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就應該把炸彈按在川島康的辦公室!將他炸成沫!”
安子琛笑著看了眼情緒很激動的展鴻,安撫般的抬手,拍了下對方的頭道:“行了,也沒那麼嚴重,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而已。
川島康能請我一起去,說明他的心里面,也想保全凝兒。
他這麼做的目的,我猜,是為了從山本村和凝兒兩個人的身上,找出能讓他信服的破綻。
當不確定的時候,他就要去探底。
只是我們還不清楚,川島康要出什麼牌。
這或許是我們扳回一局的好機會,讓川島康認為,我和凝兒沒問題。
那麼,有問題的,就是山本村了。”
展鴻皺著眉毛,惱火的捶了下桌臺。
香凝兒的聲音傳了過來,調侃道:“喂,小子,捶壞了你要賠的,輕點。”
“……”展鴻回頭看了眼守在門邊的香凝兒,憋著嘴,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低頭看向地面。
平時凝兒姐這麼開玩笑,他一定會笑著回嘴,但今天,他沒什麼心情,也笑不出來。
沉默少許,展鴻一改往日的模樣,十分嚴肅著輕聲說道:“我的任務,是掩護你們的安全,代號海貍。
我一直都知道,你和凝兒姐的身份和代號。
之前,在龍泉寺曝光的人體香實驗,那位日本軍醫,叫山田光,是我養父的親生兒子,也是我的哥哥,他救了我,委托夜櫻,帶我回國。”
展鴻低聲說著,把自己的情況,向他們坦白。
他知道安探長已經猜出來了,但他想親口告訴他們。
至少,凝兒姐還不清楚自己是誰。
香凝兒釋然一笑,看著那個身影,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里,也意識到展鴻的某些行為,看似是他的笨拙,實際卻掩護了自己。
“謝謝。”香凝兒低聲說道。
展鴻搖了搖頭。
“好了。”安子琛替展鴻處理好傷口,示意展鴻將帶血的襯衣脫下,扔進空水槽,點燃一把火,燒了。
展鴻裹緊身上的警服,系好扣子,望著水槽中燃起的火光,突然開口說道:“如果無牌可走,你們可以直接把我供出去,川島康一定會徹底相信你們……”
“啪”的一聲響,展鴻的后腦袋瓜被安子琛賞了一巴掌,他吃痛的揉著頭,看向安子琛的眼神,不寒而栗著打了個哆嗦。
“收起你這種餿主意。”安子琛隨手拿起桌面上的警帽,扣在展鴻頭上,拽著他另一只沒受傷的胳膊往門口走。
香凝兒配合著安子琛的動作,打開了門,直接把展鴻扔了出去。
展鴻呆愣在原地,望著那扇重新關上的法醫室門,快速離開。
…………
午,12點,香凝兒和安子琛,準時出現在了憲兵隊的門口。
川島康已經換下了那身長衫儒袍,穿著軍裝,威嚴的立在那里。
安子琛把車停在了一邊,和香凝兒下了車,走到川島康身邊。
“兩位很準時。”川島康含笑開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在安子琛身邊,低沉著嗓音道,“安探長,果然還是來了,是怕我把香法醫吃了嗎?”
安子琛淡然回道:“我是怕山本醫生,對香法醫有什麼誤會。
也怕川島隊長,礙于山本醫生的地位,不敢拿他怎麼樣。
川島隊長知道,我和你,之于香法醫的區別在哪里嗎?”
安子琛停住腳步,看向走在前方的香凝兒,瞥了眼川島康。
川島康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無條件的相信她,而你不會,所以,你永遠都追不上我和她的距離。”
安子琛蔑然一笑,邁開步子跟上前面的人。
“……”川島康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瞇著眼望向安子琛的背影,甚覺好笑。
前面的憲兵引領著香凝兒和安子琛來到了餐廳,川島康跟在兩人身后,待兩個人要走進去的時候,卻被站在門口的兩位憲兵攔住了。
安子琛蹙了下眉心,看向川島康。
“槍。”川島康說道,“希望安探長諒解。”
安子琛淡定的從腰間取出了自己的配槍,交給了一側的憲兵。
香凝兒也十分配合,把自己的手包打開,讓憲兵查看,里面是些零錢和一支口紅。
香凝兒并沒有帶武器來。
川島康查看了一眼香凝兒的行頭,笑看安子琛:“安探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怎麼也不為香法醫,配個武器防身?”
“我就是她的武器。”安子琛從容應對,看了眼香凝兒,“所以,她與我在一起,從不需要武器。”
“……”香凝兒低了低頭,壓下自己嘴角難掩的笑意。
川島康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笑了笑,抽出自己腰間的槍。
安子琛看著對方的舉動,提高了戒備,只要對方敢輕舉妄動,那自己也不會客氣,大不了,魚死網破。
“不要緊張,這把槍,我是要送給香法醫的。”川島康似笑非笑道,把手里的配槍遞給了香凝兒。
香凝兒狐疑的打量起這把手槍,不知道川島康什麼意思,剛想婉拒,孰料卻被川島康塞到自己手里:“香法醫收下吧,一會兒,會有用的。”
香凝兒的內心,忐忑起來,她端詳了幾眼這把槍,握在了手里,從這把槍的分量看,香凝兒能感覺的到,里面應該只有一顆子彈。
川島康推開了餐廳的門,安子琛站在門邊,快速掃了眼里面的環境,桌上擺滿了菜。