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一開始綁架我,就是想弄死我,還說是因為我得罪了他的神。”
“你得罪了他的神?這個神是什麼玩意兒?”馮曉靜一臉驚訝。
“是個戴面具的人,有可能是個恐怖份子,還不能確定。”
“我去,又是面具,又是恐怖份子的,姓陸的這傻逼,不會是信了什麼邪教吧?”
盛輕搖了搖頭,“總之在夢里,陸云安殺我,是因為我得罪了那個戴面具的人。”
“而現實里,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戴面具的人,懂了嗎?”
馮曉靜似懂非懂,“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夢里發生的事,都不是真的呢。”
盛輕試探的問:“有沒有可能,夢里發生過的事,就是真的呢,我確實被搞死了,只是又重活了一回。”
馮曉靜指指自己:“你看我像三歲的小孩一樣好騙嗎!”
盛輕:“我沒騙你……”
“那就是你入戲太深,把自己當小說里的女主角了,你最近是不是看了很多重生小說啊,我跟你說,我有段時間也看了很多霸道總裁的小說,結果就夢到自己被霸總追求,大房子,大車子,大游艇,霸總送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馮曉靜嘆了口氣,“醒來后啥都沒有,好空虛。”
盛輕:“……”
要是說給秦勢聽的話,他會不會也認為自己看多了小說?
“行,你就當我是在做夢,那怎麼解釋陸云安想對姐夫下手?”盛輕說,“他和姐夫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給姐夫喝什麼‘聽話水’?”
馮曉靜撓了撓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想要搞清楚陸云安的目的,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盛輕:“釣魚執法。”
馮曉靜:“???”
盛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什麼任務?”
“聯系陸云安,說你想和他復合,從他那里套話,搞清楚他究竟想對秦家做什麼。”
“我靠!我才不要和那個垃圾復合!”
盛輕:“假的。”
馮曉靜想了想,搖頭拒絕:“假的我也覺得惡心。”
盛輕試圖用道德綁架她:“姐夫對你那麼好,你就不想保護他嗎?不想搞清楚是誰要害他嗎?”
“我思想品德是零分,還是一個沒有道德的人,你綁架不了我。”
盛輕:“……被你看穿了。”
“嗯哼,你不也是陸云安‘前女友’嗎,你怎麼不去釣魚執法,跟他說要復合?”
盛輕嘆了口氣:“我對他起過殺心,把他推進了江水里,差點淹死他,他已經不相信我了,我想去找他復合,他也不會信。”
馮曉靜瞪大眼睛:“你你你還想殺他?為什麼啊?”
“他上輩子殺了我,我想殺他,一命換一命,不是合情合理嗎?”
馮曉靜無語:“你真的入戲太深了。”
盛輕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好了你不想就算了,我不會逼你的,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她這麼一說,馮曉靜反而動搖了,“其實,假的也不是不行……”
盛輕:“要裝的很像才行,你如果很惡心他,在他面前容易穿幫。”
馮曉靜遲疑:“我可以忍!”
“如果他要親你呢?”
“呃,能躲就躲,躲不過就找借口,總之我會想辦法保護自己。”
盛輕:“你確定?”
馮曉靜點頭:“嗯,不把背后的真兇找出來,說不定姓陸的還會找機會下手,絕不能讓他這麼做。”
盛輕笑了起來:“好,回去休息吧。”
“就這?不跟我商量一下后面的計劃嗎?”
“你先回去睡覺,仔細想一想,確定想好了,我們再說計劃。”
“好吧。”
……
把馮曉靜送出去之后,盛輕給秦勢發消息,問他睡了沒有。
他沒回,可能在忙。
盛輕去洗澡,洗完澡出來,秦勢給她回了消息:“這麼晚了,還不睡?”
盛輕躺在床上,撥通了他的電話:“白天睡了,現在睡不著,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兩個人都睡不著,看著天花板,聽著彼此的聲音。
“二哥,你對陸家了解嗎?”盛輕突然問。
“陸家?哪個陸家?”
“陸云安的家。”
“怎麼又提那個垃圾。”
“你先跟我說說陸家,我再跟你說為什麼要提起陸云安。”
雖然不高興她提起那個垃圾,但秦勢還是說了:“陸家是做生意的,電器起家,現在做房地產,陸云安是陸老頭最小的兒子,他媽是陸老頭第二個老婆,這垃圾在陸家并不受寵,沒能力,不成器,吃喝嫖賭樣樣都沾,陸老頭也挺瞧不上他。”
“這麼個垃圾,你是怎麼瞧上他的?來,說給我聽聽,我挺好奇的。”
盛輕又不傻,當然不可能說給他聽。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想聽,估計就是想看看她怎麼說。
盛輕趕緊轉移話題,“那陸家和秦家有結過仇嗎?”
秦勢嗤笑:“和秦家結仇,他們陸家還不配。”
好吧。
“一個勁的打聽陸家,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知道陸云安追過馮曉靜嗎?而且還教唆馮曉靜,給姐夫下毒。”
秦勢表情瞬間變了,“什麼?”
“姐夫沒跟你說嗎?他可能是覺得這不值一提,所以才沒有說給你聽,而且說了也只會讓你生氣。”
秦勢冷笑:“陸老頭要是不會管兒子,我倒是可以幫他管一管。”
盛輕說:“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
“陸家和秦家無冤無仇,陸云安更加不可能和姐夫有矛盾,他為什麼會教唆馮曉靜去給姐夫下毒?”
秦勢挑了挑眉:“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