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卻錯算了一步,唐珊萍利用父親對丁風的懷念,生下了丁靄。
你們應該都看得出來吧,父親寵愛丁靄,是因為丁靄的眼睛,長得可真像十歲那年被拐走的丁風。”
香凝兒蹙眉,詫異的看著平靜敘說著的丁博,頗為唏噓的嘶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
難怪丁博對樸雪夢的態度,總讓自己感到奇奇怪怪的。
而且,這位看似文質彬彬,又成熟穩重的丁大少爺,居然心里藏著這麼多的怨憤。
“好啊,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胡玉漲紅了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樸雪夢,“枉我們丁家對你們父女這麼好,居然背著我們做這種對不起丁家的事!”
樸雪夢看向朝自己瞪眼的胡玉,突兀的笑了聲,臉上帶著不屑:“在你們眼里,我什麼都不是,我很清楚。
不要說我,對不對得起你們,孩子沒了后,你又是怎麼做的?
讓你兒子在外邊隨便胡搞,為你老丁家傳宗接代,又說對我好?
呵~真是可笑的很。
我開始的想法就是對的,應該圖謀你們丁家的產業。”
徐樹禮的臉上滿是驚訝的看了眼樸雪夢。
安子琛把對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徐樹禮把樸雪夢弄進丁家,是想讓她女兒,能跟著丁博享榮華富貴。
如果享不了福,那就把財產搞到手。
但他或許不知道,他女兒樸雪夢在外邊,還有一個男人。
也不知道樸雪夢和那個男人之間的計劃,孩子的事,估計也不知道。
徐樹禮驚訝的張了張嘴,很快就收斂起訝然,忙說道:“安探長,害死老爺的事,都是我干的,跟雪兒無關。”
“那文琦的死呢?”安子琛緊接著問道,并沒有拆穿徐樹禮的謊言。
徐樹禮蹙了下眉,艱難的吞咽了下喉嚨,望向樸雪夢,很快回道:“也是我找人害了他,我知道丁靄和文琦的關系,就利用了文琦……”
“怎麼利用的?”安子琛微瞇起眸子,繼續問道。
徐樹禮吞吞吐吐起來,他被捆綁在身后的手扭在一起,額頭上蒙了一層汗珠,才斷斷續續道:“我花錢雇了一個小混混,從文琦那里弄來毒蛇,害了老爺,再把遺囑偷走,打算偽造一份假的遺囑。”
徐樹禮垂下頭,閉了閉眼,把自己的打算全部交代了出來,“我們打算等大少爺拿到遺產后,再把大少爺害死,我就帶著雪兒離開丁家,遠走高飛。”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要不是老爺讓你在丁家做事,你能有今天嗎?!”
胡玉和唐珊萍脫口而出,這兩位夫人難得一見的,有了相同的看法,對著徐樹禮,破口大罵。
二少爺丁龍,更是上前一步,迅速扯起徐樹禮的領子,作勢要打人,被安子琛攔住了:“冷靜點,讓他把話說完。”
安子琛指向樸雪夢,問徐樹禮,“樸雪夢當初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你知道嗎?”
徐樹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大少爺誤會了,雪兒的孩子就是大少爺的。”
安子琛看了眼徐樹禮的態度,心里有了底,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她女兒和別的男人,還暗通款曲。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的家丁跑了進來,沖胡玉喊道:“不好了夫人!來了一大堆警務處的人!”
丁博微訝,看向安子琛:“安探長,沒必要搞這麼大的動靜吧?我可以把樸雪夢和徐樹禮,親自送去警務處。
你讓警探們如此大張旗鼓的跑來丁公館,還讓我們丁家如何在南城立足?”
安子琛也有些詫異,他方才并沒有報警,想等事情掌握清楚后,再聯系楚亞樵,帶人過來。
安子琛的視線在在場的人之中,掃了一眼,該不會是有人直接打了報警電話吧。
楚亞樵帶著人很快就闖了進來,他看向被捆起來的徐樹禮,走到安子琛身邊,很是高興:“子琛,他就是兇手吧,來人,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審。”
楚亞樵又打量了幾眼樸雪夢,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呦~少奶奶,你怎麼這副表情?”
樸雪夢白了眼對方,抱起雙臂看向別處,哼了一聲:“要抓就抓吧,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呵~見了棺材都不落淚。”楚亞樵抬起左手,左手上的腕表,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他朝身后的警員們揮了揮手道,“把人拷上。”
丁博看向被抓走的樸雪夢和徐樹禮,面色不愉的看了眼楚亞樵。
楚亞樵笑著打量起丁家的人,看向丁博道:“丁少爺,我也是秉公執法。
剛才我收到你們丁公館的來電,言說安探長和香法醫,已經抓到了害死丁處長的兇手。
您可能有所不知啊,害死丁處長的兇手里,有一個是潛逃的重要犯人,極具危險性。
所以我們只能出動這麼多的人手,也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
丁博的眼角突兀的抽動了幾下,他咽下心頭的怒火,笑了笑,知道楚亞樵這是故意的。
之前楚亞樵來到南城的時候,有意想通過他姑姑的身份,結識自己,但被自己婉拒了。
丁博知道,楚亞樵對自己,一直有怨念。
這次是逮到了時機,想要把丁家的家丑,外揚出去,踩自己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