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玨:“……”
他可真沒有這個意思。
不過孫明竹已經沒看男人了,她復又低下頭,繼續專注的縫制小衣裳。
慕容明玨有點慌,他哪會什麼女紅?
男人遲遲沒有坐下,孫明竹覺得奇怪,分明是這人自己上趕著想做的,怎麼又一動不動的,真是讓人難以遷就!
難道是害羞?
因為他是堂堂男兒,這個時代可沒有男人會做女紅的,所以他想做,又不好意思做?
一時間,孫明竹都有些同情面具男了,她絕對不會歧視他,做女紅怎麼了,做女紅代表一個人心靈手巧!
“哎呀,你還愣著干什麼,坐下來做唄,就當是打發時間了。”孫明竹沒有直說,而是用一種迂回的方式鼓勵著對方。
慕容明玨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了,怎麼說怎麼做,好像都不太對。
“哦,對了,你現在的情況是不能久坐的,所以你坐著縫一會,然后再站起來縫一會,懂嗎?”孫明竹提醒道。
慕容明玨:“……”不敢懂。
最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好。”
于是畫面變得詭異起來,面具男和孫明竹一起坐在院子里,兩人都拿著布料和針線,正在跟小衣裳較著勁。
慕容明玨的手拿過筆墨紙硯,拿過刀槍箭弩,卻還是第一次拿針線,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還要做女紅,可一想到這是做給自己的孩子的,他便又覺得沒什麼不能接受。
況且現在條件如此之艱難,他們想要在西北邊境活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東西需要去適應和重新學習,這些都不是銀子上的事,而是需要真實的去克服。
他身為孩子的爹,他要是不做,那以后孩子出生了也許就沒有小衣裳可以穿,他能說不做嗎?
總不能讓自家孩子光屁屁吧?
想通之后,慕容明玨就一點都不排斥了,更何況還有孫明竹跟他一起做。
“這、這怎麼弄的?”慕容明玨手足無措,看著手里的東西犯了難。
孫明竹癟嘴,她還以為這男人會很擅長,結果也是個新手,于是她維持自己大好人的人設,耐心的教對方怎麼做。
在兩人“齊心協力”之下,不忍直視的小衣裳數量直線上升。
慕容明玨是在親自嘗試了之后,才發現這看著小小的一件衣裳,其實做起來,真不是一般的難,期間他數次扎到了自己的手。
“你慢一點,這個針很容易扎到手。”慕容明玨提醒道。
孫明竹倒是不會扎到自己,就是走線走得差強人意,哪怕她還找了一把戒尺來比對著走,依然比不上大丫她們徒手走的線。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孫明竹說道,就面具男那個技術,她搖了搖頭,想到兩人已經坐了有一段時間了,便提醒道,“你可以起來站一會了。”
于是,當孫天平聽說自家閨女在院子里做女紅,便趕過來看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珠珠!”孫天平喊道。
“爹,你來了。”孫明竹答道。
“聽說你在做女紅,爹便過來看看。”孫天平解釋道,拍了拍閨女的肩膀,說道,“你繼續做,爹就是隨便看看而已。”
孫明竹低頭,專心自己手中的針線活。
慕容明玨沒有說話,他站著縫小衣裳,衣裳被縫得歪七扭八,心想著這種玩意以后要拿給自己的孩子穿,就覺得格外心虛。
與此同時,孫天平也在安靜的打量著慕容明玨。
這男人身形高大,雖說現在受了傷,可看起來氣場很強,以孫天平識人的眼光來看,此人絕非池中物,而且還神神秘秘的戴著一個面具,估計是江湖中人。
先前聽大狗子說過,這人在受了傷的情況下,依然跟他交手好幾個回合,盡管大狗子轉述時肯定會幫自己說話,但孫天平還是聽出來了,這人不僅會武功,并且武功造詣不低。
“你就是珠珠救的病人吧?”孫天平主動開口,跟慕容明玨搭話。
慕容明玨轉過身,這才正眼瞧上了自己的老丈人,但他此刻只能裝作完全不認識的樣子,生疏的點了點頭。
“是我。”慕容明玨說道。
面具男的反應,落在孫天平的眼里,他覺得對方似乎有些拘謹,但又出于想了解的心態,便主動緩和著對話的氣氛。
“你的傷勢如何了?”孫天平關心道。
孫明竹從未跟面具男交換過身份,是以面具男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孫明竹才是,他只是聽到這里的人都叫她珠珠,于是也跟著這樣稱呼。
“珠珠的醫術很高明,我的傷勢在慢慢好轉。”慕容明玨中規中矩的回答道。
“對,養傷不能心急,就得慢慢來,一定要治好,不然容易落下病根,以后老了這也疼那也煩的,小伙子,你不用擔心,就在咱們這兒安心養傷!”孫天平說道,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鼓勵。
第102章 懷的是雙胞胎,還是龍鳳胎
“多謝。”慕容明玨說道。
“哦,還有,我聽大狗子他們說你傷得很嚴重,想必是遇到仇家了吧?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別到處亂走了,免得被仇家發現,以你現在的狀態,對上他們估計也是件麻煩事!”孫天平說道,跟面具男聊天的口吻很是自然,就像是在閑話家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