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慫的說:“趁他現在還不知道,主動坦白綁架的事,爭取得到寬大處理。”
另一個很硬氣:“坦白個屁,怕毛線,絕對查不出來。”
盛輕抱著腦袋“嗚”了聲,感覺活著好難。
不過放學后,她還是給小胖打了電話,鄭重的說:“要是哪天秦勢查出是我們綁架了高婷婷,并且先找到你,你千萬要頂住壓力,別把我賣了啊。”
小胖懵了:“不是,怎麼就能先找到我?咱們一起違的法,要抓也是一起落網吧。
盛輕:“因為車是你的,你的外貌特征也好辨別。”
小胖怒了:“你這是外貌歧視!”
盛輕哼哼:“這叫實話實說。”
小胖氣呼呼:“那他要是拿槍指著我,讓我供出同伙,我也不能說嗎?”
電話里沉默片刻后,響起盛輕的聲音:“死道友不死貧道,要不你大義凜然犧牲一下?”
小胖在心里罵了一句:我去你大爺的。
掛了電話。
要不是打不過盛輕,他早就奮起反抗了。
第一次見盛輕,她也是女扮男裝,還說自己叫什麼“秦西”。
他那時候還沒有改邪歸正,和另外兩個混混喜歡干當街調戲小姑娘的事。
他也是點子低,調戲了那麼多次小姑娘,結果遇到了盛輕路見不平,還把他暴揍一頓。
打完了她還很囂張的撂下一句:“下次再敢欺負女孩子,我他媽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胖不甘心了好幾天,叫了兄弟想要去找她麻煩,結果沒找到她的麻煩,找他的麻煩來了。
另外一個混混團伙趁機下黑手,把他們堵在巷子里,混戰之中,小胖看到她在巷子那頭悠閑的吃著雪糕,看著熱鬧。
求生的本能讓小胖想起這“小子”很能打,急吼吼的叫:“老子給你錢,你幫老子打跑他們!”
盛輕白了他一眼說:“我又不缺錢。”
小胖一邊抱頭躲,一邊問:“那你缺什麼?”
盛輕想了想:“我缺幾個聽話的小弟,你要是答應做我小弟,我就幫你。”
只想活命的小胖哪有不答應的:“好好好,都聽你的,快過來!”
盛輕說:“急什麼,你先挨會打,等我吃完這根冰棒。”
……
盛輕回秦家的時候,她姐在院子里擺弄那些花花草草。
秦震沒回來,秦勢也不在。
盛輕蹲在她姐身邊,給花澆水,“姐,秦勢今天回來過嗎?”
“早上好像回來過吧。”
“那你有跟他說過我昨晚凌晨才回來的事嗎?”
盛雪擰眉搖頭:“他比他大哥還嚇人,對我們也不好,我不喜歡和他說話。”
秦勢確實不喜歡她們姐妹。
以前回秦家,基本都懶得跟她打招呼,甚至連一個多余的眼神也沒有。
現在能這樣和她親近,盛輕已經很滿足了。
“他們身居高位,沒點城府和手段,鎮不住人。”
盛輕說:“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等價交換的,感情也一樣,真心才能換來真心,你都不嘗試著去接受他們,怎麼能讓他們喜歡你呢。”
盛雪不想聽,垂下頭當鴕鳥:“你別說了,我的花都要被你說枯萎了。”
盛輕氣呼呼:“你讓它們給我笑一個,我就相信它們能聽懂人話。”
“讓植物給你笑一個,不瘆人?”
盛輕回頭一看,秦勢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他雙手閑散的插在口袋里,側身靠著墻柱,身形被傍晚的夕陽拉長。
他站在這里,不知道聽了多久。
第18章 那張臉,又帥又冷漠
盛輕扔下水壺過去:“二哥。”
秦勢低眸看她,“回來的挺早。”
“這不是昨天回來的太晚,今天就早點嘛,將功補過。”
人做錯了事,都會心虛想要彌補。
盛輕也是如此。
她一會兒泡了茶給秦勢送過去,又過一會兒沖了咖啡端過去,跑的比傭人還殷勤。
反正怎麼乖,怎麼來。
第三次送水的時候,秦勢撩起眼皮:“你想我失眠就直說,不用一趟趟跑的這麼辛苦。”
盛輕反應過來后,訕笑:“那我去切點水果?水果也不行,利尿,吃多了,你晚上恐怕也睡不好。”
秦勢:“……”
秦勢指了指對面沙發:“坐。”
盛輕乖乖坐下,雙腿并攏,雙手放在膝蓋上。
秦勢靠在沙發里,漆黑如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隔了會兒,才清淡開口:“昨晚回來那麼晚,去哪里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還以為這事翻篇了。
盛輕一個頭兩個大:“和朋友在外面玩。”
“玩什麼?”
“瞎玩。”
秦勢一本正經的點頭:“怎麼瞎玩的?你給我說說。”
“……”盛輕感覺自己備受煎熬,這是在試探嗎。
兩個小人又冒了出來,很慫的那個說:“他是不是知道你綁架了高婷婷?”
很囂張的那個說:“不可能,知道女朋友被綁架了,還能這麼沉得住氣?”
盛輕舔了舔嘴唇,“就隨便逛了逛,也沒瞎玩……”
“男的女的?”
“啊?”
“你那混混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盛輕毫不猶豫:“女的。”
大晚上不回來,還跟男的瞎玩,這不是找死嗎。
秦勢突然笑了一下:“盛輕,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啊?”
“沒啊,你很聰明。”
“那你盡扯些鬼話忽悠我。”
盛輕:“……”
這讓她怎麼解釋呢,實在是不好解釋,越解釋漏洞越多。
好在,秦勢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盛輕松了口氣。
秦勢掃了眼,昨天打了兩通電話。
現在第二通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