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輕說:“沒干什麼啊,我二哥帶了朋友過來找季醫生做檢查……不是讓你先離開嗎?你怎麼還沒走?”
薛遠懷疑的眼神看她:“我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
盛輕:“沒有,你想多了。你那兩個朋友呢,十萬塊轉給你沒有?”
“不要轉移話題,你們……”
電梯門打開,秦勢牽著盛輕的手,直接進了電梯。
盛輕暗中瞪他。
秦勢只當沒看到。
薛遠站在門外,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雙手,表情震驚:“你們你們……”
秦勢掃他一眼:“進來,我們送你回去。”
薛遠更加驚悚了。
秦勢要送他回去?
是想嚇死誰?
薛遠站著不動,“你想干什麼?”
秦勢對別人,可沒有像對盛輕那樣的好耐心,“讓你進來就進來,少啰嗦。”
薛遠雖然怵他,但也有硬氣的時候,“你說讓我進,我就得進?我又不是你養的……”
“狗”字還沒有說出來,秦勢冷著一張臉大步出來。
薛遠立刻鉆進電梯:“進了進了。”
電梯里的盛輕:“……”
**
薛家。
當管家看到秦勢和薛遠從車里出來的時候,立刻就想到了上次,秦勢把薛遠塞進后備箱的事。
管家急急忙忙跑去找薛老爺子:“不好了,秦勢又過來了!”
薛老爺子一聽,高血壓差點又氣出來:“這個混世魔王又過來干什麼?!”
“是和少爺一起回來的,少爺表情很難看,不知道是不是又被秦勢打了……”
嚇得薛老爺子眼鏡都沒戴,拔腿就往樓下沖。
一樓客廳。
薛遠把盛輕拉到角落,瞪著她:“你還沒有跟我解釋,在電梯里,秦勢為什麼要牽你的手?”
盛輕騙他:“他是我二哥,牽手不是很正常?”
“正常個屁,你老實交待,你們是不是有一腿。”
“沒有,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系。”盛輕睜著眼睛說瞎話。
薛遠皺眉,明顯不相信。
回來的路上,只要他和盛輕稍微挨近點說話,秦勢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樣滾過來。
雖然以前他就護著盛輕,可那時候的秦勢對盛輕至少是沒有占有欲的。
現在豈止是有占有欲啊,就是有男蒼蠅飛過來,他都能一巴掌拍死。
薛遠還要問什麼,突然聽到樓梯上響起“噔噔噔”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他爸下來了。
“遠兒!”薛父三步并作兩步跑下來,急急道:“你沒事吧?”
“爸,我沒事。”
薛父瞪向坐在他家沙發上悠哉喝茶的秦勢,“姓秦的,你過來干什麼!是不是又想打我兒子?”
秦勢掃了一眼薛家這對父子,“你兒子不是好好站在你旁邊嗎,看起來像是被我打過的樣子?”
“……”薛父被噎了下,又對薛遠說:“遠兒你去樓上躲著,這里有我,放心,這次他要是敢打你,我跟他拼了。”
“不用跟我拼,就算要拼,薛總你這把老骨頭也拼不起。”秦勢悠悠說道。
薛遠皺眉不樂意,“你怎麼跟我爸說話的。”
“我說話一向這樣。”
“你!”
眼看兩人似乎要吵起來,盛輕立刻走過去,扯了下秦勢的衣服,“人家爸爸在這里,你多少給點面子,態度好一點行不行。”
秦勢放下茶杯:“我給你面子。”
說著站起來,徑直朝薛家父子走過去。
薛父緊張的把兒子護在身后,“你想做什麼……”
秦勢笑了下說:“薛總別緊張,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薛家嗎?”
薛父要是知道,也不會這麼慌了。
秦勢說:“我是來道歉的。”
薛家父子都驚呆了。
就連盛輕都有點意外。
他堅持要送薛遠回來,原來是要道歉?
怎麼沒有提前跟她說一聲呢?
這樣她跟薛遠說了,薛家對秦勢的態度,就不會這麼差。
秦勢伸手指了下沙發,“薛總,坐下說吧,這樣針鋒相對,沒必要。”
薛父搞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看他態度還不錯,沒有剛才那樣警惕了。
“要道歉,你就道歉,雖然遠兒說你沒有對他怎麼樣,但他回來的時候,走路一瘸一拐,肯定是被你毒打過的。”
秦勢淡淡道:“打倒沒有打,用刀扎的。”
“你——”
薛父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恨恨道:“你們秦家背景深,勢力大,薛家只不過是普通做生意的,沒法跟秦家對著來,就算我兒子在你手里吃了悶虧,我也沒法去替他討回公道。”
薛父都哽咽了:“遠兒,是爸爸對不起你。”
薛遠挺窘的:“爸,我沒事了,皮肉傷,早就好了。”
“那也是傷!”
薛父又瞪了秦勢一眼。
秦勢沒什麼表情的開口,“薛總,你瞪我,也不能改變發生過的事,我也不會有愧疚一說。”
“我這個人,你不太了解,做了就是做了,我會認,但想讓我扎自己一刀,或者低聲下氣求原諒,絕不可能。”
“既然我主動過來說道歉,那就表示誠心要解決這件事。”
“生意人之間,飯桌上談利益,大事小事,都是坐下說話。”
秦勢走到茶幾前,拿了傭人給他倒的茶,“待會兒要開車,不能喝酒,我自罰一杯茶水,算是給令公子道歉。”
他喝了茶水,把杯子放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想著時間應該差不多。
果然下一秒,薛家大門被敲響。
傭人去開門,陳力拿著一堆文件從門外進來:“秦總,你讓我拿的合同,我帶過來了。”
“嗯。”秦勢伸手接過,“筆呢?”
陳力取出西裝里的鋼筆,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