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離婚了,南城哪個男人敢不知死活的要云卿,這麼一想,某人心里早有了他的打算,死女人,擰巴個屁啊,遲早都是他霍錦修的女人,除了他,哪個男人配得上云卿,哪個男人又能制得了那匹烈馬!
霍軍軍火庫被炸,南城新建銀行被炸。
這個連查都不用查,霍錦修都知道是賀繼宣干的了,都是他自己疏忽大意了。
當時第一時間得知賀繼宣越獄從云城逃出來后,他的防范工作沒有做到位,才讓賀繼宣順利得手。
可是,從事發到現在也就前后十幾天的時間,霍家和賀家同時全國性的通緝逃犯賀繼宣,竟然沒有一點線索和眉目。
霍錦修不是沒有想到賀繼宣向云卿尋求幫助的可能,可是,從作案時間和現場來看,賀繼宣是沒有那個時間的。
但是,除了云卿這里,賀繼宣想不到在南城還有誰敢幫賀繼宣,有誰可以把事情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地步?
霍錦修想來想去,只有云卿可以。
霍錦修也干脆不和云卿兜圈子了,他盯一眼云卿說,“看熱鬧?別人說看熱鬧,本帥絕對信,但是,你說看熱鬧,哼。”
云卿捏了捏手里的酒杯,“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霍錦修,“明人不說暗話了,賀繼宣去哪兒了?”
云卿蹙眉,憤怒的瞪著那人,“霍錦修,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你什麼意思?”
霍錦修,“什麼意思,你心里有數。”
云卿,“我沒有數。”
霍錦修“你撒謊。”
云卿此刻內心竟然淡定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臨危不亂。
云卿不卑不亢道,“認識賀繼宣是你和那位高先生牽線搭橋的,我一直以為你們是一路人,所以,你是知道的,但凡和你有關的人,我都是能躲避多遠就躲多遠,賀繼宣也是一樣的。
就見過那一次,在云城的災區,當時忙著抗疫,對他本人并沒興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霍錦修是相信云卿說的,可是,畢竟,現在的云卿完全和曾經那個粘著他的云卿判若倆人了,他太多時候分不清楚她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見霍錦修盯著她不說話,云卿繼續說,“我不明白你在賀繼宣的事情上,憑什麼懷疑我?霍錦修你說話做事前先想清楚了再做再說,你們的通緝令上明文寫著賀繼宣是全國通緝犯,你竟然懷疑他的逃亡和我有關,請問霍少帥這是何等居心?
以你霍錦修和霍家的權勢,想置我于死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何必給我扣這麼大個帽子?”
云卿這番話說的很悲憫很激動,很絕望,這倒是真把霍錦修給唬住了。
“你想多了,我并不是這個意思。”霍錦修看著云卿悲憤的眼神道。
云卿抿了下唇,“那麼,請問霍少帥是幾個意思?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當時,從云城回來的路上被土匪擄走,那時候,我也恨死賀繼宣了,若不是他讓我去云城也不會被土匪擄走。那時候,我懷疑是賀繼宣跟楊大龍勾結的,可我又覺得他和你是同學是戰友啊!他怎麼會?
也因為有了被土匪擄走的黑歷史,我莫口難辨,你們霍家說休了我就休了,我解釋不清楚,我只能認命。
可是,霍錦修,如今的賀繼宣一案有多大,你比誰都清楚啊!你怎麼可以把這麼大件事情朝我頭上扣?”
云卿說著說著就悲從中來,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流淌。
霍錦修的眉心擰的都可以夾死一只螞蟻了,頹廢道,“我真不是這個意思,還有離婚的事情,并不是我的意思……”
云卿哭的更是上氣不接下氣了,“誰的意思都不重要了,離了更好,但是,你在那個節骨眼上跟我離婚,你知道我身上那張‘被土匪睡了’的標簽是怎麼來的嗎?就是你的一紙離婚書給我死死釘在身上的。
你是不是覺得那些還不夠羞辱我,現在連一個全國通緝犯都要往我身上扯?”
云卿臉上掛著眼淚,悲切的望住霍錦修,“霍錦修,我求你了,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
你若是要我死,你一句話,我絕對不留戀這世間的一草一物,毫不猶豫的去死。你說啊……”
霍錦修合了下眼,“我說過了,老子不是這個意思,你他媽哭個屁啊你……”
“你就是這個意思……”
倆人都扯著嗓子,跟比賽誰嗓門大,誰肺活量最夠好似的喊了起來。
陳媽被嚇得待房間不敢出來。
霍錦修緊緊抿著唇,咬牙切齒,朝云卿走近,云卿退了一步,繼續哭,“你別過來。”
“老子又不吃你。”霍錦修罵著,拿出手絹,遞過去,“不許哭。”
云卿用手背摸著臉,“要你管。”
“你要不是老子的女人,給錢讓老子管,都他媽懶得管你。”
云卿抽噎,“誰他媽是你的女人了?”
霍錦修直接就破功了,“行行行,老子是你男人行了嗎?”
云卿繼續哽咽,“你滾,都還不是一樣的……”
這次,霍錦修直接揚頭望著天花板,真笑了!
云卿覺得差不多了,反正,那種悲切也就幾秒鐘,過了也就哭不出來了,便開始抽噎著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