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冷冷的眼神掃過來:“你碰她一下試試。”
不輕不得的一句話,讓薛遠的手條件反射的縮了回來。
氣場上他已經輸了,但心里不服氣,“她是我女朋友,我碰她怎麼了?”
秦勢把盛輕撥到自己身后,開始挽袖子,“那這樣,我們打一架,你要是打贏了,剩下的二十幾天,我可以繼續讓她當你‘女朋友’,但你要是輸了,從現在、此時此刻起,盛輕這個人,從頭發絲到腳趾甲,都和你薛遠沒有半分關系。”
他就不該聽盛輕說的“沒得到就會一直惦記”的鬼話,就得按他的方式來,把姓薛的揍到不敢惦記為止,才是硬道理。
薛遠冷笑道:“我又不傻,為什麼要跟你打!”
他根本就不是秦勢的對手,他有這個自知之明。
不敢對秦勢怎麼樣,他只能瞪著盛輕:“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了?”
“沒忘,但我不是說了,是假的麼。”盛輕拉住秦勢,“我跟他談談。”
秦勢挑了下眉,“你男人在這里,還要你出面跟他談?”
“去車里坐著等我。”秦勢把車鑰匙扔給盛輕。
然后一把拎起薛遠,“我們談。”
薛遠被他半拉半拖著往前走,大叫:“放手!你放開我!還想把我扔后備箱是不是!”
“閉嘴!”秦勢被他叫的腦袋疼,“能不能像個男人。”
薛遠猶如被扇了一巴掌,漲紅臉,不出聲了。
任何一個男人,都容忍不了別人說他不像男人。
薛家的院子前院帶著一個花園,秦勢把薛遠帶到花園里,才停了下來。
“盛輕現在是我女朋友,從現在起,她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秦勢沒有跟他廢話,直接說:“你要是不服氣,或者心里不爽,你來找我,我隨時奉陪。”
他盯著薛遠的眼睛,居高臨下,一字一句:“我不希望你再去騷擾她,或者在她面前要死要活,博取她的同情。她心地善良,能容忍你得寸進尺,可我不是個好人,你要是惹她不痛快,或者是做出讓我不爽的事,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每天都活在痛苦里,精神崩潰,卻不傷害你的身體,懂了嗎?”
薛遠想起他在地下室干的那些事,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寒顫,“你明知道她和我在一起,卻還把她從我手里搶走,你這是男人的行為?!”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來判斷。”秦勢淡淡道,“你只需要知道,她是我的,和你不會再有任何關系。”
“她答應了要當我一個月的女朋友!”
秦勢嗤笑一聲:“別說是假的復合,就算是真的,你以為我會放在眼里?”
“你……”
“你父親剛才的狀態看到了嗎?”秦勢突然說,“薛氏一直在走下坡路,你身為薛家人,應該知道吧。”
“你父親一直在為公司的前程想辦法,但他老了,天下永遠是年輕人的,他有心無力,要是沒人拉薛氏一把,薛氏或許永遠就起來不了。”
“但你剛才沒注意到嗎?我那些話說完之后,你父親整個人都變得精神矍鑠,眼神也變得有了光芒。”
薛遠抿著嘴,沒有吭聲。
他當然注意到他爸每天為公司忙的焦頭爛額,甚至經常聽到他在電話里,討好別人。
他有心想幫忙,可他年紀輕,閱歷淺,根本無法替家里出力。
秦勢緩緩道:“你以為我說那些話,簽那些合同,做那些事,是給你父親看的?”
“薛遠,我是做給你看的。”
“我可以隨時收走剛才給予的一切,讓你們薛家重新陷入困境,讓你父親再度絕望。”
“什麼?”薛遠完全愣住了,不可置信看他。
“你要是想繼續跟我爭盛輕,我告訴你,你只會輸的一敗涂地。”
“但你如果放手,那麼薛氏會走上坡路,你父親也會重燃希望,你也能從中獲得利益,這是個對誰都有好處的事。”
“我的道歉,我的誠意,以及我的態度,都擺在你面前了,是繼續揪著不放,還是為薛家考慮,決定權在你。”
秦勢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薛遠站在原地,良久良久沒有動彈。
短短幾分鐘,甚至秦勢還沒有走出薛家,就不費吹灰之力,讓他徹頭徹尾的輸了。
他承認盛輕在他心里和別的女孩子不同。
可如果是家庭親人,和盛輕,這兩方,擺在他面前,讓他做選擇。
他絕對會選擇家人。
在他心里,盛輕是特別的,但不是最重要的。
這才是秦勢的高明之處,他知道盛輕在自己心里的重量,從他踏進秦家的第一步起,就算好了他會因為家人,而放棄盛輕。
每一步,每個人都在秦勢的掌控之中。
自己根本沒法跟他斗,也沒有任何能力爭盛輕。
薛遠苦笑兩聲,他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他垂頭喪氣的回了屋。
客廳里,薛父滿面紅光的打著電話:“劉律師,我知道今天周六,但這幾份合同,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龍肉,傻子才不會簽,你趕緊把律師團隊帶過來……”
薛遠頭一次看到他爸這麼有干勁。
等他爸打完電話,薛遠走過去,“爸,這合同不會跑的,休息天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什麼傻話,你太年輕了,不懂有時候,到嘴的鴨子也是會飛的。”
薛父雙眼放光的說,“這麼好機會,我一定要把握,有了秦氏的幫助,我會重新讓薛氏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