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我們?”展鴻掏出腰間的手銬,把這個人的左手和右腳銬在了一起,防止他逃脫。
男人緊抿著嘴,怒視著眼前的幾個人,突然用力一咬,歪過頭,抽搐了幾下后,倒在地上。
安子琛微怔,快速捏起對方的嘴,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人咬破藏在牙里的膠囊,服毒自盡了。
展鴻意外的看向倒地的人,撬開他的嘴巴,又查看了一下藏毒藥的位置,驚訝的看向安子琛道:“特殊的牙套,這好像是日本特務。”
安子琛擰起眉心,關掉了手電,打量了幾眼周圍,除去站臺那邊微弱的燈光,道路兩旁的路燈,都處于熄滅的狀態。
在靠近站臺的角落,依舊立著一個披著衣服,戴著帽子的稻草人。
安子琛想了想,對香凝兒和展鴻道:“站臺那邊有電話,先通知巡捕房,讓人來收尸吧。”
展鴻確認倒在地的人已經斷氣后,把手銬解開,跨過尸體,跟著安子琛和香凝兒,又回到了那個站臺的值班室。
安子琛走在后面,展鴻率先進了屋子,掃了眼這里沒人來過后,拿起一側的電話,搖了巡捕房的號碼。
安子琛轉過身子,看向屋外不遠處立著的那個稻草人,稻草人的身上,背著一把刺刀,在黑暗下泛著冷冷的幽光。
香凝兒也順著安子琛的視線看去,蹙了下眉心,又回頭看了眼屋子里的稻草人,猛然意識到什麼。
值班室里,已經放著一個稻草人,而且身上纏著一顆手雷。
那麼外邊的那個稻草人,又是什麼?
安子琛掏出槍,沖香凝兒做了一個噤聲,往稻草人的方向,緩步移動。
安子琛一個箭步,繞到稻草人身后,奪過那柄刺刀,直接把“稻草人”制服。
摘下頭頂上的帽子,安子琛看清了包裹在衣服下的,是一具尸體,尸體被綁在身后的木樁上。
“凝兒,你來看一下。”安子琛把尸體放平在地面。
香凝兒快步走過去,借著屋內的燈光,看向這具尸體。
尸體冰冷,外面穿著車站工作人員的制服,但里面卻沒穿任何衣服。
在其背后,靠近心窩的位置,有一個明顯的傷口。
香凝兒撕開衣服,仔細檢查后道:“槍擊致死,死亡時間大概在3小時內,還沒出現尸僵。”
安子琛點頭,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將尸體中的子彈取了出來。
展鴻這個時候已經打完電話,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展鴻,剛才那個疑似日本特務的人,他的槍,是不是被你收走了?”
展鴻點了點頭,看到地上的尸體時,有些驚訝,旋即把槍交給安子琛。
安子琛看了眼手槍,拆下子彈,和這具尸體上的子彈做了一下對比,道:“是從這把槍里,發射出來的。
這具尸體,應該就是值班的站點人員,他里面的衣服被扒下來,套在屋內的那具稻草人身上。”
安子琛起身,指向屋內的那個稻草人,“里面稻草人頭上的帽子,是這個遇害的工作人員的。
而這位工作人員頭上的帽子,你們看,有些偏大。
說明這頂帽子,不是他本人的,很可能是那個害死他的特務的。”
展鴻彎腰,撿起了那把刺刀,仔細打量了一番后道:“這刺刀,很像是偽軍用的。”
想到什麼,展鴻又從自己身上,掏出那枚順來的手雷,仔細檢查了一下材質和構造,“還真是偽軍的東西。”
“先收起來,小心一點,別走火了。”安子琛囑咐道。
展鴻咧開嘴笑了笑,把手雷收好:“放心吧探長,要走火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安子琛沉默著,睨了眼展鴻,展鴻悻悻然的閉上嘴巴,和安子琛與香凝兒在附近又搜查了一圈,確認再無旁人后,站在原地等巡捕房的人來。
許久,巡捕房值守的警員們,才打著手電趕了過來。
安子琛看向睡眼惺忪的幾個人,指向火車,大聲說道:“那還有具尸體,都抬回去!”
安子琛這一聲十分響亮,也很威嚴,讓幾位警員瞬間清醒了一些。
“唉~探長,你們大半夜不睡覺,跑這里來還能發現尸體,我也是服了你們。”其中一個警員無奈的說道。
安子琛抬起腳,朝那個抱怨的警員踢了一腳:“快去!清醒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警員們前后抬起尸體,嘀咕道,“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鬼地方,連個車都開不進來,這要抬著尸體走多遠啊。”
“你可小點聲吧,小心探長扣你薪水。”
“……”安子琛看向那邊抱怨的幾個人,想了想后,叫住了他們,“你們等一下。”
警員立刻站好,回頭看向走過來的安子琛。
安子琛指向他們來時的路道:“不想被扣薪水,就用最快的速度,扛著尸體跑去路口,記下時間。
回巡捕房的時候,把時間報給我。
哪一組用時最短,這個月的薪水就不會少。”
警員們一聽這話,快速抬起腿就跑。
展鴻幸災樂禍的看向那些人,笑道:“太懶散了,就該治治他們!”
“我只是想知道,兩個人扛著尸體,會用多長時間。
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特務,殺了站點的人,毀了行車的記錄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