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你小心我打你屁屁啊!”姜笙瞪了童童一眼,她這個兒子啊,就是沒大沒小。
莫梓琪攏了攏鼻子,想要伸手摸一摸童童的小腦袋。
卻被他給躲了過去,莫梓琪也不惱,笑著問姜笙:“你兒子?顧晏清的?”
“先不說這個了。”姜笙聽到那個名字之后,眉頭輕蹙了一下。
隨后,她話鋒一轉,直接反問莫梓琪道:“倒是你,幾年不見,怎麼把自己給弄成這個樣子了。”
“我,”莫梓琪欲言又止。
姜笙察覺到了莫梓琪的為難,按照她這麼多年對莫梓琪的了解,大概也猜出來了她因為什麼而為難:“你變成這樣,是不是跟我有關?”
“沒有,都是姜虞玉那個賤女人害得,和你沒關系的,阿笙!”
莫梓琪告訴姜笙,說六年前姜笙發生那種事情之后,她匆匆忙忙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聽到了的已經是姜笙的死訊了。
那一會兒,她瘋了一樣的去尋找姜笙,渾渾噩噩地呆了好幾天,最后因為實在不忍接受這個事實,昏迷進了醫院。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去找冷泰初的麻煩,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為什麼他沒有保護好姜笙。
可最后,他連冷泰初的面兒都沒見著,就被姜虞玉找的人給打成了重傷。
再后來,自己家里面也遭到了冷氏集團和姜氏集團的全面封殺,很快家里的公司就因為資金鏈斷裂,而欠下了巨額債務。
父母被送進了監獄,自己也被各路債主圍追堵截。
她一開始想過要上班的,但是姜虞玉是鐵了心不想要她好好活著。
她每干一份工作,最后都會莫名其妙地被辭退。
最后便只能去做臨時外賣員之類的工作。
姜笙自虐一般地坐在一邊,聽著莫梓琪的遭遇,心臟的傷口,像是被人用匕首一點一點地挑開,痛得無以復加。
不同的是,現在的她早就不復當初。
經過萬般雷雨一般的傷害洗禮過后,如今的姜笙,早已經心若磐石了。
姜笙伸手輕輕地擦掉莫梓琪眼角的淚痕,然后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承諾道:“梓琪,對不起!我們姜家欠你的,我會一件一件地還給你。從今往后,我會好好地保護你的!”
莫梓琪終于忍不住了,六年以來積攢下來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全部決堤而出。
她將腦袋埋在姜笙的脖頸間,泣不成聲。
正在吃雞腿的靈靈頭回見到這個架勢,有些呆萌地看著自己的媽咪,想問一句這個阿姨是怎麼了。
而童童則是有些嫌棄地在一邊捂著耳朵,極其不耐煩地說道:“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就知道哭!”
……
晚上十一點多,童童推開了客房的屋門。
姜笙給哭累了睡著了過去的莫梓琪蓋好被子,然后起身走到童童的面前,蹲了下來,伸手在他的小腦袋上輕輕地摸了摸,問道。
“怎麼了?要媽咪陪你們睡覺嗎?”
“當然不是,我都多大了!”靈靈將手里的熱毛巾遞給姜笙:“那個阿姨哭了這麼久。不敷一敷的話,明天早上會腫成核桃的吧!”
“我們童童怎麼這麼懂事呢?媽咪真是太幸福了!”姜笙在童童的小腦袋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粉撲撲的小臉蛋,“媽咪一會兒去給你們洗澡,你先去浴室把熱水放好,好嗎?”
童童十分嫌棄的擦掉腦袋上的口水,然后嫌棄地說了一句:“媽咪,你下次親我的時候,就不能把嘴巴上的口紅擦了嗎?”
等姜笙忙完準備去收拾客廳的殘局時,才發現,客廳里原本的一堆垃圾,早就被清理干凈了。
童童這一會兒,正拿著一本純英文的報紙,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地閱讀著。
而弟弟靈靈,則和瞌睡蟲在做抗爭。
圓圓的小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般,不停的在和沙發靠背親密接觸。
姜笙欣慰地笑了笑,當年自己遭受那些駭人聽聞的事情,曾經一度覺得活著都是一種受罪。
直到這兩個小家伙的到來,像是天使一般不斷的治愈著自己。
“靈靈,童童,我們洗澡去吧,洗香香了,你們就可以睡覺了!”姜笙走到沙發邊上,將馬上要從沙發上摔下去的靈靈給一把抱了起來。
“媽咪?”靈靈揉著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在姜笙的臉上蜻蜓點水似地親了一下。然后軟糯的說道:“媽咪,放我下來。”
弟弟打從很小的時候,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吵著鬧著要讓姜笙將自己抱在懷里。
今天,竟然主動不讓抱,這讓姜笙很是意外。
她還以為弟弟是碰到了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了,趕忙著急地蹲了下來,詢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靈靈搖了搖小腦袋,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將自己的小箱子推倒在地,然后坐在里面翻找了好一陣,從里面找出一件粉色的恐龍睡衣,便屁顛屁顛地抱著去了浴室。
童童這會兒已經脫掉了自己的小西裝外套,看到童童手里抱著的東西,一瞬間,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