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裴光頗為詫異,冷聲道:“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丁老弟怎麼會信了這對父女!真是可惜了。”
“樸雪夢的情人是誰?!”安裴光不悅的追問起來。
香凝兒的神情,有了微妙的變化,她看了眼楚亞樵。
楚亞樵連忙說道:“這個樸雪夢的嘴巴很硬,一直沒有交代出這個人的行蹤。
此人叫張克飛,是從海城監獄逃竄出來的重刑犯,他也是洋人委派來的特務,曾是監察處重點的監察對象。
被丁處長帶人,秘密捕獲。”
“啊?”安裴光很是吃驚,“還有這種事,我怎麼不知道。”
“這也是監察處的機密。”楚亞樵解釋起來,“我也是最近才收到上峰的密令,說這個張克飛,逃竄到了南城。
緊接著,丁處長就遇害了。
幸得子琛和香法醫,把他的兩個幫手逮到。”
安裴光琢磨了片刻,轉頭看向安子琛,沉著臉色,轉而望了眼香凝兒,輕緩著語氣道:“這好像也不叫破案吧,兇手都沒落網。
香法醫是舍不得,我把子琛留在南城?
如果舍不得的話,你就陪他一起留在這里,為黨國效力。”
“……”香凝兒的眼角,突兀的扯動了幾下。
她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安裴光這麼快就接納自己的身份?
還是該沮喪,安探長的這位父親是鐵了心要效忠他的黨派,而且還想用強硬手段,把他們也都拉攏過去。
香凝兒笑了笑道:“安伯父,我們沒有糊弄你。我和安探長,真的把案子破了。
而且真兇呢,我們也把他,帶到了您的面前,讓您親自發落。”
香凝兒此話一出,安裴光和楚韻都十分吃驚,紛紛看向眼前的人。
楚亞樵的臉色微變,他的手伸向了腰間,還沒來得及拔槍,就被安子琛擒住了胳膊,直接將槍奪了下來。
楚亞樵咧了下嘴角,順勢掙脫安子琛的束縛,順勢從袖口處滑落到手中一把匕首,就朝安子琛揮了過去。
安子琛快速躲開,與之交起了手。
楚韻驚慌失措的拉住了安裴光的胳膊,叫道:“老爺……”
安裴光微瞇起眸子,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沙發上,視線在安子琛和楚亞樵身上轉,有驚訝,也有失望和欣慰。
“這麼費勁。”安冉嘀咕著,走到一邊,扯起茶幾上楚亞樵帶來的酒,直接朝楚亞樵的后腦勺,砸了上去。
楚韻捂著心口,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只聽咔嚓一聲響,楚亞樵吃痛的趔趄了幾步,詫異的回頭看了眼安冉。
安冉歪了下頭,扯起嘴角笑道:“表哥,你的腦袋還挺硬的。
就在這個時候,安子琛已經將楚亞樵快速擒住,摁在了地上。
“你們要干什麼!”楚亞樵吃力的掙扎,卻被安子琛紋絲不動的摁住了腦袋,緊貼在地面,
香凝兒回過了神,看向把碎酒瓶撿起來的安冉,吞咽了下喉嚨,她算是能理解安子琛的話了。
看來,探長他對楚亞樵說,他有點怕安冉,是真心話。
這一酒瓶子,來的真是措不及防。
誰能想到,看似文弱的安老師,說動手就動手。
“姑媽你幫幫我,你看子琛他這是……”楚亞樵費力的叫道。
安裴光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擰起眉心,抬起拐杖指了下楚亞樵,問向安子琛:“這是怎麼回事?”
“他就是在逃的‘張克飛’。”安子琛沉著嗓音道。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說的話!我是楚亞樵,怎麼會成了那個逃犯?!”楚亞樵攏起眉心,掙扎了一下,無奈卻無力掙脫安子琛的手。
安子琛笑了下,抬頭看向香凝兒:“凝兒,你先幫他止一下血。”
香凝兒找來紗布,暫且把楚亞樵的后腦,簡單包扎。
安冉不好意思道:“抱歉,剛才沒想那麼多,只是想幫你快速制服他。”
安子琛笑看了眼對方,低頭看向楚亞樵,用他身上的手銬,把他給銬了起來。
“你的確是楚亞樵,在受到大娘資助后,去往國外留學。
但提早回國后,你又多了一個身份,我猜,應該是為日本人做間諜吧?
先在川城蟄伏,認識了還沒進丁家家門的樸雪夢,我說的對嗎?”
楚亞樵臉上的掙扎逐漸平靜了下來,他的眸色陰森而冷冽,沒有回答安子琛的問題。
安子琛拿起槍,抵在了楚亞樵的腦袋上:“原諒我不得不用槍抵住你的腦袋,因為你的確很危險。”
安子琛抬起楚亞樵背靠在身后的左手,扯下對方手上的腕表,腕表下,果然留有香凝兒的抓痕。
香凝兒也快速湊近,查看了一下抓痕的深度,沖安子琛點了下頭道:“沒錯,就是他!”
第23章 敵方特務
楚亞樵淺吸一口氣,冷笑道:“你們怎麼知道是我?”
安子琛單手把人拽了起來,另一只手繼續持槍,抵在對方的腦后:“我們查了一下昨天丁公館的通話記錄,并沒有打給警務處的電話。
所以,你說你接到丁公館的報警,才來丁家,顯然在說謊。
你和樸雪夢見面,發現了跟蹤在她身后的香法醫。
就在背后襲擊了她,我趕來后,你快速逃走。
沒過多久,你就帶著警務處的人來到了丁公館,那些記者,也是你通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