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氣了!”黑衣墨鏡男道。
云卿雙手插在風衣斜兜里又把這四四方方的院子自己參觀了一遍,她趴在銅錢草的大盆邊上,都把那些個葉子數了幾遍,可也還是心慌!
也不知道隔壁院子的茯苓在做什麼?
她那天夜里好不容易逃出了云東縣,最后還是被霍錦修的人給捉走,不知道她心里是怎麼想,怎麼看待這事兒的?
茯苓不會誤以為是她給霍錦修告的密吧!
忽地,云卿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其實,她只要想走出這個院子不是沒有辦法的,最重要的是,要看她的百寶醫藥箱幫不幫她,另一個是,得偵察清楚院子外面的情況。
這個關鍵時候,她可不能沖動,萬一給霍錦修的談判帶去了麻煩可就完了。
好待他也是為了阻止賀繼宣發動戰爭呢!
可是,這外墻太高了,加上院子三面都是房子,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忽地,云卿起身,又看向大門口道,“這里的花可以折嗎?”
一共四個人,相互看看,最后,三個盯著其中一個,被盯著的那個就是剛才攔著云卿上房頂的那個。
又是那人開口,“您隨便折!”
云卿跑回房間,抱了個青花瓷的花瓶出來了。
她的插花水平還是很可以的,順手在各個花盆里這里幾支花就插出了一瓶子特有靈氣的插花,可她將花瓶放在石槽邊上,端詳了一番后搖了搖頭,嘀咕了幾句只有她自己聽得到的話,而后看向大門口,“我想要幾支那面墻上的月季,可以嗎?”
那位冷面黑衣墨鏡大哥似乎很有耐心,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態度,“當然可以。”
云卿放下花瓶,去折藤蔓月季,花藤正好就在大門口。
云卿慢吞吞折了幾支花,可眼角能夠勾到的視線有限,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云卿知道,無論如何,前院是不能去的,可她只想去隔壁見一見茯苓啊!
也不知道茯苓知不知道她也住在她的隔壁?
進進出出折騰了許久,云卿也沒找到個出這院子的辦法,醫藥箱也沒有出現,看來,某空間也不打算幫她了。
最后,云卿問了句明知道沒有答案的問題,她看向那位嚴肅大哥,“帥哥,前面院子什麼時候結束?”
那人抿了下唇,那雙藏在鏡片背后的眼神,云卿雖然看不到,可她感覺到了那人的隱忍和無奈表情一閃而過。
“這個,不知道。”
云卿得到了她意想之中的答案后,“哦”了一聲,抱著花瓶回了房間,再也不想出來了。
云卿拿著一本當時炙手可熱的雜志,被封面女郎的氣質吸引,便看進去了雜志的內頁內容,這才轉移了下注意力,心也不那麼慌亂了。
午飯也是有專人送來。
那位嚴肅大哥幫忙把飯菜擺在桌上后,拿起一副銀質的筷子,將三菜一湯和主食都挑出來一口,當著云卿的面而試吃了后才讓云卿吃的。
云卿眨了下眼睛道,“你們是霍錦修的人,對嗎?”
那人搖頭,“是賀帥那邊的人。”
云卿“……”
須臾,云卿又道,“那隔壁院子的那個女孩子也是被人這麼拘著嗎?”
黑衣嚴肅大哥默了會兒后點頭,算是回答了云卿的問題了。
“您先吃著,有事招呼一聲就行。”
云卿,“好,辛苦你們了。”
那人依舊是嚴肅臉,“您客氣了。”
霍錦修是凌晨十二點回來的。
云卿根本沒有睡著,只是實在翻遍了幾本雜志和報紙,無聊到發慌,她強行自我催眠了許久,這才打了個盹兒,就聽到了大門口的動靜,猛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霍錦修進屋的時候,云卿披頭散發,還是那條早上來時穿的裙子,赤腳站在客廳的中央。
霍錦修蹙眉,候結上下動了動,“怎麼不穿鞋?”
語落間,某人完全不顧身后跟著的韓成和方子聞,還有幾位,云卿沒見過的,就把人給抱起來,直接去了臥室。
那人跟土匪似的,一身匪氣,一進臥室就用腳后跟把門踢上,直接把云卿壓在臥室的沙發上就開始啃咬!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
云卿嘟嘴泛著眼皮子瞪著他,“陌生的環境,睡不著。”
霍錦修挑眉,“是睡不著還是擔心我?”
云卿,“好像都有的。”
某人對這個答案勉強滿意,畢竟,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動物,心里想的絕不會說出來,就跟想要,卻非要說不要一樣。
男人握住她的腳丫子,給她暖腳,手指精準的就摁在了那個被竹尖扎過的地方,輕輕摩挲,“地面這麼涼,怎麼不穿鞋子?”
云卿,“一個著急就忘記穿了嘛!”
那人低頭一個長長的吻結束,才把云卿抱起來塞進了被窩里。
云卿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霍錦修的眼睛和神情,“談的怎麼樣?”
霍錦修,“你猜。”
云卿不猜,“你趕緊告訴我結果。”
霍錦修抿著唇,斂著眉眼,默了會兒后抬起眼皮在看向云卿,“結果還不錯。”
“不打了?”云卿的聲線有些興奮。
霍錦修點頭,“嗯,不打了。”
云卿,“那你為什麼還不高興的樣子?”
霍錦修斂了下眉眼,“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