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門口放著的一件灰色帶著點泥濘的體恤,而后黑色的眸子就掃了過來,看著正小口小口抿著米湯的溫言垂了垂眸道“不用。”
“那好,家里還冰鎮了一些,這兩天的應該夠了。”溫言小口嘬了口米湯,然后說道。
“嗯。”
傅少誠轉身拿起黃色的安全帽,一只手夾著,而后推開了門,不過就在出門的時候身子頓了頓“有事給我打電話,傳單那些活就不要去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傅少誠抬了抬眸,黑洞一般深邃的眸子就那麼盯著溫言而后道。
“床上的床單,被褥都洗了。”
說完,傅少誠便轉身出了門,身后喝粥的溫言頓時就像是被嗆到了一般,發出了巨大的咳嗽聲,而那張精致的小臉也是迅速攀了兩朵紅霞上來,
所以,昨晚是怪她麼?!
“媽咪,你怎麼嗆著了啊,沒事吧?爸比給你洗衣服是對你好。”溫沫頓時出聲道,有點小大人的樣子。
“沫沫,吃飽了沒?”溫言放下筷子問道。
“吃飽了。”溫沫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去做試題吧,媽咪有空再給你買一套教程,多做多學。”
溫沫“……”
吃完飯之后,溫言將碗筷洗完便開始收拾屋子,她來到傅少誠的衣柜邊,想看看傅少誠到底有什麼臟衣服要洗。
畢竟干體力活的,勞累之后不想洗就容易隨手將臟衣服塞進柜子里,溫言十分理解,而且聽說隔壁房東張大娘在租客退租之后收拾屋子打開一個柜子后,差點被里面的十幾雙臭襪子給熏暈。
據說打電話給來的理由是太累了,襪子想多存幾雙再一起洗……一存就是二十天……
畢竟是剛結婚在一起才幾天,但難免男人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習慣,不過這一番打掃下來,倒是讓溫言很意外。
衣服疊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似乎只有那些洗都洗不掉的工作服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水泥印,其他的都是干凈的。
溫言露出了笑容,哪個女人喜歡跟邋遢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雖說溫言也不可能因為生活習性去嫌棄傅少誠,但愛干凈總歸是好的。
“沫沫,媽咪出去買點東西,你在家關好門,媽咪會拿鑰匙,其他時間誰敲門都不準開,家里有電話,有事給媽咪打電話,”溫言站在客廳里說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媽咪。”正在寫作業的溫沫點了點頭。
這點溫言還是比較放心的,溫沫懂事的厲害,她平時要出去打零工,溫沫不能放在身邊,所以她也是囑咐了很多很多次,也試探了很多次,最后才放心下來,畢竟在沒有傅少誠之前,她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不讓她好過的人到底有多少!
溫沫反鎖門后,溫言開始下樓,樓下是個大媽,平時就關注盛海市的各大新聞,此時正在和其他幾個大媽閑談,甚至就連自己被趕出來那會兒,她也是靈通的得到了消息,
此時那大媽正磕著瓜子,嘴角更是嘖嘖的道“哎喲,你可不知道,諾大的一個黃家哦,盛海市鼎鼎有名的家族,說破產就破產了,”
溫言一笑,準備去超市,但轉瞬之間她愣住了,回頭看向那大媽所在的位置。
“多大的家族啊,恐怕得有幾十萬吧?”旁邊有大媽好奇問道。
“幾十萬?千萬級別的身家才對!就因為在白金會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好了,直接煙消云散!”
“而且,那胖子哦,殘廢嘍!”
溫言一怔,瞳孔陡然瞪大,并急匆匆的往那幾個閑聊的大媽那走去。
第33章那人怎麼那麼像傅少誠?
“等等,黃阿姨,你說什麼,白金會所?!”溫言止住步子,幾步上前,看著那磕著瓜子的大媽忍不住的問道。
黃如鳳,溫言的鄰居,丈夫也是干農民工的。
“哎,說了你也不知道,白金會所,高級的地方,會員制,一張會員卡就得好幾萬,咱們這種普通小百姓可經受不起,”黃如鳳看見是溫言露出了笑容,然后說道。
“稀客,今天你也悶的想聽故事啊?”旁邊幾個大媽有人好奇的問道。
“黃阿姨,您是說,白金會所有一個胖子,姓黃,他,他殘廢了?”溫言不敢置信的道。
難道黃阿姨說的那個黃家,那個胖子是昨天她見到的那個?
他殘廢了?
穿著薄睡衣的黃如鳳繼續磕著瓜子,二郎腿翹著,她嘴角張揚的道“溫言,你不是不喜歡聽八卦嗎?上次我說那個溫家的故事,你可叫我別嚼舌根子,這次是怎麼了?”
“不是,黃阿姨,上次是我心情不好,我道歉了,是我一個朋友在白金會所,她好像被那個姓黃的糾纏,現在還沒回我電話,正好您說這個事,我就來問問。”溫言強打著笑容編了一個理由解釋道。
“那你就告訴你那個朋友,不用擔心了,那黃胖子不但破產了,而且啊,”
“而且什麼?!”
“成了廢人一個啊,他的那里直接是被人家大人物生生的給踩碎了,這輩子估計都別想人道了!”黃如鳳嘴角一笑像是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