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股硫磺味,不太好聞。”
乘務員想起什麼后,又道,“說起來,這個馬戲團的小丑還挺奇怪的。
他提著籠子,從之前的座位來到這個車廂的時候,手里頭,是沒有拿行李的。
但他出了一次車廂,等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就多了一箱行李。
我們當時有位乘務員,怕他偷拿別人的東西,就讓其他車廂的工作人員,幫忙排查一下,看有沒有乘客丟東西。
排查過后,發現是我們冤枉了人家,沒人丟東西,也沒乘客報案。”
安子琛蹙眉,忙問道:“那他出去那一次,是去哪里取的行李箱?”
“去了前邊的中等車廂。”乘務員回憶道,“因為當時,我們懷疑他偷東西,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
安子琛和香凝兒交流了一下意見后,兩個人走去中等車廂,檢查了一遍。
發現這節車廂,也有獨立的包房,只是里面的空間比較小。
“沒人看到,他具體是從哪里提的箱子嗎?”安子琛再度問向那個乘務員。
“這我也不清楚,要不然我去幫你們打個電話,問一下當時負責中等車廂的負責人吧。”
“好,謝謝你。”
乘務員離開,去前邊的車廂撥電話。
安子琛走進包廂,檢查了一圈,他拉開窗戶,探頭看向外側,確認沒有問題后,收回了身子道:“這個文琦,有些奇怪……”
香凝兒認同的輕應了一聲:“沒錯,而且我總覺得,我看到的那個小丑,和馬戲團嘴里描述的文琦,不像是同一個人。
身形雖然很像,但性格,卻大相徑庭。”
安子琛的視線,落在這節車廂的衛生間門前,他發現門前立了一塊正在維修,禁止入內的牌子。
安子琛走了過去,推了一下門,發現門是鎖著的。
這個時候,那位乘務員回來了:“警官,我詢問了一下中等車廂的負責人。
據她回憶,那位小丑裝扮的乘客來到這節車廂后,不見了一段時間,等再出現的時候,手里邊就有了個箱子。
她也沒注意,對方是從哪里提回的箱子。
當時我們詢問他的時候,他只說,這個行李箱是他自己的。
在上車的時候,因為提著一個蛇籠子,不方便拿東西,就把行李,暫時存放給這節車廂里了。”
安子琛疑惑的蹙了下眉心,又指向那個衛生間道:“這衛生間怎麼回事?”
“衛生間壞了,不通下水,一直沒時間找維修工修理。”乘務員老實回道。
“拿鑰匙打開,我們需要看一下里面。”安子琛沉聲說道。
乘務員詫異的看向上鎖的門,狐疑的歪了下頭:“不對啊,這鎖,不是我們的,我們從不用這樣的鎖頭。”
安子琛微怔,和香凝兒互看一眼后,立刻抬腿,用力踢向這個門。
乘務員被安子琛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門被安子琛踢破了一個洞,他彎腰看向里側,一張人臉斜靠在門的內側。
安子琛倒吸了口涼氣,讓乘務員立刻報警,里面發現了一具男性尸體。
安子琛掏出文琦的照片,對照了一下里面人的側臉,可以確定的是,里面的那個人,就是失蹤的文琦。
第11章 身手不凡的兇手
南城警務處的人,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在年關期間,接連發生兩起命案,讓南城警備人員都感到了棘手和緊張。
他們來的時候,臉上很不耐,也十分煩躁。
安子琛掃了眼來人,問乘務員要來一把斧頭,直接將衛生間的門鎖劈斷。
他用紙巾包住手,把斷開的鎖頭,收了起來。
安子琛看著里面已經沒有氣息的文琦,擰起了眉心。
文琦的死,讓他有些意外。
文琦的臉,十分干凈,身上披著一件西服,遮住了他的上半身。
下半身,穿著一件灰色的格子褲,腳上是一雙馬丁靴。
鞋底,貌似黏著一小塊帶字的紙張。
安子琛彎腰查看,注意到上面模糊的字跡,仔細辨認,應該是他踩在報紙上,無意中黏在了腳底。
這塊報紙,露出一個“川”字的報頭。
安子琛蹙了下眉,嘀咕道:“川城的報紙?”
側轉過臉,安子琛示意身后的警員,提取一下死者腳底的證物,隨后他檢查了一下蓋在文琦身上的那件西服。
從西服的面料看,是純手工制作的上等貨,不像是文琦自己的衣服。
安子琛小心的掀開了西裝,看到了掩藏在西裝下的場景,有些吃驚。
文琦的整個身子,都被血水浸染,血跡已泛黑,已經分不清他身上穿著的衣衫,原本是何種顏色了。
圍觀的乘務員看到這個場景后,驚叫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巴,嚇得瑟瑟發抖。
安子琛看了眼對方,讓警務處的人,先把火車上的工作人員,請到站臺處集合,集中做筆錄。
警務處的人看著安子琛,顯然有點不太樂意對方的指手畫腳。
安子琛適才想起來,這里不是海城租界,不在自己的管轄范圍。
他挑了下眉梢,從口袋里掏出證件,遞給南城的警員看了一眼后道:“你們治安科的楚科長,已經委托我和香法醫,處理丁敏山案子的事。
現在這個死者,很可能與丁的案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