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包廂門用力合上。
盛輕被粗暴的甩在沙發上。
她一陣暈眩,人還沒反應過來,男性沉重的身軀壓下來,將她死死按在沙發里。
包廂里沒開燈,是黑的。
盛輕只能看到男人一張模糊的輪廓……
像秦勢。
又好像不是。
她兩只手被男人摁著,上半身完全動不了。
男人火熱的氣息將她籠罩。
盛輕表情驟然一變,屈膝朝他腹部頂過去。
“唔。”
耳邊一聲吃痛的悶哼,制著她雙臂的力量松懈許多。
盛輕毫不遲疑,緊接著又是一腳,把身上的男人踹開。
趁這空檔,她利落的翻身落地,手里也摸到一個冰涼的煙灰缸。
身后男人逼近了,盛輕毫不遲疑,反手把煙灰缸砸過去。
“咚”的一聲,不知砸到哪里,發出一聲悶響。
對方卻不怕疼似的,捉住她腳踝,把她拖過去,翻轉她的身體,將她四肢按進地毯里。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盛輕眼里。
是秦勢!
盛輕又驚又怒:“是我!”
鮮血從秦勢眉骨那里流出來,看著觸目驚心,黑暗中,他一雙眼睛幽暗深邃。
盛輕被他死死按在地上,衣服一件件被剝離。
盛輕氣得發抖,一巴掌摑過去,絲毫阻止不了他的動作。
“秦勢你他媽給我住手!”
盛輕咬著牙,推不開身上的男人,事情在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在沒有釀成大錯之前,盛輕用盡了全身力氣,往秦勢后腦勺來了一下。
秦勢瞬間倒地。
盛輕爬起來就跑。
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秦勢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身體蜷縮著,似乎很痛苦。
“該死。”
盛輕怕他出事,遲疑著過去:“秦勢?”
她在他身邊蹲下,再扳過他的身體。
秦勢滿頭大汗,眼里帶著痛苦的,“幫幫我。”
盛輕心里沒由來的揪了一下。
她從來沒有見過秦勢如此狼狽,上輩子要爆炸時,他都沒露出過一絲害怕的神情。
現在的他,卻像個無助的小孩,祈求她幫忙。
腦子里突然冒出上輩子,他義無反顧的出現在她面前,他也不曾離開。
他沒走。
她也不能走。
盛輕咬著去拉他:“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手剛碰到他,秦勢翻身而起,重新把她按在身下。
他完全的占據了她。
秦勢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上輩子你舍命救了我,老娘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
這簡直就是煎熬,盛輕感覺自己死過去了好幾次。
就在她以為這一切終于要結束的時候,秦勢俯下身,一點點吮干她的眼淚,暗啞的嗓音帶著不容拒絕:“再來一次。”
第25章 病發
睜開眼睛的時候,盛輕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包廂里還是暗的,沒有一點光線。
她整個人被秦勢摟在懷里,動彈不得,那力道,幾乎要把她勒進他身體里。
荒唐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涌過來,幾乎要把盛輕淹沒。
忍著身體和心理上的巨大痛苦,盛輕顫抖著雙手,在黑暗里摸索著穿好衣服。
秦勢躺在沙發上,還在熟睡。
盛輕越想越氣,如果是別人,她早就一刀砍下去了。
可這個人是秦勢。
上輩子為了救她,連命都沒了。
盛輕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渦里,痛苦又無助。
他們怎麼能發生這種關系呢!
這都是干了些什麼啊。
……
秦勢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熟悉的疼痛感襲來。
每次發病后,身體都會劇烈的疼痛。
劇痛會讓他的肌肉產生痛不欲生的痙攣,第二天隨之而來的,就是難以消除的酸痛感。
他昨晚病發了。
今天自然會有熟悉的酸痛感,但詭異的是,身體里竟然還有另外一種陌生的感受。
就像是餓久的人,突然飽餐一頓,帶給全身前所未有的饜足感。
秦勢疑惑的坐起來,隨即皺眉。
他沒穿衣服。
這是頭一次病發后,第二天醒過來,出現光著身體的情況。
茶幾上的電話還在響,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光芒。
秦勢按著發漲的太陽穴,接了電話:“說。”
陳力的聲音:“秦總,今早的會議,還開嗎?”
“幾點了?”
“快十點了。”
“唔,會議照常,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秦勢撿起衣服,起身去浴室。
這會所的包廂里,有單獨的淋浴房和一小間臥室,他偶爾過來,也會放幾套衣服在這里。
洗漱的時候,熱水灑在精壯的身體上。
輕微的刺痛感,像螞蟻啃噬一樣,從腰背和肩胛處隱隱蔓延開。
秦勢疑惑的關了花灑,來到鏡子前,抹掉鏡面上的水珠,側身面向鏡子。
看清身上的痕跡后,他陷入了沉默。
一道道的痕跡,像是被……撓過?
**
秦氏集團。
會議持續中,陳力發現秦勢今天有點不在狀態。
那份企劃書,他已經盯著整整看了二十分鐘,沒有挪一下視線。
最后結束的時候,還是陳力出聲提醒,秦勢才淡淡說句:“那就這樣。”
他起身出去,經過陳力時,留下句:“叫高婷婷到我辦公室。”
高婷婷接到陳力電話的時候,挺忐忑的,生怕是秦勢要找她麻煩。
昨天秦勢病發,她本應該出現在他包廂里,卻被那個綁架犯關著,她喝了些酒,導致最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