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的傷口……”
香凝兒話說一半,抬起樸雪夢的手腕。
手腕部位,雖然是被蛇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的痕跡,但是連皮,都沒咬破,所幸,問題不大。
香凝兒扯了下嘴角,看著要死要活的樸雪夢,感覺她這是被嚇的,亦或者,是為了在丁博面前,裝一下可憐,博取同情。
樸雪夢聽了香凝兒的話后,方睜開眼睛。
她適才敢看向自己的手腕,發現沒事后,吐了口氣,推開扶著自己的丫鬟:“真是嚇死我了,你們也不看著點,這不是丁靄那個丫頭養的蛇嗎!”
兩個丫鬟互看一眼,都低著頭沒敢再說話。
“……”香凝兒有些哭笑不得,順勢打量起這位大少奶奶。
發覺對方的視線,一直盯著丁博看,眼里有期待。
但那位大公子,卻不太耐煩。
“沒事就快起來!母親身體不舒服,你去陪她。”丁博見樸雪夢沒事,瞥了眼還坐在地上的人,沒好氣的說道,旋即吩咐一旁的徐樹禮,“徐管家,你配合警方,帶傭人們再搜捕一圈,找出那條害死父親的毒蛇。”
“是,大少爺。”徐樹禮恭敬的應道,組織人配合警方搜索。
丁博嘆了口氣,走到安子琛和楚亞樵身邊,他看向安子琛,很是沉穩的說道:“安探長,我父親的事,就拜托了。
實不相瞞,等正月一過,我就會參加本屆的議員競選。
希望您和香法醫,能盡快破案。
安伯父,已經與我說明了情況,還請兩位,能盡力辦案。
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盡力協助。”
丁博垂下視線,神情有些悵然。
安子琛對丁博的態度有些意外,但卻沒表露出來,他禮貌性的點了下頭:“好,我們會盡力的。”
“多謝。”丁博微微頷首,“家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先去忙了。”
“請便。”安子琛客氣回應。
丁博想起什麼后,掃了眼楚亞樵,對安子琛道:“我的口供,都在楚科長那里,安探長需要了解什麼,可以隨時來找我。”
樸雪夢看到丁博要走,忙站了起來,跟上對方的步子:“你等等我!”
丁博沒理會樸雪夢的話,徑直走了。
安子琛望著丁博的背影,暗忖道,看來丁家總算有個靠譜的人了。
這個大公子丁博,要比自己想象的穩重。
很難想到,他會是游戲情場的老手。
在安子琛思考間的功夫,香凝兒已經找來了一根枝條,探進網兜中。
網兜里的那條蛇,吐著紅色的長信子,張口就咬住了木枝,香凝兒往回拽了拽,沒過多久,蛇就松開了口,轉向一旁休息。
香凝兒淺笑著,抬頭看向安子琛道:“這蛇雖然警惕性很高,但還是比較溫順的,攻擊力不強,很快就松口了。
所以……”
香凝兒停頓了一會,看了眼樸雪夢離開的方向,輕聲對安子琛和楚亞樵,說出自己的看法,“所以,方才樸雪夢應該早就認出來,這蛇是丁靄養的那條寵物蛇,不是毒蛇,也是故意讓蛇,咬了她一口。”
楚亞樵吃驚的說道:“那這個樸雪夢,是賊喊捉賊?是她害了丁敏山?”
香凝兒搖了搖頭:“不好說吧,有這種可能。
也有一種可能,純粹就是樸雪夢,想要通過這個方式,讓丁博多看她一眼。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啊,但還是要多留意那位樸女士。”
香凝兒丟下枝條,起身笑道,順便望了幾眼楚亞樵,疑惑的問道,“楚科長,之前樸雪夢直呼你的名姓,我能問一下,你們之前就認識嗎?”
安子琛的視線也投給了楚亞樵,等待對方的回答。
楚亞樵微怔,旋即笑道:“是這樣的,我之前在外城任職的時候,回南城看姑媽,恰好碰到胡玉,帶著樸雪夢來家里邊做客,也算是結識了。
但之后,就沒什麼交集。樸雪夢對我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勢利眼的女人。”
香凝兒點了點頭,暫且把這事,放在心里。
“楚科長,能把你們做的口供,給我看一眼嗎?我想了解一下,每個人的時間線。”
楚亞樵叫來了一個巡警,讓他把筆錄交給安子琛,隨后說道:“我先帶人繼續在丁公館搜查了,你們自己注意安全,別碰到毒蛇。”
說完,楚亞樵提著網兜里的蛇,轉身走向不遠處,和那里的巡警匯合。
安子琛翻開筆錄本認真看著,丁靄和丁龍的口供記錄,與他們說的一致。
丁家余下的人,大夫人胡玉,案發的這兩天內,都呆在家中。
據她的口供稱,在年三十早晨5點左右,看到丁敏山在花園里散步,回來的時候,氣色還不錯。
等到5點30分從樓上下到餐廳,準備用早餐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早餐也吃的不多,之后就回到房間休息。
待到11點40分左右,安裴光和楚韻受丁敏山的邀請,前來用餐。
約12點30分,進餐到一半,丁敏山出現盜汗,心口不舒服等癥狀,去樓上服藥休息,直到傭人發現尸體。
“發現丁敏山尸體的,是丫鬟小菊,在丁家的廚房做幫廚工作。”安子琛對香凝兒復述口供上的內容,“平日也負責照顧丁敏山的飲食起居,幫管家徐樹禮做些雜事。
因年紀和丁靄相仿,和丁靄關系不錯,會幫丁靄喂養她的寵物蛇,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