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雪夢煩躁的瞪了眼丁靄:“別亂說話!我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香凝兒看樸雪夢的態度,冷哼一聲,用從她那順來的鑰匙,打開了桌上的盒子。
她舒了口氣,還真打開了,就怕自己的推測是錯的,打不開盒子,就糗大了。
香凝兒發現盒子里是一些照片和信封,有些泛舊了。
樸雪夢瞪圓了眼睛,想要去阻止香凝兒開箱的工作,被安子琛攔住了。
一旁緊緊低著頭的徐樹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雪兒,別再掙扎了,就認了吧。”
在場的人,都紛紛看向徐樹禮,丁博凝眉問道:“徐叔,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稱呼樸雪夢為……”
香凝兒把手里的信和照片,遞給安子琛看,心里也明白了徐樹禮和樸雪夢的關系。
徐樹禮低著頭,嘶啞著嗓音道:“樸雪夢是我的女兒,當年她嫁給大少爺,也是我在老爺面前,攛掇的。
但老爺不知道,雪兒和我的關系。
我有私心,想讓雪兒過的好一些。”
丁博吃驚的看了眼樸雪夢:“你不是說,你父親已經過世了,一直跟母親生活……”
胡玉也十分震驚,她惱火的看向這對父女,意識到什麼:“好啊,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奔著丁家財產來的!
徐樹禮!老爺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這麼欺騙我們!”
徐樹禮笑著搖了搖頭:“我天天寄人籬下,被你們呼來喚去,怎麼會是好呢?
我不想讓我女兒,也跟我一樣。
所以,我就讓她換了一個名字,成為喪父的富家小姐,用另一種身份,進了丁家,成為丁家的主子。”
安子琛看著手里的信,從信上的內容看,是當年徐樹禮寫給樸雪夢的,信中說了他的計劃。
讓樸雪夢嫁給丁博,享榮華富貴。
那些被樸雪夢鎖起來的照片,是樸雪夢小時候的照片,還有和徐樹禮的合照。
安子琛把自己搜到的遺囑,拿了出來,看向徐樹禮:“這份遺囑,是我在你房間搜到的。
說說吧,怎麼回事?”
唐珊萍和胡玉一聽這話,茫然的看向安子琛,不明白怎麼又冒出來一份遺囑。
安子琛并沒有解釋,視線在徐樹禮和樸雪夢身上游走,等待他們的交代。
他發現,徐樹禮要比樸雪夢好攻克。
徐樹禮抬頭,瞄了眼樸雪夢,又迅速埋下頭說道:“都是我干的,我看到老爺在寫遺囑,把遺囑鎖在他房間的抽屜里。
我知道老爺藏鑰匙的地方,就在房間花盆的下面。
我怕老爺偏心,虧待大少爺,也就是虧待了雪兒。
偷拿了鑰匙后,我私自打開遺囑查看,發現老爺真的把財產的大部分,都留給了二房,特別是丁靄。
我不甘心,不能讓我女兒吃虧。
丁靄她毀了我女兒,把我的外孫都給弄沒了,憑什麼還能得這麼多!”
徐樹禮憤恨的看了眼丁靄,丁靄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向對自己很好的徐叔,紅著眼眶搖了搖頭,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唐珊萍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不要含血噴人,當年樸雪夢流產,與丁靄無關!”
徐樹禮磨了磨牙齒:“事到如今,你們還在狡辯!”
丁博沉著嗓音開口,打斷了徐樹禮的話:“這件事,的確與丁靄無關。”
在場的人均是一愣,紛紛看向丁博。
丁博輕嘆口氣,望了眼神色微變的樸雪夢,冷淡的說道:“我和樸雪夢的關系如何,我們兩個人最清楚。
當初我娶樸雪夢,也是因為父親的極力撮合。
我不喜歡她,況且,我根本就不記得,我有與她圓房。
她說有孕的時候,我就起了疑心,但是醫生的診斷顯示,她的確懷有身孕。
我當時以為,是我自己多慮了,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但過了一個月后,我無意中在樸雪夢那里,看到了一封信。
信沒有署名,樸雪夢說,是她外城同學寄來的慰問信,我察覺到她的躲閃,就暗中查看了信的內容。”
丁博捏緊拳頭,看了眼滿臉震驚的樸雪夢,清冷一笑,“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樸雪夢緊張的吞咽著喉嚨,立在原地沒有說話。
第19章 攬罪
丁博諷刺的笑了笑,看著樸雪夢道:“你所謂的同學,給你的來信,信上寫著,讓你打掉孩子,陷害給丁靄,讓父親對丁靄心存芥蒂。
來信的人,我想,就是你的情人吧?也是你孩子的父親,對嗎?
他才是你愛的人,而我,只是你想要攀龍附鳳的一個工具罷了。”
丁博冷冷笑著,“我想不如就讓你們這麼做,讓我看看,你們這對惡毒的父母,為了達到你們的目的,是如何害死你們自己的骨肉。
這孩子沒了,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而且,父親或許也真的會因此,對丁靄存有意見。
呵呵,但是父親,只是把丁靄送去了住宿學校。
在他的心里,或許我這個大少爺的孩子,不及他的女兒吧。
我很清楚,不論我多麼努力,父親一直惦念的,都是他和那個妓女生的孩子。”
丁博扯起一絲苦澀的笑,看向胡玉,“母親,我終于能理解你的苦衷,為什麼當初要和唐珊萍計劃著,把丁風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