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極盡簡單的說辭,描述了少年此時的心態。
沈麗挑了挑眉,和阮強對視一眼,兩人眼里皆有滿意。
他們家不缺錢,對女兒另一半的要求,不需要所謂錦上添花門當戶對,只需要一個對女兒極好的人。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對這種年紀尚淺的孩子,是好是壞,二人一看便知。
知道他們在少年不自在,沈麗溫柔地讓阮清清好好招待少年,便帶著玄毅一起上了二樓。
直到父母上樓,阮清清才回過神。
媽媽……好像對江衍很滿意。
不然她說話怎麼可能那麼溫柔,對她都沒這麼溫柔過呢。
“江衍,我媽媽好像很喜歡你呢。”阮清清笑著拉住江衍的手,這才發現,少年手心都是汗。
他緊張了。
少年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趕緊松開她的手。
阮清清一把握住,抓牢,仰頭笑意盈盈,故意嬌嗔地說:“你嫌棄我。”
江衍怎麼可能會嫌棄她,看著女孩笑盈盈的小臉,知她心意 ,心底被喜悅占據。
“不嫌棄……”他聲音沙啞,湊在她耳邊低喃:“永遠不嫌棄。”
少年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女孩頸窩,他從來沒有這麼親密過,阮清清一時間羞得耳朵滾燙了。
她能感覺到他的唇離她的耳朵很近,很近,仿佛近到下一秒就要親上來。
阮清清雙手捂住耳朵,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江衍,他是……懂了嗎?
“江衍……你……”
她想問,你知道你喜歡我了嗎?
知道是愛情的那種喜歡了嗎?
可話到口中,望著少年深邃漆黑的雙眸,她居然羞到難以出口。
緊張到腳趾蜷縮,這是她深愛的人啊。
怎麼可能那麼淡定地問出口呢。
到底性格靦腆,臉紅心跳已經左右了她的行動與思維,只是傻傻地望著江衍。
最終,是司機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小姐,我們還去嗎?”
阮清清一下回神,紅著臉對司機說:“去去去,馬上就去。”
司機不是催阮清清,只是等了許久阮清清都沒出去,以為阮清清取消了行程,忘記說了。
當著司機叔叔的面,阮清清沒好意思繼續牽江衍的手,和他并肩一起走出家里。
親自送江衍上車。
少年坐在車里,望著像個小公主一樣的女孩,陽光落在她香檳色的禮服上,閃耀著獨屬于女孩的光芒。
阮清清揮手和他說再見,司機驅車離開,少年視線一直看向后方,見女孩還在門口看著他,少年緊抿的薄唇松開:“等我……”
今天是他第一次來女孩家,也是第一次深刻意識到他和女孩的差距有多遠。
他就像一個貧民窟的流浪乞兒,在惦記象牙塔里的公主。
他傾其所有,也只能租一套能夠參加她的生日宴會不顯得丟人的西服。
少年眸色漆黑如深夜,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無比自私。
哪怕他如此糟糕,依舊奢望女孩能屬于他。
可他的女孩,是象牙塔的公主,他又怎麼舍得讓她跟著吃苦呢?
少年方曉心事,便已開始為以后打算。
他想給她最好的。
*
另一邊,季小小和水靈玉同車,走的時候不忘記帶上一盒蛋糕。
邊吃邊問水靈玉:“你裙子怎麼回事?怎麼破了?是不是哪個流氓扯破的?
水靈玉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笑彎了眼,原來,他怕高呀。
因為好奇,水靈玉走到二樓開闊天臺看了,準備在那里吹吹風。
不料正好聽見阮成渝在打電話,不知說道什麼,他一激動,一腳踹開了天臺上的小圍欄。
險些摔下去,她及時跑過去抓住了他的手。
只是二樓,摔不死人,但他嚇得臉都白了,死死抓住她的手:“你你你,你千萬別松手。”
那一刻,水靈玉覺得阮成渝真可愛。
還好她學過散打,力氣挺大,輕輕松松把他拉上來了。
只是拉上來后,她忽然松了手,因為動作太快,把他拉上來的瞬間,阮成渝的唇不小心磕到了她的額頭。
那會兒還保持阮成渝背對著陽臺缺口的位置,水靈玉一愣,下意識松了手,還推了他一下。
于是阮成渝再次被她推下去,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抓住他了,她也就……跟著跳了下去。
裙子就是在阮成渝第二次掉下去的時候,慌亂之下被他撕破的。
季小小:“……”
她就問一句,笑得這麼蕩漾?
蕩漾就算了,不回答她一個人傻蕩漾算怎麼回事?
說出來兩個人一起蕩漾啊姐妹。
*
沈程開車送杜雪兒回去,路上,小姑娘縮著脖子,頭埋得很低,身子幾乎要貼在車門上。
小臉紅得滴血。
沈程身處這樣的位置,不知見過多少誘惑。
成熟性感的女人比比皆是。
和那些性感尤物相比,眼前的小姑娘真是單純到了極致。
不過也是,還上學了,心思肯定單純些,以后就不知道了。
見她實在尷尬,沈程笑道:“小姑娘,剛剛抱歉啊。”
杜雪兒盡量縮小存在感,聽見男人低醇悅耳的聲音響起,俏臉更紅:“沒,沒事……該,該道歉的是我。”
一句話說完,杜雪兒覺得腦袋頂要冒煙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記性那麼差。
她明明是要去找阮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