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墨祁恩信仰暴力是解決一切事情最快捷的方式。
如此之人時家怎麼舍得讓女兒嫁過去,最終是時初主動提出替嫁,她的條件就是把戶口遷到時家名下,以時家失散多年的女兒名義,她不會再讓寧淑芳和時韻繼續作惡,她要回到時家,
要守護時家,要讓簡夕媽媽在天之靈得到瞑目,哪怕賠上她的婚姻。
“墨爺,今夜回去嗎?”夜幕下墨祁恩和黑衣男子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黑衣男子恭敬的詢問。
聞言,墨祁恩略顯煩悶的皺了皺眉,不答反問“有消息了嗎?”。
黑衣謹言嘆了口氣“還是沒有”。
墨祁恩找了一個女孩十多年,整整十多年沒有一天不再找她,可他幾乎翻遍了世界也沒有她的蹤影,每個午夜夢回都是她模糊的樣子和那右肩上清晰的心形疤痕。
“墨爺,你現在娶了時家姑娘,若是找到了那個女孩,她介意此事該如何?”
謹言有些擔心,不過好在沒有婚禮儀式,只是直接的將人從時家接來,甚至除了時家和墨家再無人知曉。
“這個時家姑娘接過來當個擺設就好,找到她時就是她消失之日”
墨祁恩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轉瞬又換上一份哀傷“娶她只是為了圓我媽臨終的遺愿,畢竟這是她一生唯一的念想”。
今夜星辰閃耀。
時初以最快的速度悄悄溜回了墨家別墅——御園。
換掉衣服便沖進浴室,希望不被人發現她出去過。
沐浴后站在梳妝臺前,鏡子中那張嬌艷的臉上已經有些紅腫了起來,那肥頭男一巴掌真是用力,時初焦慮的皺眉,這可怎麼辦?
明早吃飯一定會被看出來,總不能說是自己在房間自己打自己玩?
而且在臉上也不好找借口說是不小心撞到的,時初想著煩悶的瞥了瞥嘴,想出去找粉底看能不能遮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匆忙進來沒有拿睡衣。
“這里除了墨祁恩應該不會有別人進來的吧?反正墨祁恩也沒回來”
如此想著時初直接裹了一條小毛巾半遮不遮的開門出去,心里默念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有人進來……
然而她剛打開浴室門快要走到床邊時竟然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時初整個人都要裂開了,驚慌失措的快步過去準備拉過被子蓋上……
“啊……”
來不及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冷不防的與時初對視上了,如此尷尬的局面時初羞紅了一張臉,眼都不敢睜,緊緊的閉著……
“你是誰?你不是時家女兒”墨祁恩看清眼前的女人并不是時韻,頓時被算計的怒火陡然攻心,大步向時初走去。
聞言,時初眼眸一怔,她不能讓時家陷入危難,驚慌中睜開眼睛“我就是如假包換的時屹舟的女兒,要不要給你來個滴血認親?”反正她是真正的時屹舟女兒,滴血認親她不怕。
可是這一睜眼,心底直接漏了幾拍,眼前這男人不正是今晚從肥頭男的魔爪下救下她的那個帥哥英雄?難道他就是墨祁恩?完了完了,她還當面說他,脾氣火爆,不明是非,暴怒無常……
時初感覺老天是在有意捉弄她,無力感油然而生。
第3章 我的女孩,不該是別人收錢就敢傷害的人
“說!誰派你來的?想干什麼?”
墨祁恩忽然一步躍至逼近她狠厲的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抬迫使她對上自己嗜血的眼睛
“是時家用了假新娘替嫁還是你伙同今晚那群人演了場戲擄走了時家女兒”。
時初被他捏的生疼,眉頭緊皺了起來,力道大的時初眼淚都快要疼出來了,艱難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我真的是時家的孩子,不信你取我的血去與時屹舟驗證”時初把右手伸到墨祁恩面前作勢讓他‘取血’。
時初側身半躺在床上,墨祁恩則以居高臨下之勢看著她。
時初一個抬手的動作恰好將右肩的風景展露在墨祁恩的面前,那個心形疤痕讓墨祁恩的瞳孔在一瞬間急速擴張又縮小。
眼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和久違了十年的激動,捏住時初的手都不自覺的減輕了力道,一把拉過時初盯著她的右肩。
“你這道疤是怎麼來的?”
墨祁恩松開了時初的下巴,眸光微縮的凝視著那道疤痕,這一刻心都是顫抖了……
“是……是小時候我媽拿碎玻璃砸的!”時初狐疑的看著對自己疤痕感興趣的墨祁恩,怯生生的如實回答。
“五歲的時候?”墨祁恩又問。
“嗯……”時初不知所措的緊抿著唇,難道大魔王很介意女人身上有疤?影響美觀?
“十一年前你去過和泉村,救過一個發著高燒被人追趕的男孩?”
墨祁恩的眼神幾近瘋狂。
“你怎麼知道?”時初驚訝的對上墨祁恩的眼睛。
那年她八歲,第一次被寧淑芳打的離家出走,好多天沒敢回去,一個人瞎走到了和泉村,遇上了一個被人追趕的小男孩。
后來聽說他是偷了農家的香梨準備拿給媽媽吃的,被她救下,那天很熱,她穿的小裙子被樹枝劃爛露出了半截肩膀,那塊傷疤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