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份燕窩,再要一個饅頭。”薛太妃對小二說道。
小二愣住,瞅了瞅薛太妃和丫鬟,他雖然看出來了這是一對主仆,但還是覺得這當主子的未免忒小氣了點。
哪有自個兒吃燕窩,就給下人一個饅頭的道理,好歹也弄個肉包子吧?
丫鬟心里也是委屈得很,她自然明白那個饅頭是給自己點的,但還是什麼都不敢說,畢竟惹怒了薛太妃,她可是連饅頭都沒得吃。
“客官您稍等。”小二說道。
薛太妃一坐下,就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被罵的人當然就是孫明竹這一群人了。
“哼,真是豈有此理,一群賤民罷了,竟然膽敢丟下本宮,那幾個禁衛軍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八成他們是一塊逃跑了!”
“流放犯人還敢逃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們全部都要變成通緝犯!”
薛太妃怎麼罵都不覺得解氣,盡管她壓根不把這群人當做一回事,可是這種被人丟下,還是被自己討厭的人,以弄昏迷再丟下的方式,還是讓薛太妃覺得非常生氣惱火。
這肯定都是孫明竹那個賤人的主意!禁衛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會同意孫明竹的做法!
“客官,您的燕窩和饅頭來了。”小二把東西端了上來。
一見到燕窩,薛太妃的火氣才消散了些,她端起碗,矜貴的吃起了燕窩。
雖說這燕窩的品質完全不能跟以前在戰王府吃的相提并論,可過了這麼久吃不飽的日子,她還是覺得眼前這碗燕窩,很是美味了。
“不過,倒也是有點好處的,起碼沒了這群人,本宮就能光明正大的把銀子拿出來花了,吃得好睡得好……”
接下來,只要想辦法聯系自己的皇帝兒子,那以后不就是好日子了嗎?
薛太妃想得很美好,吃得更開心,可丫鬟卻是戰戰兢兢的盯著那個饅頭,
沒有薛太妃開口同意,丫鬟可不敢自己去拿那個饅頭。
“你也吃吧。”薛太妃這才假裝不經意瞥了一眼,讓丫鬟吃饅頭。
“謝謝娘娘。”丫鬟高興壞了,她剛才可一直在咽口水。
對于薛太妃的邊吃邊罵,丫鬟一個字都不敢說,只能老老實實的在旁邊啃著饅頭。
吃飽之后,薛太妃又要了一間廂房休息。
“先送幾桶熱水進房間。”薛太妃命令道,她好些日沒有洗過澡,也沒休息好了,今天得先洗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覺。
之后聯系皇帝兒子的事情,她還得再想想辦法,畢竟她現在身份比較特殊,也不能直接去找縣令。
丫鬟伺候完了薛太妃沐浴,兩人便先在廂房里休息了下來。
結果,壓根就不用薛太妃操這份心,她不需要頭疼怎麼聯系皇帝兒子,當天晚上,她所住的這間廂房就被人吹了迷煙。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有一個黑衣人閃身進了廂房,將處于昏迷中的薛太妃直接給擄走了,全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至于那個可憐的小丫鬟,黑衣人看都沒有多看一眼,直接將她給忽略了。
薛太妃毫無察覺,被黑衣人弄上了馬。
隨即,兩人一匹馬,快馬加鞭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徹底遠離了這個小縣城。
轉眼間,皇宮內。
“回稟皇上,人已經帶回了京城。”說話的正是那個擄走薛太妃的黑衣人。
“人在何處?”年輕的皇上慕容澤耀問道。
“屬下將她安置在一間客棧內。”黑衣人回答。
“可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慕容澤耀漫不經心的問道,一閃而過的眼刀卻是犀利到了極點。
“無人。”黑頭人道。
確定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慕容澤耀這才收斂了身上的氣勢,當即決定要去客棧跟薛太妃見上一面。
安置薛太妃的客棧內,她被放在床上,由于迷藥的原因,正處于昏睡中。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只有慕容澤耀、薛太妃,以及這個黑衣人。
“弄醒她。”慕容澤耀開口,淡淡的說道。
黑衣人立即上前,將迷藥的解藥取出,放在薛太妃的鼻尖,讓她吸了幾口,這才拍了拍薛太妃的肩膀,將人弄醒。
“我、我這是……”薛太妃頭昏腦漲的醒來,扶著頭先坐了起來,正要開口罵小丫鬟,卻先瞥見了慕容澤耀,當即臉上的表情大變,驚喜道:“兒——”
就在開口的瞬間,薛太妃注意到了黑衣人的存在,硬生生的改了口,道:“皇上!我終于見到你了!”
慕容澤耀這才對著旁邊的黑衣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出去。
等到房間里終于只剩下了慕容澤耀和薛太妃兩個人時,薛太妃立刻開始訴苦。
“兒子,你不知道為娘這一路上有多辛苦,孫明竹那個賤——”
訴苦還沒說完,就被慕容澤耀打斷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住在客棧?”慕容澤耀開口,語氣和眼神都冷得快要結冰了。
黑衣人匯報說薛太妃正住在客棧里的時候,慕容澤耀簡直覺得莫名其妙,暗衛救人失敗他是知情的,所以這時候薛太妃還是應該在流放途中才對,何以又獨自住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