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自然聽著不爽了。
“你趕緊走,我一晚上都沒睡,頭昏腦脹。”
云卿干脆不和他吵了,反正這人就一老賴,越和他吵,他越來勁兒,再說了,看在昨晚好歹算是拉了她一把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云卿更沒想到的是,霍錦修這一走,便是倆人的久別。
一個是霍錦修最近善后軍火庫和南城銀行的事情,確實忙的焦頭爛額,加上南城軍火庫被炸,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其他地方的,邊境滋事、騷擾、挑釁日益嚴重。
而霍少帥的后院如今雖說沒了女人,可依舊是后宅不寧。
老太后對督軍府夫人說,“錦兒,都多大了,現在屋里頭一個女人都沒有,你這當娘的也不給張羅張羅,沒有合適的妻,可先納幾個妾室,好給霍家開枝散葉嘛!”
這霍家老太太是典型的舊式婦道封建女性,十五歲嫁入霍家,就開始奉行以夫為天,什麼三從四德,傳宗接代,才不去管年輕人的什麼自由戀愛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
這些呢,在老太太那里都是胡說八道。
幸好,霍錦修忙的焦頭爛額,老太太根本見不到他人,要不早都給摁著腦袋抬好幾房姨太太了。
霍錦修不到醫館來刷臉了,趙欣瑜倒是不淡定了,時不時的向云卿打探,少帥最近有沒有去她那兒。
楊珩懟趙欣瑜,“你不是要靠自己爭取愛情嗎?自己去找少帥不就是了。”
趙欣瑜翻個大白眼,“我若是找得到他,就不問云卿了啊!”
云卿越來越覺得趙欣瑜是個神秘人,按照她的簡歷上說的,那就是跟楊珩差不多的家庭啊,可是,時間久了,明顯不是啊!
呂凌蕭的這個調查也太慢了吧,都過去好多天了,也沒個動靜。
趙欣瑜追求霍錦修,云卿自然不管了,但是,她擔心她有別的動機。
畢竟,這個世道,每個人都蒙著一層讓你看不懂的面紗,一個不小心就是一枚定時炸彈,炸的你煙飛灰滅。
霍錦修和賀繼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呂凌蕭并沒有讓云念去找云卿,而是,他親自去找的云卿。
隔壁茶館。
“趙欣瑜是不是最近在糾纏霍錦修?”呂凌蕭開門見山道。
云卿,“糾纏?不至于吧!她只是說喜歡霍錦修,具體倆人之間是個什麼情況,我并不清楚,這個和我讓你查她的身份背景有什麼關系啊!”
呂凌蕭,“關系大了。我安插了幾路人去查她,都沒查出什麼問題來。”
呂凌蕭那邊查出來的趙欣瑜和她自己說的一樣,沒有任何出入。
趙欣瑜的父母確實是南城人,也都是教書先生,后來祖上在前朝沒落時得罪了權貴,被逼離開了南城,去了上海,據調查,當時他們離開南城時,趙欣瑜才三歲多。
到了上海后,趙夫人身體原因,沒多久便去世了,趙老師悲傷過度,身體欠佳,就在趙欣瑜七歲的時后,讓她跟著姑母一家去了日本。
趙欣瑜再次回到上海,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
云卿不停的抖動睫毛。
“那,她的姑母一家人呢?”
呂凌蕭,“日本那邊調查來的消息是,五年前死于傳染病,一家三口全死了,趙欣瑜那個時候已經成人,住校,所以,沒有被傳染。”
“那趙欣瑜的父親現在如何?”
趙老師后來再娶了一位夫人,生了個兒子,現在才十歲,生活穩定,雖沒有大富大貴,但也過得不錯。
趙欣瑜到了南城,住的宅子確實也是趙家的老宅子。
安靜許久后,云卿問道,“那你覺得最大的蹊蹺在哪兒?”
按照這個來說的話,趙欣瑜根本不具備那麼強大是自信啊!
呂凌蕭說,“趙家的老宅雖然不及你們云家宅子的冰山一角大,可也是個三進院子,但是,趙欣瑜卻一個人住,你不覺得奇怪嗎?”
云卿,“她說,是沖著我來的,這話你信嗎?”
呂凌蕭盯著云卿看了許久,“一半兒信,另一半八成是沖著霍錦修來的。”
云卿,“可是,她說她對霍錦修的愛慕是后來霍錦修在我們醫館主院的時后才有的啊!”
呂凌蕭瞪了云卿,“腦子呢?她若是一開始就告訴你,她是沖著霍錦修而來的,你覺得她會那麼蠢?”
云卿“……”
呂凌蕭“去年,南谷三鎮的一場鼠疫,你可是不光在國內出名了,好些個國家都知道南城少帥夫人醫術聊得,所以,趙欣瑜作為留日醫學生慕名而來,投在你的醫館一點都不奇怪。”
云卿眨了下眼睛,“然后呢?”
呂凌蕭,“什麼然后?”
云卿看著呂凌蕭,腦子里有無數個可能要說,但是,又是混亂的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想便搖頭道,“那你說……她想干什麼?”
呂凌蕭,“想向你學習是肯定的,至于,霍錦修,就不清楚了,也許,是真的喜歡吧!畢竟,咱們這位少帥比較招女人。
還是多留點心吧!對這個女人。”
云卿,“這就完了?”
呂凌蕭挑眉,“那不然呢?”
云卿,“你覺得要不要把這些告訴霍錦修?”
呂凌蕭,“你以為霍錦修不知道?”
云卿“……”
“霍震霆常年呆在省城,南城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霍錦修,你以為誰都可以隨便進得來,出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