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想對薛遠做什麼吧?
等到盛輕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秦勢早已經離開了。‘
盛輕到護士站找小護士借了電話。
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是昏迷的,手機根本就沒帶。
還好她記憶力不錯。
她先撥通秦勢的電話,可他卻不接,她只好給他發消息,讓他不要亂來。
秦勢也不回。
盛輕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又給薛遠打電話。
電話通了,但是沒有接。
盛輕氣得想罵人,一個兩個的,不接電話買什麼手機!
她給薛遠發消息:“我是盛輕,看到消息后,給我回個電話。還有,我二哥有可能要去找你,你先躲起來,不要跟他起沖突。”
還了手機,盛輕回到病房,越想越坐不住,拿了外套,不顧護士的反對,直接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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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薛遠按響了門鈴,沒過一會兒,門打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來:“你找誰?”
“您好,我找輕輕,盛輕,我是她男朋友薛遠。”
“原來是薛少爺。”鐘管家一聽,連忙把人迎進來,“盛丫頭經常說起你,薛少爺快請進吧。”
薛遠進了門,入了座。
鐘管家讓傭人上茶:“將軍不在,二少爺也不在,你要是想找人,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薛遠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找盛輕,這兩天我給她打電話發消息,她一直沒回,去學校找她,老師說她請假了,情急之下我才冒昧找過來。”
鐘管家有點驚訝:“薛少爺不知道盛丫頭住院了嗎?”
“怎麼會住院?為什麼會住院?嚴重嗎?她有沒有事?”薛遠一下就急了。
鐘管家說:“就是這兩天住的院,高燒。”
那就是他過生日那天回來之后生的病,難道是那天晚上“夜醉”的空調太冷,盛輕才會感冒嗎?
薛遠連忙問:“您能不能告訴我醫院的地址?我想去看看她。”
“這個得問將軍和二少爺,但他們都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家醫院。”
鐘管家不忍心看他失望,就說:“薛少爺要不先回去?等將軍他們回來了,我跟將軍說一聲,或者你留個聯系方式,到時候電話聯系。”
薛遠立刻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了下來。
離開秦家后,薛遠也沒看手機,根本不知道盛輕給他打了電話。
他急著回了家,找到他爸:“您是長輩,說話比我有份量,爸你給秦家打個電話吧,秦震或者秦勢都行,問問他們盛輕住在哪家醫院……”
薛父被兒子搞糊涂了:“我給秦家打電話干什麼?還有盛輕又是誰?聽著有點耳熟……”
薛遠把和盛輕交往的事說了。
薛父眉頭皺了起來:“我說怎麼耳熟,原來是秦家的人,這個女孩子我聽說極難管教,到處惹事生非,你怎麼跟她在一起。”
“傳聞都是假的,她很好,一點也不壞,以后我帶她來見您,爸爸你給秦震打個電話吧,我真的擔心輕輕。”
薛父拗不過兒子,正要拿手機出來,突然樓下響起管家阻攔的聲音:“秦二少?你怎麼來了?薛總有事在書房,您先讓我去通報一聲……”
薛家兩父子對視一眼。
秦勢來了?
這位爺來薛家干什麼?
第30章 宮刑
“爸,我去看看。”
薛遠起身就往外面走,正好問問秦勢,盛輕的情況怎麼樣。
他出了書房,就看到秦勢徑直而來。
薛遠迎上前,“秦二爺,你來的正好,盛輕……”
話還沒有說完,冷硬的拳頭突然揮過來,“砰”的一下,正中薛遠面門。
鼻梁發出斷裂般的劇痛,兩股液體剎那間流出來。
突如其來的重擊,讓薛遠眼前一陣陣發黑,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被臉色鐵青的秦勢一把揪住衣領,拖拽著往樓下走。
“少爺!”管家膽顫心驚的去阻攔,秦勢一把推開。
薛父晚出來一步,只看到管家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兒子被冷著一張閻王面孔的秦勢,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往外走。
“秦勢!”薛父怒呵一聲,“你在干什麼!”
秦勢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直接跨出薛家大門,把薛遠連拖帶拽拉出去,扔進后備箱。
他面無表情甩上車門,裹挾著渾身的怒氣離開。
薛父急急忙忙的追出來,連車子的屁股都沒有摸到,只吃了一嘴汽車尾氣。
管家又驚又怕:“秦勢這是要把大少爺帶到哪里去啊?!他那樣子好像要殺人!”
薛父也氣得發抖,活了大半輩子,他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直接綁了人就走。
姓秦的眼里還有沒有法律了!
……
薛遠躺在后備箱里,被黑暗籠罩著,斷掉的鼻梁有多痛,心里就有多憤怒。
秦勢瘋了。
一定是瘋了。
但他心里還有一絲迷茫。
瘋就罷了,為什麼要拿他出氣?
他哪里得罪他了嗎?還是說他長的像出氣筒?
車子不知道開到了哪里,過了好久才停下來。
接著后備箱的門打開,秦勢站在外面,冷冷看著他:“滾出來。”
薛遠捂著流血的鼻子從后備箱里爬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這就是秦二爺你平時的待人之道嗎?”
秦勢笑了一下,眼里卻半分笑意也沒有,“不用急,我會讓你看到我真正的待人之道。”
說完他轉身進屋,“把他扔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