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
姐姐的驚呼聲響起,盛輕怔怔抬頭,“姐……”
這個時候,姐姐還沒自殺。
盛雪踉蹌著步伐跑過來,“快走,秦震他很生氣,他想送你去監獄。”
盛雪一邊說,一邊把她往外面推,“你到外面先躲起來,我會勸他……”
馮曉靜也說:“對,先躲個三年五載的……”
盛輕:“你給我閉嘴。”
馮曉靜竟然被她的眼神給震懾住了,一時沒了聲音。
盛輕鼻頭發酸,抱住了姐姐。
“姐,我不怕。”盛輕聲音哽咽,“姐夫他不會對我動真格。”
盛雪驚恐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她對秦震討厭至極。
以往見到秦震,總是沒個好臉色。
不是罵他狗男人,就是烏龜王八蛋。
現在竟然叫姐夫?
是她出現幻聽了嗎?
而剛剛一只腳踏進大門的秦震,猛然一頓。
那野丫頭叫他什麼?
盛輕擦干凈眼淚,“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會走的,姐夫人呢,我有話要跟他說。”
“……”盛雪呆呆的,不是她出現幻聽。
馮曉靜皺眉,盛輕這是瘋了吧?
【YJSS】
秦震眉頭緊擰:“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盛輕這才發現,秦震站在大門口。
他也沒死,真好。
身形還這麼高大魁梧,沒有全身插滿管子,躺在醫院里靠營養液續命。
秦震一步步走向客廳,臉色冷硬,周身氣勢磅礴。
沙場血戰的軍人,骨子里就帶著幾分血腥。
難怪姐姐在他面前,總是像受驚的小兔,怕他,恐他,懼他。
“你還知道回來?”秦震冷聲冷氣的開口。
盛輕環顧四周,看到了角落里的棍子。
她走過去,拿起棍子,在手里掂了掂。
很重。
打人應該挺疼。
她拿著棍子,朝秦震一步步走過去。
鐘管家大聲呵斥:“你要是還敢放肆,我就叫警衛了!”
盛雪也嚇了一跳:“輕輕不要!”
馮曉靜繼續發揮攪屎棍的精神:“哎呀,盛輕你怎麼還要打人呢,快讓警衛把她抓起來呀。”
看著手持棍棒的少女,秦震面色發沉:“怎麼,你還想動手?”
盛輕走到他面前:“是你打我,想怎麼打都行,也可以軍法處置。”
鐘管家:“……?”
盛雪:“……?”
秦震:“……”
馮曉靜也愣了下。
客廳里安靜到詭異。
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她。
盛輕把手里的棍子塞進男人手里:“姐夫,打吧,我做錯了事,就該受懲罰。”
秦震身軀一頓,“鐘管家。”
呆若木雞的管家“哎”了一聲,小跑過來:“將軍。”
秦震說:“去叫個醫生過來,精神科的,給她看看。”
這下輪到盛輕無語了:“……”
鐘管家真的要去,盛輕攔著,“鐘伯伯,姐夫跟你說笑的。”
這一聲恭敬的“鐘伯伯”,直接把老人喊傻了,“這,將軍……”
不罵他的盛輕,還是盛輕嗎?
盛輕苦笑。
上輩子她討厭秦家人。
連這個管家,她也沒有給過好臉色。
“既然她說不用,那就算了。”秦震目光銳利的盯著盛輕,“昨天還對我喊打喊殺,今天竟然就老實了?”
盛雪也察覺到了妹妹的變化,擔憂的詢問:“輕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馮曉靜故意說:“她是不是想開了,不討厭秦家了?”
看似好心的一句話,卻讓秦震心里起了疑惑。
盛輕一直討厭秦家,怎麼可能會突然不討厭了呢?
【YJSS】
盛輕剛想說什麼,眼前突然一黑,暈倒在地。
“輕輕!”盛雪嚇了一跳。
秦震皺眉,“叫家庭醫生過來。”
醫生很快過來,檢查后說:“發高燒了,先掛一針,明天看看情況。”
盛雪擔憂的坐在床邊。
秦震眉頭皺得越深。
他轉身出去,叫來鐘管家:“問清楚了嗎?”
鐘管家小聲說:“查了監控,問了警衛,說這丫頭是從半山腰一路跑回來的。”
“她失蹤這兩天,去了什麼地方?”
“陳少校剛才回來了,手里拿著資料,應該是查到了什麼。”
“叫他來書房匯報情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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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
年輕的軍官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書桌上。
“將軍,盛小姐這兩天和一個叫陸云安的年輕人在一起。”
秦震打開文件夾,陸云安詳細的資料全在上面。
看完后,他說:“秦勢是不是回來過?”
鐘管家:“傭人說接了個電話,又走了。”
“你讓他明早過來一趟,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次日。
秦勢踏進大門。
鐘管家上前接過男人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二少爺,將軍一早就等著了。”
“找我什麼事?”
鐘管家不知道該怎麼說盛輕的事,只能尷尬的笑笑:“還是將軍跟您說吧,二少吃早飯了嗎?”
沒過多久,秦震下來了。
兩兄弟坐在了一張餐桌上。
看著胳膊上纏著白色紗布的秦震,秦勢嗤笑:“一個小白眼狼就把你傷成這樣?大哥,不怕說出去被人笑死?”
彼時的秦勢,對盛輕完全沒什麼好印象。
在他印象里,盛輕從來秦家的那天起,就在惹禍。
看秦家人的眼神,也總是帶著濃烈的恨意。
就像一頭不服氣的小獸,總想試圖反擊。
這幾年年紀大了,更加的叛逆,作死,不討人喜歡。
昨天晚上那個在他懷里哭成小奶貓的盛輕,不是瘋了,就是鬼上身。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笑。”秦震說把文件扔給秦勢:“這里有份文件,你看看。”
秦勢隨手翻開,“陸云安?”
秦震點頭:“他是盛輕那小丫頭的男朋友,三年前開始暗中調查盛輕,蓄謀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