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一直騎在高頭大馬上,站在圍攻霍錦修隊伍的外面,此時,接到楊大龍的命令后,他舉起手里的槍吆喝自己的屬下們,“楊將軍有令,放行。”
霍錦修聽到此聲音后,猛地側臉,便和高高在上的連城四目對視在了一起。
“連城,你個吃里爬外的狗東西,老子今天取了你這個亂臣賊子的狗頭……”
沒等霍錦修話說完,一把槍口直接抵在了他的眉心,接著,一拳、一腳,前后招呼在了他的小腹,本就一條胳膊受了傷,身后的人頭上都抵著槍口,他只能一下一下受著,被人打。
“噗……”一口鮮血噴在了那人的臉上。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三發子彈,霍錦修用左手打死了那個對著他拳打腳踢的人,他正是連城的得力干將之一,也是出賣他們霍家的亂臣賊子之一。
場面一度失控。
連城的馬蹄朝天仰起,沖進了人群,槍口直逼霍錦修。
云卿眼底的霧氣,凝結成了一滴一滴的水珠子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楊大龍,你會后悔的……”語畢,她狠狠扣下扳機。
下一順,楊大龍握住云卿我搶的手,對著天空又是“砰”的連一槍。
“所有人聽著,收槍,讓路,讓他們走。”楊大龍下令道。
楊家那邊以連城為首,高聲呼吁楊大龍不要放走霍錦修,這是徹底清楚霍家最好的時機。
“將軍,您可不要為了一個女而放走了姓霍的啊!”
“是啊將軍,不能讓弟兄們的血白流,其他將士會寒了心的……”
云卿,現在徹底絕望了,手里唯一一把可以威脅楊大龍的手槍現在落在了他的手里,她沒有了任何可以幫霍錦修他們的武器了,連死都找不到個死法了。
此時,確實是楊大龍徹底鏟除霍錦修的最佳時機。
他猶豫了!
這寧都城看似被他輕而易舉拿下了,實際上他是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拿下的,大家說的沒錯,放了霍錦修,就等于留下了禍患,也寒了弟兄們的心了。
至于,云卿,只要他楊大龍徹底瓦解了霍家父子,這寧都和南城都是他楊大龍的了,她一個女人還能把他怎麼樣?
還不是要認清現實,好好跟了他。
可是,一想到當年自己的母親,寧死不屈也不給霍震霆做妾……
他當著她的面把霍錦修殺了,她會不會跟母親當年一樣,尋了短見?
云卿身子一晃,眼前一黑,胸口窒息,“噗~”一口血噴在了楊大龍的胸口,搖搖欲墜的倒下了。
“云卿……!”
楊大龍竄了出去把人接住,抱起,眼神陰狠的掃了眼隊伍,“軍醫?”
一位背著藥箱的男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將軍。”
楊大龍把云卿抱出人群放在擔架上,軍醫蹲地上給她組檢查。
林全這才過來問道,“將軍,那邊怎麼辦?僵持著不是個事兒?”
現在,霍錦修傷的也挺嚴重的,放了,他死在逃離寧都的途中,那就不是他楊大龍的事兒了。
“放了。這事兒交給連旅長去辦吧!你在這邊照顧云卿我放心。”楊大龍沉聲道。
連城接收到林全的暗示后,命令手下放了霍錦修那邊的人。
此時的霍錦修還蜷縮在地上,被韓成和方子聞架起就走,其他人端著槍掩護。
韓成摸了下霍錦修的鼻息和脈搏,呼吸和脈動都有,但是,很微弱,人徹底成軟的了,右臂那一槍打在了要害。
方子聞嘆息,把人直接丟在韓成的背上,“快走,趁著他昏迷著,先把人弄到安全地帶,再讓軍醫給處理傷口。我看連城那狗日的沒安好心,一定會在別處有埋伏的。”
云卿這邊的軍醫做了個簡單檢查,云卿根本沒有受傷,可她呼吸幾乎是斷續的,似乎有隨時停滯呼吸的可能。
“將軍,他身上可是有傷?”
眼下是荒郊野外,邊上圍著那麼多人,楊大龍怎麼會讓軍醫解開云卿的衣裳看傷口?
云卿今天是男裝打扮沒錯,可經過這麼多波折后,她頭上的帽子早已經不見蹤影,頭發散亂,在眼拙的人也認得出是個女的了吧!
楊大龍抿著唇無聲的在心底嘆氣,“過河,在對岸找戶人家。”
對岸的農院被當兵的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守著,軍醫和楊大龍在里面給云卿做檢查。
“將軍,她的傷口有撕裂感染跡象,急需要輸液。”
楊大龍合了下眼,“帶點滴了嗎?”
軍醫說帶了,楊大龍擺手,說就地醫治搶救。
霍錦修那邊的人一口起跑出了幾十里地外。
韓成說先警戒起來,給霍錦修把胳膊上的傷口處理包扎下,萬一感染了,那條胳膊就廢了。
方子聞同意,處理包扎好傷口后,方子聞提議說,讓軍醫給霍錦修打一支鎮靜劑或者有助于他睡眠的藥。
韓成,“放參謀,這怕是不行。”
方子聞,“沒有時間了,萬一他半路醒來一看沒有救回那女的,不胡鬧才怪。我看少帥最近太需要修身養心了。以后,凡事不能由著他一人作主了,今晚必須趕回南城。”
韓成想了想,也命令軍醫執行方子聞的命令。
他們為了躲避連城的追殺,一路上都在改變路線,幾次都是有驚無險的逃過了連城那邊的追殺,凌晨才到達南城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