“當然不是我一個人知道,給他下毒的人知道,制作這種毒藥的人也知道,只是很少罷了。”
“那有徹底解決的辦法嗎?比如解毒藥什麼的。”
江蔓芝抬眼看她,突然問:“你知道為什麼叫血毒嗎?”
盛輕想了想,做出猜測:“應該和血有關,二哥定期要高婷婷的血,是不是血是治療血毒的藥引子?或者是血里的某種細胞能壓制血毒?”
季子明豎起大拇指,“你一個門外漢, 能往這方面猜,已經很聰明了。”
盛輕被夸的有點不好意思。
江蔓芝卻盯著她:“你叫秦勢什麼?二哥?愛稱都搞得這麼與眾不同,有必要這麼肉麻嗎?”
盛輕連忙解釋:“你誤會了……”
“讓她誤會。”秦勢給盛輕夾菜,“本來就是愛稱,不用給她解釋。”
江蔓芝扭頭看季子明,“這種重色輕友的,我以前一天能打死好幾個你知道嗎?”
季子明:“小師姐你現在也可以打死,我也看不下去。”
盛輕:“……”
江蔓芝哼了一聲,“雖然秀恩愛有點討厭,不過你腦子還算有點小聰明,血毒是一種需要靠血喂食的毒藥。”
盛輕愣了下:“喂食?”
就連秦勢也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聽。
江蔓芝解釋:“以前我也不知道,是這幾年才慢慢了解的。”
“當年秦勢中了血毒,身上有張紙條,詳細寫了如何壓制血毒,剛開始沒人當一回事,直到他病發,渾身劇痛,又查不出原因,我按照紙條上的方法做了實驗,這才把他的病控制下來。”
江蔓芝看向盛輕,“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麼嗎?”
盛輕搖頭。
江蔓芝說:“需要找十樣毒蟲,和一個人的血。”
盛輕反應過來,“那個人就是高婷婷。”
秦勢點頭。
盛輕:“是因為高婷婷的血特殊嗎?”
她也問過高婷婷,當時她說過,她就是普通的 A 型血。
江蔓芝說:“和是誰的血沒有關系,而是秦勢身體里的血毒,需要食物,而這份食物表里,恰好有人血這個選項。”
盛輕身上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血毒還會吃東西?”
季子明和秦勢也覺得怪邪門的。
江蔓芝笑了下,“血毒我以前也不了解,以為和普通的毒差不多,這幾年去全世界旅游,才漸漸有些了解。”
“血毒是東南亞某些地區的一種罕見毒,罕見到只在歷史書上出現過,據史書上記載,這毒跟別的毒不一樣,它是活的,需要食物。”
“世上的所有生物都需要食物才能存活,血毒也不例外,餓了它們就會提醒宿主提供食物。”
秦勢瞇了瞇眼:“我身體產生的劇痛,就是血毒在提醒我,它們要進食了?”
“對,就像人餓肚子一樣,餓了就會叫喚,胃部會難受。”
江蔓芝說:“還記得那張紙條上寫的嗎?”
秦勢緩緩開口:“十種毒蟲,一份人血,制成藥丸,把制成的藥丸喂給提供人血的那個人吃下,連吃七天,然后抽取那個人的血液,在注射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