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嗨的出來?
秦勢眼神冷的像冰,“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你該如何解釋。”
說完,對身后的人說:“季醫生已經在等著了,二位隨我來。”
秦勢走了之后,盛輕把怨氣撒在了薛遠身上:“你為什麼要今天出院!”
薛遠莫名其妙,“醫生讓我今天出院,我還能明天出院。”
“怎麼不能了,你多住一天啊!”
薛遠翻了個白眼,“剛才秦勢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隱隱的,好像察覺到了盛輕和秦勢之間的關系,有點不對勁。
盛輕哪還有心思去管他想什麼,她看著秦勢離開的方向,對薛遠說:“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還有事。”
然后撇下薛遠就去找秦勢。
秦勢剛從季子明辦公室里出來,就看到盛輕在門口探頭探腦。
他打開的門,差點撞到她腦袋上。
秦勢沒好氣的收住力道,“往后站。”
盛輕連忙退開幾步。
秦勢打開門出來,又隨手帶上門,看了她一眼,“想好怎麼解釋了?”
“嗯。”
“那說吧。”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和薛遠復合了,但……”
盛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勢捏住了臉頰,“你還真的跟他復合了?”
他以為她上次說的是氣話。
盛輕嘶嘶道:“疼。”
“疼死你算了。”
盛輕就不吭聲了,讓他捏。
秦勢心里惱火,是用了力的,看她臉頰都泛紅了,他又心疼的要死。
最后松了手,但不看她,煩燥的扯著領帶就往前走。
盛輕小跑著追上去:“我還沒有解釋完呢,你不想聽了嗎?”
“不想。”
“那好吧。”
秦勢猛地站住,瞪她:“說。”
盛輕忍著笑:“我確實和薛遠復合了,但是假的。”
秦勢皺眉:“仔細說。”
盛輕就把那天在病房里,薛遠如何痛哭,如何挫敗,如何可憐的模樣說了。
“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他在博取你的同情,你看不出來?”
秦勢冷笑,“他想利用這一個月,讓你對他產生愧疚,這樣一月之期到了,他就能提另外一個更加過分的要求,而你對他產生的愧疚心理,會讓你答應他任何無理的請求。”
盛輕錯愕:“他哪有你這麼深的心機啊,只有你能想到這麼變態的辦法。”
“你!說!什!麼?”
糟糕。
怎麼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盛輕摸了摸鼻子,“別生氣了,我覺得答應他挺好的。”
秦勢表情很難看,“我想不出有任何好處。”
“有好處的,你聽我給我分析,你想啊,如果我不答應,他心里就會一直有個疙瘩,永遠會想,我為什麼要和他分手。”
“但我答應他了呢,對他來說,就像一個想吃的蛋糕,吃到嘴里了,一個想要的玩具,買到手了,只有滿足他的需求了,他才會釋懷。”
秦勢雖然眉頭還死死皺著,但表情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冷了,“你這是歪理。”
“不管是真理,還是歪理,只要有用的,就是好理。”
“我能感覺的出來,他現在對我的態度,已經不像以前了。”
“一開始,他看我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怨恨和不理解,現在看我,已經沒有怨氣了,甚至很欠揍。”
“他以前喜歡我時,在我面前,總是很緊張,現在嘛,別說是緊張,就連拘束感都沒有了。”
“我覺得他已經完全不把我當女人看了,只有一個男人不把一個女人當女人看時,才不會對她有任何感覺。”
盛輕看著他:“如果是你,你是希望快刀斬亂麻,還是希望一直回避這件事,不做任何解釋,讓他心里永遠惦記著我?”
秦勢聽完,眉頭狠狠擰了起來。
這丫頭的口才是真不錯,他竟然被她說服了。
他寧愿用一個月的時間,讓薛遠徹底對她沒感覺。
也不希望未來的好幾年,薛遠總是會想起她,說不定喝醉了,還時不時抽個瘋,來騷擾她。
理解歸理解,但秦勢心里還是很不爽,“一個月什麼時候到期?”
“啊?”很快反應過來,“快了快了,還有二十多天。”
“二十多年還快?你給我記著,這期間他要是敢對你提無理的要求,你少跟他廢話,直接給他一巴掌,我去善后。”
盛輕愣了幾秒后,高興的跳起來:“你不生氣了?”
秦勢哼了聲。
盛輕沒忍住,主動抱住他:“二哥,你真好。”
她以為他會氣急敗壞的讓她立刻和薛遠劃清關系,沒想到,他不僅能理解,還愿意站她這邊。
秦勢愣了下。
這是他對她表白之后,她第一次主動親近他。
“你上次差點廢了他,我這一個月的任打任罵,就當是替你還債了。”
秦勢心里被震了下,眉頭死死擰起來:“你答應他,是為了替我還債?”
“反正對他是有愧疚的,哎,能讓他高興點,就讓他高興點吧。”
想起什麼,又交待他:“他要是問起我們有什麼,你可千萬別說啊,我怕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知道我們的關系后,又暴躁起來。”
秦勢沒說話,緊緊抱住她。
盛輕差點不能呼吸。
“我的債,不用你還。”
這個笨蛋,竟然默默的在為他做這樣的事。
要是他出手,會有一百個辦法快速解決這件事。
而不是讓她受一個月的委屈。
秦勢低下頭,在她頭頂親了親:“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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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沒離開,一直在電梯口守著。
等了好久,才看到盛輕和秦勢過來,他幾乎是立刻就沖了過去:“你倆干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